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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我說,我想這是我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的現在和將來都屬於李巧白,他愛我我也愛他。

  我說,吳飛,如果阿蘭能回心轉意,還是好好愛她吧。如果真的不能挽回,那就去尋找吧。記住,太陽每一天都是新的。

  昨晚睡在梅島。

  這些天米羅很累,他正在忙著裝修我們的新房,渾身髒得像個泥猴。我說你別急啊,我還沒決定什麼時候和你進洞房呢。米羅笑嘻嘻說,我們不正在洞房裡躺著嗎?

  所有裝修設計都是米羅自己搞的。躺到床上,他把效果圖拿給我看,得意地說怎麼樣?別具一格吧。我說臥室裡怎麼沒床啊?要我睡在地板上嗎?米羅指指用拉簾遮住的一面牆說,在這裡,晚上睡覺時拉開簾子一按電鈕,床就自動放下來,早晨一按電鈕,床又回去了,節省空間啊。說著說著,他腦袋一歪,靠在我腋窩下睡著了。瞧著他那圓圓的略帶稚氣的臉,不由得暗暗一笑,阿蘭在海邊說的話真是很生動,摟著這樣的清純男孩睡覺,你會覺得自己特像媽。

  第88節 把綠帽子戴到兒子頭上

  已經開始的戰鬥和北極狼那份帖子搞得我心神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隨時可能發生。9日早晨,我乘客輪從梅島剛趕回公司,手機響了。

  是小Q,聲音慌急得發抖。她說阿蘭不見了,說不知什麼原因阿蘭和吳飛吹了,這些天總躲著吳飛,害得吳飛精神幾乎崩潰了,到處瘋找阿蘭。小Q說曉嬋你趕緊找阿蘭,問問怎麼回事,勸勸她別跟吳飛胡鬧了,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好男孩多不容易啊!

  我冷冷說,小Q你別瞎操心好不好!阿蘭和吳飛斷掉我完全贊成,和那個家族扯在一起沒任何好處。不過,我會找她談的。

  放下電話,我立即撥通阿蘭的辦公室,無人。撥手機,關機。我又打電話找紅塔山,問她見到阿蘭沒有。紅塔山說好幾天沒見她上班了。

  難道人間蒸發了?!

  我沖紅塔山大發雷霆,說你這個保安部副主任怎麼幹的?一個財務主管失蹤好幾天都不知道!馬上把凱達大廈的大門給我看住,死看死守,一發現阿蘭立馬把她扣住,必要的時候用手銬、腳鐐、電棍、麻袋、麻醉槍的什麼都行!

  那不是綁架嗎?

  對,就是綁架!不過千萬不要驚動別人。

  放下電話,我突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怖感。葉怡橫空飛起的慘景又一次浮現在眼前。自從阿蘭當了財務主管,她對吳凱瞭解得太深太透了!只要她一吐口,吳凱和許多貪官污吏的小命就立馬玩完。吳凱肯定已經知道中紀委的劉麗英親臨H市督戰、要求徹查凱達一案的消息,他會不會像對付葉怡那樣對付阿蘭……

  天哪,這個死阿蘭到底在哪兒?我不寒而慄,手心全是冷汗。

  手機嘟嘟兩響,真他媽的煩!不是商家發來什麼商務短資訊,就是米羅想結婚了,要不就是北極狼要結婚了。

  打開一看:"速上網看E件,白骨精。"

  白骨精:E-mail

  收件人:媚眼狐

  時間:2000年7月9日8時26分

  此刻我在闊別已久的家鄉——A縣櫻桃溝鄉。臨行匆匆,像逃難一樣,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

  說實話,這些日子我天天以淚洗面,我把自己的生活全毀了!本想把醜惡的秘密帶進墳墓,但現在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必須跟你說清楚,萬一我突然人間蒸發,你會知道是誰幹的!

  今年4月初,為一季度統計報表,我天天忙到下班以後,有一天吳凱背著手突然踱進我的辦公室,關心地問我吃飯沒有?我說吃什麼吃,累死了!

  他微微一笑說,別發牢騷,今晚我請你。

  我想,他請我吃飯也許是為了表示他對未來兒媳婦的認可吧。我很高興。

  晚上,吳凱開一輛銀灰色大奔,拉我去了香格里拉。你知道我是很有酒量的,紅塔山曾說我打麻藥都不麻,何況喝酒乎。但只喝了幾杯紅酒,不知為什麼我就醉了,醉得特厲害,頭髮漲腿發軟,眼睛都睜不開,而且有一種曖昧的欲望火焰似的從小腹升起,特想立馬找個狗男人上床。我只記得吳凱攙扶我站起來說,走,回家吧。後來的記憶就十分模糊了,好像他扶我走進一個陌生的房間,然後脫光了我,還獰笑著問我要不要,我只覺得嘴唇焦幹,渾身發燙,癡癡迷迷地說要要要,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猜吳凱這個混蛋肯定給我下了藥!

  費力地睜開眼睛,已是下半夜。我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躺在一張大大的席夢思上,衣裙鞋襪亂扔在地毯上。房間陳設豪華,燈光幽暗,壁爐裡的火劈啪作響。吳凱穿一件紫紅睡衣,正悠然靠在沙發裡看電視。我一下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眼淚崩潰似的流下來,趕緊用毯子蒙住身子,下地撿起衣裙,背過身急急穿戴。

  吳凱毫不在乎地說,這麼晚了到哪兒去?就睡在這兒吧。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尖厲地叫。

  別生氣,和老闆上床睡覺,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吳凱點燃一支煙不溫不火地說,阿蘭,說實話,從你進入集團那天我就喜歡你了,不然幹嗎把你調過來當我的財務主管。

  你不知道我和吳飛好嗎?我掩面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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