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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呢？"王可欣開始脫衣服，立刻，一個赤裸裸的女人出現了。她很自然地把衣服放在床的另一邊，然後，隨手把電視打開，放入光碟，問："應該看刺激一點的吧，我們好久沒有做了，一邊看電視一邊做，這樣會讓你更舒服一點，你是我的前任男友，我會竭盡全力的。"王可欣就像和朋友談心的語氣讓邱子清很尷尬，而她面對邱子清就像面對一棵樹那麼自然。 　　"不要。" 　　"不要？不要你來這兒幹什麼？你不會是來這兒看美女的吧？"然後，王可欣的手就往邱子清的肩膀上搭過去。 　　"你沒有必要選這條路的。" 　　"你看不起？既然這樣，你走吧，錢我是不會收的。"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我為什麼不喜歡呢？子清，你看看我，我是不是很好看，我天生就是做這行的啊，上天讓我降生，就是為了取悅男人，雖然我不再年輕，可是，男人們不是說了嗎？三十歲是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齡，如同水果成熟，少一分則澀，多一分則過，是不是啊？呵呵！我只要躺下來，閉上眼睛，搖搖頭，然後再大聲呻吟一下，我就有錢了，我這是自食其力，沒有靠別人，有什麼值得羞恥的嗎？" 　　"你不是這樣的人。" 　　"是嗎？那麼，我是怎樣的人呢？無論我以前是什麼樣的人，我今天就是小姐。" 　　"是我對不起你，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沒有必要這樣啊。" 　　"你不必說這樣的話，我沒有你想的那麼高尚，也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 　　邱子清沒有說話。邱子清的眼神很空洞。他臨走時的那一瞥，顯出了老態。 　　以前的邱子清是英姿勃發的。 　　人如其名。邱子清有著清朗消瘦的輪廓，不那麼魁梧，可是男性特徵很明顯，不喜歡笑，肩膀很寬，細腰，穿白襯衫的時候喜歡把襯衫的下擺放在外面而不是束在褲子裡。於是，在王可欣眼裡，邱子清永遠有著其他男生沒有的飄逸和憂鬱的神色。他以前是長髮，在王可欣的要求下變成簡單乾淨的短髮，他的短髮沒有形狀，可是很好看，在王可欣的督促下經常散發著好聞的洗髮水的味道。對牛仔有著瘋狂的熱愛，褲子全是深深淺淺的藍。在教室裡看書的時候安靜得像是一棵樹，在籃球場上像一陣龍捲風，是女生為之尖叫的核心人物，尤其是在他灌籃的那一瞬，白襯衫飄起，動作輕盈銳利，幾乎百發百中。王可欣經常看他打球。在眾多女生的尖叫中，王可欣托著自己幸福的小臉著迷地看著她喜歡的男人，滿足和驕傲如同潮水。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喜歡把她舉起來，或者背著她走好長一段路，把她抱得緊緊的。他的臂膀堅實有力，他的皮膚很白，可是，胳膊上的肌肉清晰可見，極富美感。他總是反反復複說一些她永遠不能忘的話。 　　"我喜歡你可欣。" 　　"我怎麼能那麼喜歡你呢可欣？" 　　"喜歡我嗎？你只能喜歡我。" 　　"我不准你穿得那麼好看，然後其他男生都看你。我受不了。" 　　"我每天都想把你舉起來，不想把你放下。" 　　"愛你。" 　　邱子清開始老了，他的那一瞥，極盡蒼涼。 　　然後，王可欣又點了一支煙。 　　25像戰爭一樣活著 　　丁飛來找蘇月："丁飛說，我們以前說好了，無論雙方家裡哪邊出事，我們都要去，對不對？" 　　"對，我們說好了。"蘇月很奇怪。 　　"可是，貝貝並不知道，萬一他說漏嘴了怎麼辦？" 　　"是啊，我居然沒有想到，你突然很關心貝貝了，是嗎？" 　　"貝貝的爺爺很想貝貝，他的病更加重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和你一起去，你覺得怎麼樣？" 　　蘇月抬頭看丁飛，西裝，還有領帶，藍色的襯衫，很精神，臉上沒有鬍子，很清爽，重要的是，態度出奇的好。蘇月心裡想：你爸爸有病，你也沒有必要樂成這個樣子吧。但是，她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該做的，我一定做，你不用擔心我說話不算數。什麼時候？" 　　"明天怎麼樣？" 　　"明天不行，我有同學聚會，改天吧。" 　　"是同學聚會重要還是回家重要？" 　　"都重要，可是我只能做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說同學聚會重要？" 　　"你爸爸的病我們什麼時候都可以看望，可是，我們同學十年才一聚。" 　　"你的同學又沒有病，你什麼時候去看都可以，你就是不想去我家，對吧？" 　　"你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不是這個意思，隨你說。" 　　"我和你離婚是對的。我前兩天還懷疑我是不是很衝動，我不知道我是否做錯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和你離婚的確是對的。" 　　"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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