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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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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說到愛,因為從沒有愛過誰,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劇烈的情感,也許和喜歡差不多,也許和愛有本質的不同,總之,我說不清。 我在有些事鬧不明白的時候,不象別人冥思苦想找到答案。我甩甩手就把它扔在腦後,因為我最不善於和害怕動腦筋。 從小到大,事到臨頭的時候,我一直簡單採取兩種辦法,一是推波助瀾的爆發,二是愛誰誰的逃避。 55 自從和璿璿在街上逛了一整夜,一直沒有和她聯繫。 她的學校早放寒假了,她不給我打電話,一定是由於在電話亭裡吻得昏天黑地的原因,女孩子總是害羞的。璿璿來到我的宿舍時,進門把我抱住。她的頭緊緊貼住我的肩膀,半天沒有說話。 我捧起她的臉,用手輕輕碰了碰她的嘴唇。 我說:「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 「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 「我問你呢,你先說。」 「我也問你了,你先說。」 「好吧,我說,我不給你打電話的原因是怕你吻我。」 璿璿驚異地問:「為什麼?」 「自從上次在電話亭裡被你吻了,我現在還沒復原呢?」 璿璿不解地問:「什麼意思呀,翻譯一下。」 「接吻這活兒太傷身體,上次險些沒讓我死過去,至少暈了一下,是那種短暫的休克。」 「你還說,人家連腿都站不住了。」 「真的?」 「你是第一次嗎?」 「第一次。」 璿璿低頭嚅嚅地說:「我也是!」 「這太好了,誰也不吃虧。」 「不是啦,我吃著虧呢!明明是你先吻得我,卻說我先吻得你。」 「事情要揭開外表看本質,這件事的本質是你先用嘴貼住我的臉的。」 璿璿羞紅著臉說:「那是你讓我那麼做的。」 「好了,咱們別爭了,抓緊時間探討一下這次該誰主動。」 「你。」 我嘻皮笑臉地說:「為了防止再打架,這次我提議同時來,由我數數兒,從一數到三。」 璿璿興奮地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看著她的眼睛說:「一、二、三——」 「璿璿,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不打電話呢?」良久,我從璿璿嘴裡拔出我的嘴說。 璿璿不說話,閉著眼睛依然用微啟的雙唇等待。 我抱緊她輕聲說:「璿璿,告訴我,你不想見我嗎?」 璿璿閉著眼睛說:「想。」 我問:「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璿璿說:「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 我說:「我要永遠不給你打電話呢?」 璿璿夢囈般地說:「我就把自己折磨死!」 我心裡一震。 我能感覺到這句薄霧一般柔軟的話的份量,我的心一疼,好象為她獨自裂開了一道傷口。 我喉頭有些哽咽:「璿璿,不是我不想給你打電話,這段時間太忙。」 璿璿說:「我聽蘇楠姐說了,所以才沒有打攪你。」 我說:「對不起,讓你受委曲了。」 璿璿說:「西門,我知道你喜歡開玩笑,我也知道你是非常真誠。正是你的才華和真誠吸引了我,我一生都願意追隨你,不管發生什麼事,包括生老病死。但是,我很想知道,有一天你會棄我而去嗎?」 我激動地一把抓過她的手,放在胸前,說:「璿璿,謝謝你說的這些話,從現在開始,這顆心是為你跳動的。」 璿璿感動地有些熱淚盈眶,握住我的手也捂在她的胸前,顫抖著說:「西門,我縱使有一百顆心,也只為你一個人跳動。」 我的手重重覆在她隆起的胸前。 那裡因為激動而劇烈起伏。 僅是一個閃念,我好想撩開那件薄薄的羊毛衫,然後用顫抖的手掌去親近她發燙的肌膚,體驗一位姑娘在愛情之火的燃燒下迸發出的熾熱溫度,去領略和擁有一個女孩生長了多年的聖潔果實。璿璿從我眼裡讀出了那份如饑似渴的欲望和焦灼,臉一紅垂下頭。璿璿嚅嚅地說:「西門,你的眼神我好害怕。」 我恍然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解嘲道:「對不起,我險些起了邪念,也可以叫做情不自已。不過沒事,只是想想。」 璿璿不說話,羞紅著臉抿嘴一笑。 我說:「你笑什麼,我真的沒怎麼怎麼想,坦白地說,我剛才想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恐怕連牛頓都解答不了,因為和萬有引力沒關係。」 璿璿說:「什麼問題這麼複雜?」 我若有所思地說:「一枚果實長了二十二年居然沒有從樹上掉下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的話音未落,璿璿紮在我懷裡笑得亂顫。 半晌,她抬起頭來紅著臉說:「大科學家,這個問題的確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你這輩子不會找到答案了。」 我說:「答案我已經有了。」 璿璿笑著說:「真的?肯定是一個震驚世界的發現。」 我說:「它沒有掉下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生長週期比較長,還沒有成熟,至於什麼時候成熟的問題就更簡單了,因為採摘它的手還沒有到,等手一到它就立刻成熟了,總而言之,就是水一到渠就成的那種道理。」 璿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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