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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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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出我的左手攤在璿璿面前:「目前的形勢是這樣的,採摘果實的手已經有了,不知那棵果樹願意不願意?」 璿璿打趣地說:「你找那棵樹問一問不得了?那棵樹在哪兒?」 我說:「如果沒有猜錯,它應該在我的手邊。」 璿璿羞紅著臉說:「那就問吧?」我把璿璿摟在懷裡,她的心臟瘋狂跳動,甚至連身軀都有些顫抖。 她一定緊張極了。因為她的手臂在我的腰間忽松忽緊,我知道,此時她和我一樣,被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撞暈了頭。 我鼓足勇氣在她耳旁小聲說:「它願意成熟嗎?」 璿璿嚅嚅地說:「我不知道。」 我又說:「可我現在就想摘它。」 璿璿不說話,身體抖得厲害。 我有些焦急地問:「怎麼辦?」 璿璿哆嗦著雙唇說:「你……你說吧!」 我說:「那我替你做主了。」 璿璿說:「它……它就是為你長的!」 璿璿最後這句話是我拚盡全力才聽到的。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全身突然癱軟下來,斜偎在我身上,雙臂無力地搭著我的脖子,一動不動。 我上大學的時候,曾讀過邦.金的一本書。 書中說,如果一個女孩兒愛一個人的時候不顧一切而又極為順從,她的身體必是已經全部為他打開,她的內心必是有著深不可測的孤獨。 璿璿這樣一位明媚的陽光女孩,她也有別人不能探知的孤獨?我以前不瞭解她的時候,總以為她不但陽光而且還有些前衛。但是我錯了,她是一個現代和傳統的結合體,在她身上並存著女孩子令人敬佩的大膽和令人疼惜的嬌羞。 天哪!這回可讓我撈著了。 此時的璿璿在我的雙臂間宛若一株柔曼的青藤,仿佛每個毛孔都是一個充滿了磁性的吸盤,和我貼得緊緊的,密不可分。 我的大腦被抽成真空。 意識漸漸化為一種無形。 我只覺得我的手沿著她近似狂亂的呼吸,慢慢拉開了她的衣服。那件雪白的羊毛衫在我指間快樂地敞開,輕盈得象一片飄飛的羽毛。 「我……我該回去了。」 璿璿緋紅著臉整理好上衣,站起身來的時候雙腿有些打晃。 「都是你……」 她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合身又軟軟地貼在我的身上。 我煞有介事地說:「等會兒送你,現在我必須運功療傷,因為……因為我的腿也不靈了。」 璿璿咬著我的耳垂說:「西門,知道我愛你的另一個原因嗎?就是有些原本很真誠的話被你調侃出來,反倒讓人更喜歡,我還沒遇到過象你這樣說話的人,我愛聽你胡說八道!」 我笑著說:「誇我還是罵我。」 璿璿小聲說:「我不誇你也不罵你。」 我說:「那是幹什麼?」 璿璿用嘴堵住我的嘴之前,癡迷地說:「我……愛你!」 56 往璿璿家走的時候,我才想起約她出來的真正目的。 我對她說我和蘇楠一起開車回去,起初她很驚訝,當我告訴她蘇楠是我母親的乾女兒,璿璿說蘇楠姐太孤單,這樣也好有個情感寄託,你媽真好,很會心疼人。我開玩笑說我和蘇楠一起回去你不會亂猜吧?璿璿說不,因為我相信你。 我說我這輩子喜歡胡說,但是我發誓不說一句假話。你記住,我以後對你說得每一句都是真的,我是一個從不撒謊的人,當然玩笑除外。 璿璿說我也是。 璿璿的家距電視臺八站地,對我們來說實在太近了。 我覺得還沒說幾句話就到了臨街花園的涼亭前。 我拉著璿璿的手說:「小姑娘,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回來以後給我彙報思想。」 璿璿哀傷地說:「我沒思想了,都被你帶走了。」 我笑著說:「乾脆和我們一塊兒回去?」 璿璿擁著我說:「我現在去不成了不速之客啦,回去給叔叔阿姨問好,就說……就說N市有位女孩也愛他們。」 我說:「好吧,回去我先給他們透個風,省得到時落個臨陣招親的罪名。」 離她家還有一百多米,璿璿停下腳步,眼裡淚花婆娑。 我安慰地說:「璿璿,別這樣」 璿璿顫聲說:「我怕你轉身一走就開始想你。」 我說:「我不轉身,我看著你先進家門。」 璿璿說:「我不,我看著你走。」 我說:「璿璿,聽話。」 璿璿說:「你又不讓我明天送你們,就現在目送你回去吧!」 我說:「別爭了,我不看著你進家門不會走的。」 璿璿遲疑片刻,擁著我深情地一吻,期期艾艾地說:「好吧,你今天衣服穿得又很少,我不想凍壞你,我走了。」說完,三步一回頭地走向那片公寓。 我看著她走過三盞路燈。 第三盞路燈後面黑洞洞的,我估計她到了樓前,愣了片刻,轉身往回走。 我走著走著突然有種預感。 我覺得背後有璿璿那雙傷感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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