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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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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著她的肩膀說:「對不起,璿璿,我一高興扯大了。」 璿璿捏著我的耳垂癡癡地說:「西門,上蒼為了讓我幸福才叫你來這兒的,和你在一起就象在夢裡一樣,我都有些醉了。」 我嘻皮笑臉地說:「西門的魅力是無窮的,我將用一生的智慧讓你快樂!」 聽到動情處,璿璿摟著我的雙臂死命不放。 良久,我說:「說正經的,是不是你的父母要見我?」 璿璿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 我打趣地說:「我比狐狸都聰明,還看不出來。」 璿璿興奮地說:「今天是我媽媽生日,她邀請你去,你去嗎?」 我說:「當然去了,我不能給臉不臉呀,再說這也是遲早的事。」 璿璿說:「那好,下午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我們去商場。」 我說:「你不是要給我買衣服吧,讓我穿得跟大爺進城似的。」 璿璿說:「你願意穿什麼就穿什麼,你穿什麼我都高興,我們去商場給媽買生日蛋糕。」 我笑著說:「剛才我有點自作多情,不好意思。」 璿璿臉紅了一下說:「其實……其實我給你買了好幾件衣服了,就是一直沒給你。」 我奇怪地問:「為什麼?」 璿璿說:「我要當著他們的面給你!」 下午接璿璿的時候,我特意帶了一幅父親的書法。 我們在商場買了一個漂亮的生日蛋糕,打車去了璿璿家。璿璿的母親非常和藹,年輕的時候肯定和璿璿一樣漂亮。兩人所不同的是她有璿璿缺少的大度和某些滄桑。當然,我這樣比較是不科學的。因為璿璿還小,她不需要那些讓她不愉快的累贅。 璿璿的父親還沒有回家,想必是工作繁忙。 璿璿的母親和藹的看著我說:「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你的身材相貌和他非常像,我非常喜歡那個孩子。」 我謙虛地說:「阿姨也肯定會喜歡我的。」 璿璿的母親笑著說:「璿璿說得沒錯,你真是一個坦率的孩子。」 我說:「這樣容易交流。」 璿璿的母親剛要說話,璿璿說:「媽,這是我見他正經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一會兒他要胡扯您可別生氣。」 璿璿的母親說:「我怎麼會生氣呢?這說明他有很強的語言駕馭能力,上學的時候肯定作文不錯。」璿璿的母親是一位中學語文老師,說話總是不離本行。 我說:「阿姨說得不錯,我斷定將來會在寫作上有所作為,所以就改行了。」 璿璿的母親說:「璿璿說你是美院畢業的,你不覺得可惜嗎?」我說:「不,我是棄暗投明。」璿璿的母親笑了。 正說著,璿璿的父親開門進來。 我在電視臺的同事拍回來的錄影資料裡留意過他,所以在感覺上並不陌生。 璿璿父親一邊放公事包一邊說:「喲,客人早來了,真對不起,今天的會議議程太多。」 我站起身來禮貌地叫了一聲「潘書記」並準備和他握手。 璿璿父親向我走過來伸著手說:「別象外人似的,那麼生份,叫叔叔。」 說著話,我們的手便握在一起。 璿璿父親高興地說:「小夥子,我看你非常眼熟,我們好象在哪兒見過。」 自從認識璿璿,我從未給她父親拍過新聞和專題片,我們不可能見過面,肯定是他認錯人了。 我禮貌地說:「有可能吧,您社會活動多,我也經常出去採訪。」 璿璿父親說:「電視臺的同志我基本都熟,你的身材很高很特殊,我不會記錯的,我們肯定在哪兒見過。」 也許他的話使我有了警覺,我不由仔細看了看他。 就在我們的目光相撞時,我的大腦「轟」地炸開,胳膊一抖,放開了他的手。 璿璿父親也認出了我,神情一呆。 我的大腦瞬間炸出兩個字。 嫖客。 不錯,他就是那個嫖客。 他就是我第一次隨公安局的同志夜探「百點」洗浴中心時拍到的那個嫖客。 他就是那個陽物上套著皺巴巴安全套,後來越窗而逃的嫖客。 嫖客。 市政法委副書記。 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角色怎麼會奇異地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我有點蒙。 但我很快鎮定下來,笑了笑對他說:「對不起,想起來了,我們是見過。」 此時,璿璿父親也鎮定下來,乾笑著說:「瞧你,還不如老年人的記憶好。」剛才發生的一切,幸虧沒有被璿璿和她母親看到。因為我迎著他走過去,高大的身材恰好擋住了他的神情。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璿璿的母親說:「好了,咱們開飯吧!」 我雖說鎮定下來,心裡仍然有些慌亂,藉口去衛生間洗手。 璿璿親密地說:「我和你一起去。」 我在鏡子裡看到有些漲紅的臉,為了掩飾急忙打開水龍頭往臉上撩水。 璿璿笑著說:「剛才怎麼看你臉紅了?我還沒見你臉紅過呢,緊張的吧!」 我小聲說:「那可能嗎?長了二十年的果實我都把它摘了,這點困難算什麼。」 璿璿甜甜地一笑說:「我知道你臉皮最厚。」 我伸手拿毛巾的時候,璿璿執意給我擦臉,她擔心被父母看見,就用右腳根輕輕頂著門,左腳用力踮起腳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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