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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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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已開始了新的生活,根本不會再想起以前的事,或許你已忘了zhijia這個id,或許你再也不會接觸網絡,甚至不去打開在N市註冊的這個免費信箱,也永遠不再對我說後面的理由,但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我想對你說,在zhijia眼前,朝鮮冷面永遠是網路上的幽默、善解人意的朋友。在我心裡,西門虹永遠是一位率真的朋友。 有可能你一生都不會再打開這些信箱,一生都不會知道我的名字,而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裡,一如既往的在你的信箱裡寫信。 目前的結果,是我不願意看到的,因為我是自私的。 真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我願意讓你一切都好。真的! zhijia 1998年7月11日 我一口氣讀完zhijia的五封E-mail,心裡酸澀澀的不是滋味。 曾幾何時,我象賴皮一樣糾纏著她,甚至恬著臉掰著手指硬揀出十個要見她的理由。如今我不但明白了她的心裡所想,還知道她也正在承受情感上的折磨。 我後悔給她發了那封自顧宣洩的E-mail,因為再堅強的女孩也柔弱。 尤其是第五封E-mail,看到她如此坦誠,我忽然覺得我們見不見面已經不是重要的。因為我們又在投緣的基礎上多了一層理解。 她的心已向我敞開,我不能再要求什麼。 從她這幾封信的文筆看,她想到什麼就寫了什麼,甚至前後的信裡想法還自相矛盾,但是無論怎樣,她在信裡體現出了對我的關切和擔心,我應該謝謝她。 我想給她回一封E-mail,告訴她我還沒有走,只是這一陣子忙亂沒有顧上跟她聯繫。於是,靜了靜心神,照實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好事、壞事敲成了文字。 我對她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在信裡和她說了我和璿璿的和好,我們的家,我被電視臺炒了魷魚,以及醉後在那個女人床上暴睡一夜的鬧劇。 最後,我對她說,本來不想和你說這麼多事,可是我同你一樣,沒有人聆聽我的疑慮與苦惱。也許你說得對,我們的傾訴都是自私的。 在信中我也和她談了她對待感情的看法,我說因為不知道那份等待在你心中的份量,所以不便談自己的看法,既不違背自己的承諾,又不讓機緣溜走是最讓人頭痛和患得患失的。如果讓我見一見這兩個人,替你考察考察他們最好不過了,可惜我什麼忙也幫不上。 我告訴她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幹些什麼,但是,我不會走,因為我不想讓那個叫白忠的鳥人恥笑。 點擊了發送,牆上的時鐘已指向六點。 璿璿要下班了。 我也該回那個家了。路上,我想著該怎樣和璿璿解釋昨夜不歸的事。 我不想讓她再度誤解。 我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第三十五章 104 回到家,璿璿已經把飯做好了。 沒等她開口,我先說了昨夜醉酒的事。 為了不讓璿璿過細追問昨夜睡在哪兒,我把話題轉移到被電視臺炒魷魚的事情上。 璿璿早想讓我去她的學校,所以聽了以後不但不驚訝,反而很高興。 我說,這下好,你的目的終於達到了。我要真去你們學校,還得麻煩你罩著我點,免得受人欺負。 璿璿笑著說,誰敢欺負你呀,欺負你不就等於欺負我嗎?再說了,我們學校女老師多,不被你欺負就是好事。 我說,我哪有那個本事,我最怕和女的打交道了,見了女的我就臉紅。 璿璿笑著說,憑你這臉皮的厚度,紅不紅根本看不出來,何況你也根本不會臉紅。 我委曲地說,你太不瞭解我了,我整個一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璿璿說,你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吧?行動上的矮子這句話說得不是你,你是語言和行動上的雙重巨人。 我說,別冤枉我了,說到行動你最有體會,你不能歪著嘴說話。 我故意裝出色迷迷的樣子看著她,然後又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璿璿明白我的意思,狡辨說,這是特殊情況,以前你很厲害呀。 我嘻皮笑臉地說,我們老家有句俗話叫惡狼惡虎吃不了惡沒有,你這個特殊情況真把我害慘了,讓我實實惠惠飽嘗了一頓百爪撓心的滋味,苦不堪言,你說這什麼時候熬出頭哇。 璿璿低下頭紅著臉說,西門,我還沒跟你說呢,我……我快完了。 我驚訝地說,不會吧,這才幾天? 璿璿嚅嚅地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反正是那樣的。 我「嘿嘿」一陣壞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說,太好了,為了表達心中的激動,這頓飯我不吃了,我絕食! 璿璿說,是我做得不好吃吧? 我說,不是不好吃,是再好的飯也吃不下,你想,大敵當前,我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呀! 璿璿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扭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學著老電影裡指揮官的腔調,義氣風發地說,我們對一下表,現在是7點45分,再過15分鐘戰鬥就要打響了,注意我的信號,燈一滅我就向你瘋狂反撲—— 璿璿被我逗得笑個不停。 我說,別光顧著笑,還有15分鐘的時間,你可以充分做些戰前準備。 璿璿笑著說,我說過今天可以嗎? 我說,你不是說完了嗎? 璿璿說,我說快完了,就是說還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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