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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安小芯被他攬在懷裡不能動彈,想起兩天前的那個晚上兩人在溫泉酒店一夜春宵,這兩天又天天見面,哪來那麼多的想念?

  她撇撇嘴,悶悶地說:「你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吧?」

  英培委屈地眨眨眼睛:「我只對你情不自禁。你在公司這麼多年,見過我和其他女人在公共場合親熱過嗎?」

  安小芯歪著頭想了想,這倒也是,從沒聽過英培和女人在公開場合親熱的八卦。

  安小芯口氣漸軟:「我看你不是想我了,是想害我吧。你知不知道我都成了全公司最有價值的參觀物件了,估計你都可以把我關在籠子裡,賣票賺錢了。」

  英培低沉地笑:「我可捨不得用你來賺錢。」

  「英培,拜託你高抬貴手,在公司裡別靠近我三米以內。」安小芯哀求。

  「你早晚要習慣的。」英培不以為然,抱的更緊。

  「我還沒準備好。」安小芯說實話,面對和英培的這段戀情,她沒有絲毫的把握。人人都把她當做英培的情婦,她有口難辯。

  「好吧,我儘量。在你做好準備之前,儘量克制著不對你做什麼出格的動作。」英培滿足地抱著安小芯,發自內心的愉悅。兩人的關係才剛剛開始,很多話都沒聊。可是偏偏事務繁多,一時騰不出時間來。今天見到安小芯,他忍不住想拉她溫存一會兒。

  「不是儘量,是一定。」安小芯推開他,瞪著他說。

  「好吧。」英培嘴上答應,可下一秒已經俯身吻上安小芯的唇了。死英培,安小芯猛烈地掙扎。可是,她的掙扎換來的卻是英培更加強烈的反應。

  終於喘上來一口氣,安小芯狠捶了英培幾拳,「英培,這就是你說的儘量?我想殺了你。」

  「來吧,我等著,最好像那天晚上一樣。」英培咬著安小芯的耳朵,悄悄地說。

  安小芯立刻面紅耳赤起來。是的,那天在舞臺上她也說過要殺了英培,結果怎麼樣,被人給吃幹抹淨了。

  英培正膩味著安小芯不願意放手,他的電話響了,是迷失催他開會。他不情願地帶著安小芯回電梯裡,可手卻一直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安小芯跟著英培在總裁辦這一層下了電梯。

  英培問:「你是不是找曲如依?」

  「是,問宴會名單的事。」安小芯答。

  「已經搞好了,你直接找曲如依拿就好了。」英培猶未放手,自然低拉著安小芯往辦公室裡走。

  眼看就要到達大辦公區域,安小芯氣急敗壞地吼他:「放手!」

  「哦?哦!」英培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松了手。

  安小芯甩了甩手,噓出一口氣,她真怕英培牽著她的手走到眾人面前演一齣萬眾矚目的戲。

  可沒等她高興玩,眼前人影一晃,英培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安小芯震驚地看著英培,咬牙切齒地說:「英培,我殺了你。」

  英培眨了眨眼,聳聳肩說:「歡迎來殺,哈哈哈。」

  說完,他逕自轉身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安小芯的目光瞟到大辦公室那面德爾人正在向這面探頭探腦。她敢肯定,英培剛才的舉動早就被人受盡眼底了。

  英培,她要殺了他,這回是真的。

  安小芯硬著頭皮走過總裁的大辦公區域,假裝若無其事。來到曲如依的辦公室,她敲敲門,走哦進去。見她進來,曲如依抱著胳膊坐在辦公台後面冷笑不止。

  「曲主任,我來拿宴會的最後名單。」安小芯公事公辦地說。

  「還沒搞定呢,好了我會叫你來拿的。」曲如依冷冷地回答。

  安小芯急了,壓了壓情緒說:「曲主任,能不能儘快給我們,現場的安排就等這份名單了。如果太晚了就來不及了。」

  「上面沒最後敲定,我也沒辦法。」曲如依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

  想起何副理髮飆的樣子,安小芯硬著頭皮說:「剛剛,英副總裁說已經搞好了,讓我來找你要」

  「誰?英副總裁?還沒名分呢,就那他來壓我了?」果然,曲如依立刻冷嘲熱諷起來。

  安小芯歎了口氣,決定放棄。

  「安小芯,你很得意嗎?不過時當了英培的新一任情婦,還是接了自己表妹的班。怎麼樣,滋味好嗎?」曲如依必依不饒地說。

  安小芯氣血沸騰,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英培的情婦。」

  「哈哈哈,安小芯,不是情婦你是什麼?愛人,你簡直異想天開。英培心裡早有深愛的女人,你不知道嗎?你絕的英培對你和別的女人不同,你以為他真的愛你?我告訴你,充其量,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而已。」

  曲如依的話,像鋼針一樣直插在安小芯心臟最脆弱的地方。她無力逃避,只能任那減震慢慢,慢慢地滲出血來。

  不過安小芯可不想在曲如依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她挺直了脊樑骨,冷靜地看著曲如依說:「曲如依,我和英培之間的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好奇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地恨我?」

  「你配嗎,讓我恨你?真好笑。」曲如依冷哼著。

  安小芯笑了,平靜地陳述:「你就是針對我。以前是楚鬱,現在是英培,只要能打擊我的,你就不遺餘力。你究竟喜歡誰,你究竟怕失去誰?是楚郁,是英培,還是?」

  安小芯拖著長聲,顫動的聲音令曲如依心驚,直覺地不想聽到安小芯說出那個名字。

  可是安小芯還是說了下去:「還是曲信赫對你的愛,對不對?」

  曲如依臉色蒼白,美麗的眼睛裡有震驚、有疼痛,她強作鎮定:「憑什麼我想獨佔曲信赫就要傷害你,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我是曲信赫的親生兒女。」安小芯的聲音不大,可是傳到曲如依耳朵裡卻像雷打在她耳邊一樣振聾發聵。

  「你知道?」曲如依顫抖著聲問。

  「對,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想讓我現在的爸爸傷心,因為養我教我的是安勝峰,而不是曲信赫。以後,我會孝敬曲信赫。是以繼女的身份,而不是親生女兒的身份。你大可以放心,你永遠是曲信赫最鍾愛的女兒,我不會搶你的位置。」安小芯終於把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說了出來。

  曲如依顫抖著跌坐在了座位中,喃喃自語:「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安小芯深深地忘了一眼曲如依,平靜地說:「你應該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想要些什麼。那份名單,稍後請儘快讓人送到公關部來。」

  說完,她不理曲如依,開門走了出去。多曲如依,她言盡於此了。

  結果,曲如依的宴會名單還是很晚才送到公關部。安小芯拿著名單在威津斯的頂樓宴會廳裡忙到夜裡一點。第二天一大早,她又敢去和公關公司的人做最後的確認。場地、流程、餐飲、席次,一切都安排的盡善盡美、天衣無縫。

  下午五十三十分的時候,英培陪著著名電視臺主持人周韻冰來到會議現場。周韻冰可以說是國內最著名的女主持人之一,集美貌、氣度、知性於一身,是時代女性的榜樣。這次是英培面子夠大,才邀請到她來給招待會做司儀的。她的大腕,可是待人卻很和藹。來到現場後認真地聽現場人員對大會流程的講解,還不時地提一些自己的建議。

  英培一直微笑著陪在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安小芯的錯覺,她始終覺得周韻冰和英培說話時多了一份嬌憨之態,兩人不時地發出笑聲,他們站在佈置得富麗堂皇的宴會廳看上去是那麼珠聯璧合。安小芯苦澀地想:也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站在英培身邊。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英培回身沖她眨了眨眼睛。安小芯怕他又有些什麼出格的舉動,嚇得慌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英培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輕笑。

  盛大的招待會終於如期進行,一切都那樣地完美無瑕,英培作為晨森企業未來的領導人在招待會中大放異彩。多少政要、名流、媒體,都將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安小芯躲在角落裡,一直看著英培意氣風發地代表晨森企業發表演講,一直看著英培遊刃有餘地與每個人寒暄,一直看著英培客氣得體地接受媒體的採訪。她不禁自問:她真的能理直氣壯地站到這樣的英培身邊去嗎?

  不知道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英培手握兩杯紅酒在角落裡找到了她。

  「小芯,你們幹得不錯,辛苦了。」英培把紅酒交給安小芯,回身環顧場內。

  「都是領導指揮得好。」安小芯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怎麼了,不舒服?」英培抬手去摸安小芯的額頭。

  安小芯下意識地一躲,看到英培有點難看的臉色,她忙說:「好多人看著呢,我不想上明天的報紙。」

  英培剛想說什麼,不遠處有人叫他。

  「你快過去吧,不用理我。我就是有點累了,在這休息一下。」安小芯說。

  英培回身和叫他的人點頭微笑,還不忘囑咐安小芯:「結束後別走,鞥我一起,號碼?」

  見安小芯點頭,他才放心地走開。

  招待會終於圓滿落幕,公關部的人全部累成一灘泥。大家破天荒地沒有去慶功,而是集體決定回家睡覺,慶功狂歡改日再說。客人們已經走了一大半,安小芯老老實實地在角落裡等著英培。英培送完客人老找她,見她疲憊地靠在那心裡有一絲疼惜。

  他走過去攬著她說:「累壞了吧?走,我們回家。」

  聽他說回家,安小芯心裡一暖,乖乖地跟著他走進電梯,手一直被英培攥著。早一樓大廳下了電梯,正好看見曲如依和處於在大堂裡送兩個出席招待會的賓客。曲如依看到英培牽著安小芯的手,冷笑一聲。楚鬱也早看到,卻只能裝作沒看到。

  安小芯尷尬地想把手掙脫出來,英培卻握的更緊,拉著她還朝著曲如依和楚鬱走去。

  正要說話,突然有尖銳的童音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爸爸!爸爸!」

  然後,安小芯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已經撲進了英培的懷裡。

  爸爸?安小芯的心霎時麻痹了。

  英培滿臉驚訝,把那孩子抱起來,掐一掐小女孩的臉蛋說:「你怎麼在這,媽咪呢?」

  安小芯怔怔地看著那粉雕玉琢般的孩子,但吸引她的目光的,不是那孩子漂亮的臉蛋,而是孩子的脖頸上,赫然掛著英培曾經十分珍惜的掛表。

  孩子伸出柔軟的小胳膊,一指門口的方向,用軟綿綿的童音說:「媽咪在那!」

  安小芯順著小孩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費力地拖著行李走進酒店的大門。門前的服務生趕緊上前接過她手裡的行李。

  「媽咪!」小女孩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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