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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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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原因,他說首先趙小帥不是從前那幾個應聲蟲,一切都順著她來,這能讓她有一種新鮮感;其次,他的經濟基礎還算牢固,符合她一貫的「人有錢就會比較帥」的美學;「最後」,他說,「估計他們倆的性生活非常和諧,很多人都是做著做著,就愛了。」 我嘴上罵他胡扯,心裡卻暗自讚歎。常歡的眼睛果然夠毒,才見了一次面,他就能夠猜出這許多,真不簡單。 「你還真神了,那他們倆能天長地久麼?」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並沒直接回答我,只是說「恐怕連他們自己都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吧」。 很快到了我家樓下。我說我自己上樓可以的,你不用送了,免得我老爸又抓你下象棋;他說那就邊打電話邊上樓吧,等你到家以後再掛斷。 就這樣,我拿著電話上了電梯,並哼著小曲從1樓直接飛升至20樓。我一邊掏鑰匙一邊對他說「我到了」,他說那晚安吧,我說「恩,白白,再見。」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一頭栽到床上,卻怎樣也睡不著。看了看時鐘,剛剛21:00,怪不得困意全無。 我起身抓過一本書,是徐小妤的新作《想愛》。昨天在新華書店上架,我自然而然地買了一本。對於這個女人,我總有種說不大清楚的感情。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卻總會下意識地關注有關她的一切。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棠的緣故,也或者,是因為常歡的緣故。 書的封面上印有淺淺的一行字: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相愛。這個故事一反常態,絲毫不見徐小妤憂傷的灰色風格,一開篇就是街道兩邊茂盛的法桐,陽光旖旎,美得象畫;在結尾處,男人和女人終於在過街天橋上看到了彼此。他們相視一笑,故事戛然而止。 合上書,已是午夜時分。我的瞌睡像是集體逃亡了一樣,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捕捉獵物的野貓。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幹什麼,只是不想睡覺,一點都不。 床頭的手機突然「嗡嗡」震動了幾下,是一個成人網站發來的彩信。畫面上的女孩子玉體橫陳,擺出了極為曖昧的姿勢,這啟發了我。我飛快脫下了睡衣,擺好pose,再用手機各種自拍。挑出了最滿意的一張,飛快地發到了常歡的電話上。 夜深人靜,我躲在被窩裡,一臉壞笑等著看他的反應。按照我的經驗來看,他大概會打電話過來聲討,反正我樂得跟他鬥嘴,那比吃水果更有助於消化。 五分鐘以後,我的電話又震了震。我趕忙打開來看,這傢伙居然依葫蘆畫瓢,也發了一張半裸照給我。我撥通他的號碼,笑著罵他變態,他嘻嘻哈哈地說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我說我剛看完了徐小妤的小說,睡不著。他說趙小帥那壺陳年普爾太霸道,喝下去以後像是打了興奮劑,他也睡不著。 我跟他問起徐小妤的近況,他說她就要結婚了,準備嫁的那個是高法經濟廳的青年才俊,也是徐院長最看好的一個年輕人。他們準備後天去註冊,婚禮定在三周後。 我輕輕歎了口氣,想起了剛看過的那本小說。徐小妤說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相愛,我剛剛信以為真,剛剛認定了她和她深愛的人會像故事裡的男女主人公一樣,最終在天橋上相遇,然後相視一笑,就被她的婚訊拉回到現實生活中。看來故事永遠都是故事,所謂天長地久生死相許的愛情,永遠只能發生在小說裡,即便是寫小說的男人和女人,也沒那個運氣和勇氣親身體會。 常歡問我為什麼歎氣,我說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可惜。 他問我可惜什麼,我說可惜徐小妤,她大概會嫁一個不該嫁的人。 他又問我「你覺得她嫁誰才對」,我惡狠狠地說反正不是你。 我們就這樣胡亂地聊著,沒有主要內容也沒有中心思想。 「喂,還在被窩裡麼?」他突然問道。 「嗯。」 「披上睡衣,到窗臺那去。」他命令道。 「你發瘋啦?」我不解地問著。 「快點,乖。」他柔聲哄著,讓我摸不出頭腦。不過我還是披上了睡衣,起身下床。 「拉開窗簾。」他像是有天眼通一樣,在我剛剛到達的時候繼續發佈命令。 我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拉開了窗簾。只見深藍色的天上掛著一輪滿月,在拉開窗簾的那一刹那,月光像流水一樣瀉到了房間裡,將我沐浴其中,我甚至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柔和的發光體,就像一個銀色的精靈。 「好啦,回到被窩裡去吧,別著涼了。」大約10秒鐘以後,我略微回過神的時候,他又下達了一道命令。 「常歡,」我鼻子有點發酸,「我想你了。」 「我過去接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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