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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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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到巴黎考察,那不過是鬼扯,一個花錢的幌子而已。當然,他也認識許多生意上的朋友,官場上流行一句話, 「人有多少錢,就可以找到對應級別的官員合作。」 一切都是錢在作主,有錢能使鬼推磨,他也不過是個替人推磨的鬼而已,而且是無名小鬼,汪市長是大鬼。 蒲文只說了些大概,並沒有講在施行方旗下開公司的事情,估計是怕彥西傷心吧。 講完這些事,他便開始不停地罵自己真賤命一條,什麼青年才俊,什麼傑出青年,什麼宣傳部長,都只些肥皂泡般的外殼,自己不過就是一條比狗還賤的賤人而已。 「賤人,賤人…..「喝高了的蒲文不斷地罵著自己賤人。 彥西震驚了,一連串的打擊,她已經無法承受,接過蒲文的酒瓶,也開始把自己灌醉。 她沒有想到,蒲文與自己一樣,都是身不由己,任由命運捉弄,往前沖。喝醉了,便坐在地板上,打開筆記本,不停地寫著, 6月7日,夜,乾淨的夜,無奈的我們 無奈,無奈 我們都賤人,都被命運所捉弄,我們不是自己,我是彥西,是美女作家,是知名策劃人,是錦都市人民政府宣傳部部長蒲文的情人,是個輕易在酒吧跟男人上床做愛的婊子,他,蒲文,是我這個婊子的情人,是汪市長手下的一條走狗, 醉了,醉了, 我們醉的一塌糊塗,我們醉的無法做愛,我們早就死了,真正的自己無處可尋,只是被命運推著走的走肉,是的,行屍走肉….. 寫了塗掉,塗掉,接著寫,然後兩人再次灌酒,將酒櫃裡的酒喝了大半,沉沉睡去。 這是蒲文第一次在錦尚華庭過的一整夜,也是最後的一整夜…… 彥西失蹤了,蒲文知道,付應明不知道,彥西公司不知道,彥西父母不知道,蔡嵐不知道,他們都分頭報了案。 因為喝了太多酒,彥西第二天沒有開車上班,社區步行到可以打車的大街還有三分鐘的路程,蒲文是政府幹部,八點半必須到單位,所以他走的要早一些。彥西剛上大街就被挾持上了一輛金杯海獅。 「等了好幾天終於給逮住了。」 看著車上那些專業的綁匪,彥西沒有做聲,也懶得掙扎,反正都是半個死人了,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就是錦都的某個商人而已,多半都是為了施行方說過的城南那塊地。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 整整三天沒有彥西的消息,彥西的親朋好友都開始了報案,一心想著出位的蔡嵐再次發動了媒體將此事大事渲梁,未料卻把彥西往死路上再推了一大步。她太年輕,年輕地不知生命的無奈。 蔡嵐對媒體說,彥西是個孝女,每天都要跟父母打電話的,一連三天沒有消息是絕對不可能的。除了被殺害便是被綁架,據她推測,情殺的可能性非常大,彥西是個對感情認死理的人,可能會輕易上床,但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自己從純情變得前衛就是受彥西的影響。 彥西在郊外一個廢棄的倉庫裡,一關進去的時候,綁匪的老大,錦都輝煌地產公司的老總沈星就現身了。彥西認識他,給他們公司的一個小樓盤做過一個方案,印象不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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