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不嫁(40)_甄一遙

四十

　　讓她出去。葉泊一路帶著她回到若水和一冰租的房子，若水正困惑，葉泊從後

　　備箱拎出幾個袋子的菜、肉。若水驚呆在車旁："嗯？你什麼時候買的？""剛才，今天我做飯給你吃。"若水心一沉，忽然後悔答應他一起吃飯了，幹嗎要做飯？這是什麼意

　　思？若水猶疑著沒有動，葉泊看出了她的猶豫："我也捐了好多錢，這還沒

　　發工資呢，今天省省，改天我再請你出去吃，好嗎？"這話說得若水不好意思，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進了家門，若水去換衣服，葉泊一頭紮到廚房裡。若水想幫忙，葉泊將

　　她推出來："不用你，你在我緊張，你去給一冰打電話，讓她回來一起吃。"

　　若水樂得不管，兩個人面對面還真有點不自在。一聽說葉泊來做飯，一冰在電話裡笑得聲音特別響，若水壓低聲音要她死活也得回來吃，不然他和葉泊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冰回來時帶了一瓶長城幹紅和幾聽啤酒，一進門先奔廚房，拍著葉泊

　　的肩膀："辛苦辛苦！"葉泊笑著客氣："不辛苦，好長時間沒做了，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一冰換好衣服見若水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點著她的頭說："又

　　看電視，你怎麼不幫人家忙活忙活？""我是想幫他的，他不用我。"若水站起來，葉泊已經端著炒好的菜出

　　來了，糖醋排骨、水煮肉片、涼拌苦瓜，還有一小盆切成小塊兒的水果。葉泊擦著頭上的汗："忘了買沙拉醬，我現在去買。""不用了，不用了，就這麼吃吧！"若水和一冰異口同聲阻止，葉泊堅

　　持下樓去買，上來時又拎了一瓶紅酒。三人落坐，大家心情都不好，沒幾杯若水就嚷："我開始頭暈了。"一冰不讓她再喝了，葉泊說："讓她喝吧，釋放一下，她太壓抑了。"這一晚似乎過得很快，若水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哭的，只記得

　　開始只是無聲地流淚，後來就成了號啕大哭，再後來就不記得了。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如此悲傷，四川沒有她一個親人或朋友，可她就是想哭。

　　若水醒來時看到自己和葉泊赤裸著躺在床上，她望著天花板喘息了好久，已經九點多，她輕手輕腳地下床，套上睡衣，葉泊還是醒了。抬起上身看她，她冷著臉轉身出了房間，給一冰打電話。

　　"怎麼回事？他怎麼在我床上？"

　　"小姐，我哪知道您什麼意思呀？還問我？"

　　"昨天你不是在嗎？"

　　"是，我是在，可我也攔不住您抱著人家不放啊！拉都拉不開。""那我不是喝多了嗎？我喝多了就愛抱別人哭！你不會讓他走呀？""我是想讓他走，他也得聽我的呀，再說您後來都開始脫人家衣服了，

　　我還擱旁邊看著？看你倆現場直播呀？我可沒喝多，我沒那麼開放。"若水咬著牙根說："討厭！你這什麼朋友啊？""哎喲，行了，又不是小孩兒，以前也不是沒和人家上過床，做了就做

　　了唄，算算日子，有沒有危險，有危險趕緊買藥去！""你說得輕巧，這算怎麼回事啊？""什麼怎麼回事？想好就好，不想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若水被一冰的無所謂態度噎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掛斷電話不理她。算了

　　算日子，還真得吃藥。若水回到臥室，葉泊光著上身，垂頭喪氣地呆坐在床

　　上。若水沒好氣兒地說："趕緊，給我買藥去！""買什麼藥？""你說什麼藥？幹什麼了你不知道？""哦！"葉泊忙亂地穿衣服，臨出門前若水提醒他打電話到公司請假。葉泊回來時帶了豆漿和油條，若水洗了澡，兩人默不作聲地吃早點。吃完早點，葉泊無措地坐在沙發上看著若水。若水斜睨著他："你這也吃飽喝足了，還賴在這兒幹嗎呀？""咱們，昨晚……""咱們倆分手了，昨晚什麼也沒發生。""你怎麼這麼說呀？我可不是隨便的人。""那你想怎麼樣？"葉泊靠近若水，握住她的手："我們重新開始吧！以後我會努力的，我

　　保證！上次，是我錯了，我以後保證不看你短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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