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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


  很簡單,馬山河說,黃英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們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管你們的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休想!我憤怒地在他的辦公桌上捶了一拳,桌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被震得跳了起來。兩名保安沖進來要抓我,馬山河朝他們揮揮手,叫他們退了出去。

  馬山河說好呀,你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不過要是讓我煩了,我就將那些光碟天女散花,到時候我們看誰拼得過誰?

  我老婆推了我一把說,走,別和他廢話,我們找我們的人。

  馬山河吸口煙,發出一陣冷笑:找吧找吧,請便!

  可是,我們來晚了,原來馬山河已經做好充分準備,昨晚就連夜把那個叫秋香的姑娘打發走了。

  找不到秋香,我老婆就坐下來與馬山河談判。我老婆說英子是人不是寵物,她有她的自由,你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知道嗎?

  馬山河說我哪兒限制她自由啦?你們啥時候看見我限制她自由啦?難道我放任她跟秦先生胡搞就是還她自由?

  我的憤怒已經到了極致,我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馬山河的鼻子說,你不要血口噴人!

   馬山河撥開我的手說,有嫖資作證,有光碟作證,你是啥德性自有公論。告訴你,我沒有找你算帳已經是夠對得起你了,你還是聰明一點走人。不要以為你是政府官員就很了不起,就可以欺負我們平民百姓,你搞腐敗我照樣可以告你!

   我強壓著心中怒火:你說黃英是你的人,那麼請問,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有沒有領取結婚證?

  馬山河將眼一翻,誰說我與她結婚啦?她不過是我公司一個職員而已,我的職員不是我的人難道是你的人哪?

  就算是你的職員,你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吧?我老婆質問道。

  你錯了,馬山河冷笑一聲,我並沒限制她的自由,她現在比誰都自由,只是她不願意見你們罷了!你們不配!

  看來跟馬山河這種無賴已無話可說,於是我拉著老婆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臨去,馬山河還在身後陰陽怪氣地叫了聲:恕不遠送!

  離開了休閒娛樂城,老婆問我怎麼辦?我說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要跟他拼到底!老婆說他現在抓著你的把柄你不擔心他害你?我說我是清白的,我不在乎。好吧,老婆說我支持你。

  老婆問我該不該報警。我說現在還是一本糊塗賬,怎麼報?萬一啥事沒有,或者英子被他控制了反咬我們一口,豈不掉得大?

  那怎麼辦?

  我說我有辦法,我還有一幫新聞界的朋友,他們一向神通廣大,有他們介入,想必這事會柳暗花明。

  老婆眉毛向上挑起,興奮地說,那再好不過了,輿論的作用有時候往往並不亞於槍桿子,而且可以免去你與馬山河的正面交鋒。就這麼辦吧。

  回單位之後,我就給秦真真打電話。我想,只要真真那幫比老虎還厲害的同學肯出面幫我,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說實話,自打那次喝酒亂性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與秦真真謀面了。這期間她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發過一些短信,邀我去她那兒吃飯,我都以工作太忙婉言謝絕了。

  這次我主動把電話打過去,真真聽到很高興,問我怎麼想起她來了。我說我想請你吃飯。她說我幾次請你吃飯你都不來,現在怎麼反倒想請我?我說上次你的同學請我吃飯把我整苦了,所以再一聽到你們要請我吃飯我就心有餘悸。她說,你真壞,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現在怎麼不怕啦?我說現在想通了,來而無往非君子嘛,因此就想做個東也請請你和你的鐵哥兒們。

  真真一聽高興得不亦樂乎,她說好呀好呀,你把位置訂好,我馬上就召集她們,請相信我,這點號召力我還是有的。

  我說下午五點吧,乾脆還是老地方,免得她們難找。

  她說好啊,回頭見。

  經過一番周密安排,晚宴如約而行。

  起初大家在一起照例唱歌跳舞閒聊天,接著紛紛落座舉杯把盞,一個個如狼似虎,狂飲暴食。裴編輯說,印完真真的書之後,我在家都呆膩了,正想著出來消遣呢就有人打電話請客,老天真是有眼。

  我說怎麼?書已經出來啦?

  是啊,秦真真說小裴辦事一向神速,我已經帶了一套來了,讓你留作紀念,怎麼說這其中也有你的幾分辛苦啊。

  真是可喜可賀!說著我格外豪爽地舉起酒杯,來吧,我們為秦真真的新書問世乾杯!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不大在乎當初幫真真編書的那份辛勞了,我現在想到的不是編書的回報,而是怎樣才能拍好真真的馬屁,讓她和她的鐵哥兒們來幫我。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這種人也有會拍馬屁的時候,而且還挺能拍。

  秦真真看到我那麼大方地祝賀她,她的臉蛋笑得比花兒還要美,瞧她那樣兒恨不得要在我的臉上親一口似的,還格外獎賞我,往我碗裡夾了只肥碩的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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