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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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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一下子呆了,轉過頭看到別過臉一邊流淚菲菲,緊緊地抓著李真旭的手,「大哥,你放心吧,我保證一定照顧好菲菲和未來的孩子。我一定會的!」 「媳婦,快過來,正說你呢。」李真旭沖肚子微突的胡菲菲,豪爽地大聲招呼著,他因為自己剛剛圓滿地安排了她們娘倆未來的歸宿,顯得很是高興,「菲菲,伍德和我的關係你知道,我已經拜託他了,你以後有事,儘管找他。」 「他還是欣茹的大學同學伍德,北京一家大型商貿公司濱海分公司的老總,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了,你別有顧慮。」李真旭說話的時候。 「媳婦,你是經歷過大事的人,我相信這一關你也能挺得過去。我不說對不起你的話了。」李真旭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帶了淚音的,但他生生地把淚水吞了回去,「你要好好地活著,照顧好咱們的孩子,經濟上你不用擔心,以後有任何事,伍德也會關照你的。我走了以後,你最好能跟伍德到北京躲一躲,我怕林翹他們家找你麻煩。」 胡菲菲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來是因為對李真旭的怨恨和一時衝動,和伍德激情燃燒了幾回,本想懸崖勒馬,找機會跟伍德說好就此罷手,誰知道卻意外懷孕了。李真旭一時糊塗,不僅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前程,也讓她未來的生活失了依託,悔不該當時給他下最後通牒,讓他走上這條不歸路,本想打掉的孩子,因為怕斷送了李家最後的希望而遲遲不敢輕舉妄動,胡菲非想到這兒,泣不成聲。 胡菲菲已經記不清自己是怎樣離開李真旭的,她只依稀記得伍德把她送回了家。然後她就病倒了,連李真旭的葬禮她都沒有參加。這期間,伍德來看過她幾次,她都是臥病在床,蓬頭垢面。伍德最後一次來看她,她的病差不多好了。伍德告訴她,他就要回北京總部了,希望她能夠聽從李真旭的安排,跟他一起去北京。伍德還含蓄地表示,不管菲菲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會對她負責。胡菲菲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說考慮考慮再給你答覆吧,還得跟爸爸媽媽商量一下,伍德說那我等你消息。 兩個月後,她隨伍德來到了北京,那時離她分娩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胡菲菲看了看正在做拼圖的雨夢,不勝感慨,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雨夢也長到了這麼大,眉眼之間還是能找到當時雨田的樣子的。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胡菲菲的思緒,雨夢近水樓臺抓起了電話,奶聲奶氣地說:「喂,找誰呀?」胡菲菲怕又是恐嚇電話,趕緊奔了過去。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我都想你了。」雨夢高興得手舞足蹈,「你不在家,媽媽老欺負我,總也不帶我出去玩兒。」雨夢撅著小嘴兒,還得意地朝胡菲菲閃著眼睛。 「媽媽,爸爸找你。」雨夢懂事地把電話遞給了胡菲菲。電話裡伍德說他後天就回來了,問胡菲菲想要什麼禮物,胡菲菲笑著說什麼禮物都不要,你回來就是最好的禮物。 都不妥,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如果兩個女人中,他只愛一個,這事兒也好辦,他尊重愛情,讓愛做主,無非破費點錢財做補償。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既捨不得不能舍單雲,也離不開菲菲和雨夢,這不是離婚結婚就能解決的問題。 八 單雲的父母呆了半個月,後天就要返程了,他們來的這些天,伍德表現得殷勤周到,晚睡早起,排程得滿滿當當,既當車夫,又做導遊,哄得老兩口高高興興。遊覽名勝古跡自不必說,光是長城就看了八達嶺、慕田峪、金山嶺三處,故宮講史、頤和園泛舟、香山登高望遠、圓明園懷古憂今、雍和宮燒香拜佛,所到之處,伍德均是奉陪左右,不見厭煩之色,有時單雲都覺得乏味和疲累,恨不得早早結束行程,回家休息,伍德依舊是興致勃勃,討二老歡心。單雲看在眼裡,疼在心上,但在父母面前又不能表現出來,還必須得強作歡顏,抖擻精神,人卻一天天地消瘦了。 老兩口玩得好,興致自然高,每天晚上回到家來,必得親自下廚燒菜,死活不肯外面去吃,說那樣太破費了,又吃得不舒服。從外面回來,老兩口都是讓單雲和伍德先回家,他們則到附近的超市下車,購買當天的食品。單如海總是在路上就想好了晚餐的菜單,買起東西來不必費太多的時間,回家路上還要跟老伴嘮叨今晚的菜怎麼做,味道會怎麼樣。 單如海早年學得一手精湛的烹調技藝,做得一手拿手的淮揚菜,什麼清燉蟹粉獅子頭、大煮幹絲、三套鴨、水晶肴肉都不在話下。平日自家的廚房條件有限,不能盡情施展,這次到了單雲家,見女兒家的廚房明亮寬敞,設施俱全,來的當天晚上就到超市買了廚帽和圍裙,準備大顯身手。 為了要在女婿面前好好表現一下,他做菜時比平日更用心,菜的洗切擺放、煎炒烹炸都極盡講究,追求色香味俱全。遇到原材料不盡如人意時,就遺憾不已,一定要在飯桌上澄清這還不是自己的真實水準。每頓飯以四菜一湯為標準,每天都不重樣。 伍德誇張地說,爸你要是再這麼養著我,體重就收不住了,更富態了。伍德個子高,雖是人到中年,該發福了,但看上去魁梧而不臃腫。單如海聽得出,女婿是在誇自己,不免心花怒放,說不打緊,我明天做些營養又不增加脂肪的,你儘管多吃,不礙事兒的。 伍德這兒備了不少名酒,每天都和如海小酌,如海喝了洋酒,品了幹紅,又聽伍德滔滔不絕地講各種酒的來歷,十分快意。待到酒過三巡時,必是第二次下廚,不是煮盆陽春麵,便是蒸屜小籠包,吃飽了的老伴、女兒女婿都饒有興趣地品嘗,如海得償所願,興奮得很。 單母也不甘示弱,每天都煲了靚湯來滋補女兒女婿,老兩口在飯桌上還要一番比試,無非是讓女兒女婿做裁判,看誰做的菜受歡迎,不過每頓飯都是菜也吃完,湯也喝淨,夫婦倆的手藝還真是不分上下。 吃完飯,伍德陪著單父聊天,單如海憑著肚裡的墨水,也敢和伍德天南地北地神侃,遇到自己不甚了了的事情,就雞鉗米似地點頭:「那是那是。」生怕穿了幫露了怯,適時地轉移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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