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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話言情(2)



  到了我現在這樣的年紀,已經很少會迷什麼了,但我對三毛的感覺、對她的作品依然執著地喜歡著。因為她在「浪漫的流浪」以外,那一份對人性的悲憫,對生活意義的看法都能讓我感動。無論她的作品勾畫出的世界究竟是一個虛偽的世界,還是一個虛幻的世界,這都已經無關緊要了。只要她的文字的確存在於我的心中,這就已經足夠。至於李碧華,我愛的就是她的「毒」。總覺得李碧華的筆有點毒,但又不是鋒芒畢露地毒,往往在毒藥的外面還包裹了一層蜜糖。先給你一陣香暖,讓你微醉,不禁感歎:好一支知情曉意的筆;但之後不久,她的字眼立馬犀利起來,使人怕看又想看。刺痛人是她,安撫人也是她。憑一雙慧眼,一支妙筆,能把生活寫得如此犀利而真實。這就是我最喜歡的三位女作家,或許言情小說的影子在她們身上已經不那麼清晰,但是總也擺脫不了愛情這個永恆的主題。
  葉子生於1972年
  經典語錄
  人生總是要我們在遺憾中領略圓滿。不是嗎?我們從分離的思念中領略相聚的幸福。我們從背叛的痛苦中領略忠誠的可貴。我也從失戀的悲傷中領略長相廝守的深情。
  《麵包樹出走了》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張小嫻《荷包裡的單人床》
  人們付出昂貴的代價,換取他們的理想,成功以後,隨著而來的是失去自我,無限的寂寞。
  ——亦舒
  真正有氣質的淑女,從不炫耀她所擁有的一切,她不告訴人她讀過什麼書,去過什麼地方,有
  多少件衣裳,買過多少珠寶,因她沒有自卑感。
  ——亦舒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
  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張愛玲《愛》
  出名要趁早呵,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
  ——張愛玲
  從瓊瑤到岑凱倫再到席絹,言情小說的道路越走越寬,言情小說家也如雨後春筍般一代代茁壯成長。無論言情小說未來的路將如何發展,岑凱倫還有席絹,她們三人始終代表著言情小說發展道路上的三個里程碑。由於年代的差別,三個人的言情故事可以說都烙著時代的印痕,各自引領了自己的言情風潮。就說瓊瑤吧,她的故事背景通常鎖定在清王朝或者民國時期,故事往往發生在大戶人家,內容多反映門第衝突。男女主人公除了哭哭啼啼地談戀愛以外什麼都不幹。故事中女的多半是大眼睛,長相水靈;性情最好溫柔,惹人憐愛;通常可以出口成章,滿腹才學。而男主人公,通常出身高貴,動不動就是王孫貴胄;英俊瀟灑,風度一定要好,學識一定要高,對愛一定要執著。通常故事的矛盾之處往往因雙方的貧富懸殊而生,然後女孩子總是能夠人窮志不短,忍辱負重,外柔內剛;男孩子則甘心為愛不惜和家庭決裂,拋棄萬貫家業。最終,富商老爸被他們的純真愛情所打動,灰姑娘終於修成正果,嫁入豪門。再來說說岑凱倫。她的故事就現實得多了,基本上離不開鉅賈豪門的背景。愛情總是有些曲折離奇,多反映豪富之家的虛偽;情路也頗風雲變幻,癡情女愛上花花公子或剛好相反;結局卻是一片迷離。女主角要麼是純情女生,天真容易受騙;要麼是背負恩仇,最後因恨生愛。因為故事總是圈定在富豪鉅賈之家,愛情也難免被視為遊戲,因而總有造物弄人的感覺。最後再來談談席絹。在她的故事中,愛情路上的最大障礙往往不是第三者,而在於男女主人公本身的性格差異。男的基本英俊冷漠又異常高大,全身糾結著肌肉、傲慢的面孔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女的往往美若天仙,身體可以嬌弱,但心思一定要靈動活潑,有自己的主張。男的一定非常有錢也非常自主,有絕對的能力保護心愛的女人,最後一定會包容女的,對她百般溺愛,大團圓結局。她的故事可以發生在任何時代,可以穿越時空,也可以發生在外太空,想像力不可謂不豐富。
  時光移轉,聽故事的人在變,說故事的也在變。現在的孩子迷戀于網路小說,所以痞子蔡、「美女作家」是他們的;我們鍾情於言情小說,懷念當初「少女情懷總是詩」的日子,所以瓊瑤、岑凱倫、席絹是我們的,她們帶給我們的回憶還將繼續低吟淺唱下去。
  翠翠生於1975年
  走過青澀的青春歲月,那些老歌依然是永遠也抹不去的記憶。晚風吹過,讓我們重新唱響我們的青春無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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