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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第八幕　卡卡 　　在亮亮面前，我像一個壞的不可救藥的女孩，抽煙，喝酒，穿著很露的衣服，還不顧他的感受經常夜不歸宿。我以為這樣會嚇走亮亮，然而沒有，亮亮好像下定決心要把我從水深火熱裡拯救出來一樣。 　　我不想和黃大程上床，我說，我大姨媽來了。 　　黃大程不信，揪著我的頭髮說，你是不想吧？ 　　真的，真的。臨來時，我為了安全起見，就在內褲上放了一條衛生巾。反正看不到，摸的時候卻能讓人相信。 　　幾天了？ 　　第二天，最厲害的時候。 　　黃大程有些洩氣。 　　他坐在床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卡卡，你好像不愛我了！ 　　怎麼會呀！ 　　我感覺你在躲我，我要是不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會主動來看我吧？卡卡，黃大程看著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也是呀。但是你有老婆呀，你又不能離婚。我裝出生氣的樣子。見此，黃大程馬上用瘦小的胳膊摟住我，我知道，但是我認為這和離婚沒有什麼關係？你是新新人類，不會思想這樣守舊吧？像我那個太太，也就是一個名分罷了。愛情最高的境界不是結婚，而是默默地相愛…… 　　這是一個想吃肉還不想付錢的男人，他經常給我洗刷思想。我已經聽了幾百遍，有些語言我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了。 　　我心裡雖然煩，但還是裝出愛聽並深受教育的樣子，然後以毒攻毒地表演給他看。 　　你知道，我也很痛苦。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愛一個男人，總想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開。你知道嗎黃總，每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一想到你躺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摟著那個女人睡覺，我的心都要碎了呀，我好幾次想起來，沖到你們家，把那個女人殺死！ 　　哎呀，我的寶貝，這要犯罪的呀，你千萬不要這樣說。 　　這番話一下子捅到黃大程的傷口。他鬆開我，生怕我真的實施一樣，苦口婆心地勸我，卡卡，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愛情不能太自私，不能因為我們相愛，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你想想，你要是真的殺了她，你能活嗎？我還能活嗎？ 　　所以呢，我寧可自己痛苦，我也不來打攪你。我咬著嘴唇，像烈女一樣，不過要是有一天我自己說服不了自己，我可能會自殺。一個連愛情都不能擁有的女人，活著也沒有什麼用！ 　　哎呀，更不行了，小寶貝，不要走火入魔了呀。你要往好處想，比如你在大賽中得了冠軍，你的好生活馬上來了，拍電影，拍電視，上報紙，你成了明星，身邊就有好多小帥哥，好多富家公子圍著你。想想，多美啊！ 　　算了吧，我哪能得冠軍。 　　當然能，黃大程拍著胸發誓，我保證，最次也得拿個亞軍。卡卡，相信我。我從現在開始就給你做工作，美美乳的老總是我哥們兒…… 　　黃大程滔滔不絕的時候，王子光打了我的電話。 　　明知道是一個男人，黃大程還問，是誰啊？男的女的？ 　　我也不想瞞他，把王子光簡介一下。黃大程馬上跳起來，不行啊不行啊，他是玩你的！卡卡，這樣的男人太多了，你要聽我的話，好好唱歌，將來不愁好男人。 　　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男人。但是我沒福氣…… 　　說著，我竟然擠出了幾滴眼淚，把我的表演天才發揮得淋漓盡致。 　　黃大程被我的表演打動，他破天荒地從包裡拿出二千塊錢。卡卡，你現在需要錢，拿著，以後等我有了錢，我一定讓你過上最好的日子。 　　我笑臉接過，轉頭罵人。 　　不過錢還得拿著，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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