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為死囚寫遺書 > |
| 神秘別墅:莫名「撞」來的大運(四) |
|
|
4 罪惡搶劫:一路「撞」進地獄 海南的通什地區,便是有名的五指山區,萬泉河在五指山的群峰之間蜿蜒曲折地流淌著。 按照那位元記者的指點,吉瓏山跑到五指山區躲了起來。其間,他與那位元記者通了一次電話,他問了若干的問題:他們到底是一些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位元記者沒有回答吉瓏山的任何問題,只是提醒他:趕快改名換姓,儘快離開海南。他在電話裡沉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吉瓏山,現在是社會大轉型時期,什麼樣的稀罕事情都會發生。」 吉瓏山恨恨地說道:「我準備去告發他們。」 那位元記者在電話裡沉默了許久,然後輕聲說道:「吉瓏山,你逃走吧。」隨後便掛了電話。 冷靜下來的吉瓏山仔細一想:告發?他應該去告發誰?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顯得神秘而又莫名其妙,他所有能舉證出來的「事實」在外人聽起來都像癡人說夢一樣,更何況,那位元記者在電話裡勸他逃走,必定就有逃走的理由……唉,算了吧。 放棄了告發念頭的吉瓏山在五指山區躲了一個多月後,已經身無分文了。僅僅一個多月,滿身憔悴、皮膚黎黑的吉瓏山早已失去了吉總經理的風采。為了逃離海南,為了籌措返回重慶的路費,在通什市的一條水溝邊,他向一位做小生意的黎族婦女伸出了手。 這是吉瓏山生平實施的第一次搶劫。 邁出了第一步,便有了第二步、第三步……吉瓏山終於在1992年的秋天,靠一路搶劫回到了重慶,沿途留下了一路流竄作案的犯罪現場。回到重慶後的吉瓏山,加入了一個搶劫團夥,幹下了一樁又一樁罪惡的勾當。 1995年10月,吉瓏山被警方抓獲。 1996年11月19日,重慶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了重刑初字(1996)第453號刑事判決,認定吉瓏山犯搶劫罪,判處死刑; 1997年7月22日,四川省高級人民法院下達了川法刑一終字(1997)第382號刑事裁定書,決定對吉瓏山執行死刑。 1997年7月下旬的一天深夜,我見到了死囚吉瓏山。 我盤腿坐在他對面的地鋪上,放一床鋪蓋到中間權且代替桌子,擺上稿紙和鋼筆。還沒等我開口,他便抓起筆,放到眼前仔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支非常普通的永生牌鋼筆,是我習慣用的。一會兒,他放下筆,長長地歎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舊日輝煌的神情,自言自語地說:「好多年沒用過鋼筆了。派克筆簽起名來一點都不刮紙。」 我心裡突然震動了一下。我吃驚的不是派克筆本身,我知道那種牌子的鋼筆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我震驚的是面前這位死囚無意中透露出來的舊日資訊:派克筆簽名。一般人都說鋼筆寫字,能夠脫口說出派克筆簽名的人,他過去的生活想必曾經非同凡響。 我敏銳地抓回並擦亮了他過去曾經輝煌的舊痕跡。 於是,在這個深夜,我聽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故事——一位成功人士在他光芒四射時出現在媒體上的「半邊臉」的傳奇。 說實話,這個故事當時一點都沒給我帶來驚心動魄的感覺,相反,我心裡冒上來一連串的疑問:這是真的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似乎每一個問號都可以衍生出更多的問號來:難道,這就是社會大轉型時期的神秘故事嗎? 我問道:「那位元記者,你們後來有過聯繫嗎?」 「沒法聯繫,他失蹤了。」吉瓏山說,「我後來打電話到報社,報社說沒有這樣一個人。」 那天晚上,我與吉瓏山的談話一直都是平靜的。 次日上午,死囚吉瓏山被執行了槍決。 當天下午,我才猛然想起遺漏了兩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沒有問他:海南××財團的人後來追捕過他嗎?在他這位總經理失蹤以後,阿麗他們是否又將海南××財團換成了另一塊什麼財團的牌子? 一想到這些問題,我內心便開始驚心動魄起來。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