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要我們好好地相愛 >


  在我最茫然無措的時候,高潔回來了。她實習結束,回學校處理最後的一些事情。她沒叫我去接她,而是叫的謝小珊,就是我上次去他們學校看到的那個渾身上下都非常強悍的胖妞。

  高潔從深圳回來的第二天就給我電話了,叫我去他們學校看她。掛電話之前,我責怪她:「小屁股你給我記住哦,回來了竟然不叫我接站!」她支吾著不知道怎麼回答我,緩了緩神才說:「朝南哥,不是啦,我怕你女朋友誤會!」不提倒好,一提我就火冒三丈。我恨不得對著高潔大吼一頓,告訴她,你朝南哥都戴綠帽子了,綠油油的那種,怎麼戴怎麼不爽!

  10

  6月的長沙已經熱得叫人想當街脫光,如果沒城管,裸奔一下都可以,跑起來,呼啦啦的有風,會涼快些。下了班,走到五一路等車,快6點了。地面的熱氣騰騰地往上冒。

  站在我旁邊跟我一起等車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很成熟。當然,她心理成不成熟我不知道,但胸部絕對是成熟的,是一眼望過去就不想把目光移走那種。我很不自覺地偷看了幾眼,然後在心裡形容了一下,無非就是這些詞兒:大,大得恰到好處,滿抓!

  以前在大學裡,男生討論女人的胸部就喜歡用滿抓這個詞,說的時候還不忘把手伸出來,很誇張地張開,很形象,比較過癮。以前說這些,做這些,會被人視為流氓,不過現在不會了,現在這個社會寬容多了!

  因為看一個陌生的女人,我錯過了兩三趟車。

  高潔發短信給我,說:朝南哥,你到底來了沒有啊?我跟小珊在我們校門口等你!

  抓狂啊,帶著謝小珊等我,這不等於拿條蛇咬我嗎?

  見到高潔,我大吃了一驚。不到兩個月時間,這丫頭變化不少,剪了很精神很職業的短髮,還略上了點色。我興奮地叫她小屁股。這麼久了,我發現自己挺想念她。我神經兮兮地要跟她握手,她不肯,而是指了指身邊的謝小珊說:「朝南哥,還認識吧?」我有些尷尬,笑了笑,說:「認識,當然認識!」

  謝小珊好像對我上次的失禮並沒有太多的在意,看我的眼神依然是友好而溫順的。我們一起去吃東西,在榮灣鎮找了家館子。高潔和謝小珊坐一邊,我一個人一邊。我看著她們,然後又把目光轉移。席間,三個人話並不多,好像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沒有謝小珊在,我跟高潔可能會無拘無束一些。謝小珊是一個很容易給人壓力的女孩子,雖然沒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那麼強悍了,但仍舊有些可怕。我估計過她的體重,大概有120斤以上。

  這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見面,吃完飯走到街邊,高潔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電影,我說免了,對那玩意沒什麼興趣。她也不勉強,說那你先回去吧。

  跟高潔她們分開後,我並沒有急著回住所。我知道這個時候劉柯寒應該到家了,我不想這麼早回去,也不想給她電話,告訴她我現在在哪裡,我想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我。我一個人走過湘江大橋,很慢地走,像在夢遊。

  剛上橋,我就收到高潔的短信,她說她剛才忘了問我回不回老家,她畢業之前想回去一趟。我說那好吧,一起回去,也好有個伴。

  一路上,我都在想劉柯寒,想那個晚上,那個男人,他們到底做了什麼。這種欲知不能的感覺很難受,更要命的是,我捨不得離開她。走到大橋中間,想得最矛盾的時候,劉柯寒打電話來了。

  「你在哪裡呢?」她的聲音冷冷的,低低的。我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我一個人在街上隨便走走。「你最近怎麼了?其實這幾天我已經看出來了,你不再愛我了對不對?」我心裡頓時就犯了一下嘀咕,心想這個女人厲害啊,自己想另攀高枝了,竟然順勢把責任往我身上推。我不想把兩個人的對話繼續,沒有任何解釋就把電話掛斷了。湘江的風一點點地大了起來,涼涼的,不覺得寒冷,但把心吹得飄忽,把思緒吹得淩亂。

  我鼓起很大的勇氣,發短信對她說:我們分手吧!

  她沒有反應,我知道聰明的女人不會這麼快說好。

  11

  回到住所,劉柯寒已早早上了床。我看了時間,才不到10點。平常的這個時候,我們應該還在打情罵俏,至少應該還在捏捏摸摸吧。她沒為我留燈,我在黑暗中進到臥室。我輕喚一聲:「柯寒,睡了嗎?」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還這般溫柔地叫她,我為自己感到莫名其妙。她沒有答應我,我再把檯燈打開,找了衣服,去洗澡。

  輕輕地鑽進被劉柯寒睡得熱乎乎的被窩,我有些蠻不講理地從身後把她抱住,手環過她的胸部。我剛喊了一聲柯寒,她就轉過了身子,睜開眼看著我。或許,她一直就沒睡。為了阻止她說出什麼,我無比及時地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

  我從來不知道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做愛還可以那麼瘋狂,至少在我看來,我是瘋了。劉柯寒的回應也前所未有的強烈,她不斷地、很不完整地叫著我的名字。就在臨近縱身一躍的時刻,我的手機響了。我懷疑中國移動也在對我們這次可能已經沒有愛的基礎的做愛提出抗議。

  劉柯寒看著我,我看著擱在床頭的手機。她說,你接吧。我於是就接了。

  「喂,是朝南哥嗎?」很不幸,又是高潔那丫頭。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我停頓了一會才開口說話,因為我的心跳很快,氣喘得特急。我的話很簡短,說:「是我啊,怎麼啦?」

  劉柯寒已經換了睡姿,背對著我躺著,一動也不動。而我,已經很努力地掩飾自己的狀態,但還是被高潔聽出了異常。她問:「朝南哥,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回事啊,我很好,剛到家!」

  「那你怎麼氣喘吁吁啊?」

  「哦,我跑步上的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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