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時尚閱讀 > 我要我們好好地相愛 >


  我本是出於心疼女生,沒想卻激起了謝小珊的鬥志。她搶了一步,超過高潔走到我面前,說:「試試!」不試不知道,一試我就差點暈了。謝小珊根本就沒跟我一起抬,而是一個人提著就往樓下走。我愣在一旁,高潔很大聲地叫:「小珊,不要啊,你跟我朝南哥抬嘛!」可謝小珊哪還聽得進去,拐了個樓道,人影都不見了。

  要是在俺們鄉下那邊,謝小珊絕對是搶手貨。屁股大,會生孩子,身體結實,力大如牛,怎麼也算是一把好勞力啊。可是我也隱隱為她擔心,城裡跟鄉下可不同。小時候我們習慣把女人的大屁股比喻成磨盤,說是兩夫妻打架了,女人用坐都可以把男人坐死。我相信,謝小珊可以坐死很多相對瘦小的男人。

  我問高潔:「小珊今天是怎麼啦?」高潔催促我快下樓:「沒事的,在力氣活上,她很喜歡逞能。」聽高潔這麼解釋,我想謝小珊可能是想表現一下自己,只是她忘了,她這種力量上的表現,是會讓男人望而卻步的。

  謝小珊早早地在樓梯口等著我們,看見我們下來了,就朝我們笑,說:「怎麼樣,怎麼樣?」我豎了個指頭給她,本來是想豎中指的,臨時改了拇指。都快畢業了,以後也許人各天涯見次面都難,還是給別人留點情面比較妥當。吃飯的時候,我自始至終都在回憶謝小珊把那麼重的袋子提下樓的情景,並進行了優劣對比。像謝小珊這種姑娘,被人劫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長得不怎麼樣,再加上那一身蠻勁,一兩個男人怕是奈何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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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潔去深圳那天,原本說好一起吃晚飯,然後我和謝小珊送她上車。謝小珊工作落實在長沙,去一所私立學校當老師。可是計畫永遠不是變化的對手,那天我被單位派去出差。雖然我努力想了些辦法推託,但沒有成功。

  中午,我給高潔發短信,說不能去送她了,並且簡單說了一下原因。不一會她的電話就跟過來了,說:「朝南哥,不要緊的,你把工作忙好吧,過年回老家我們不是可以見面嗎?很快的哦!」

  掛掉電話,我坐在車裡頭生悶氣,高潔又發來短信。她說:朝南哥,我以後可以經常給你打電話嗎?我的心突然一酸,有濃濃的胃酸泛起。

  鄉下的孩子,有了苦惱不便向父母說的,因為父母很難理解,還有,也不想讓操勞一輩子的他們再操太多的心。高潔在長沙呆了四年,我呆了六年。期間,我跟她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在別人的城市裡,我們是惟一可以相互信任的人。

  高潔是9點多鐘的火車。我住進賓館洗了個澡,沒什麼事可做,索性給劉柯寒打了個電話。開始她不接,我就不停地打,我喜歡這種挑戰,要是我一打她很快就接了,我倒可能沒什麼想說的。她終於接了,問:「怎麼想起打電話給我了?」她的語氣冷得致命,我自然也不甘落敗,很果斷地回了一句:「哦,我在外面出差,一個人,沒事做,打個電話給你玩玩!」我的話剛說完,劉柯寒就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自討沒趣,我站起來上廁所,對著洗手間裡的那面大鏡子傻笑了幾下,覺得自己很丟人。然後上床睡覺。我很快就睡著了,正準備做夢,電話鈴響了。我迷迷糊糊地拿起聽筒,是一個很溫柔的聲音:「喂,您好,先生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嗎?」我的精神馬上好轉起來,說:「你們有什麼服務呢?給我報報。」「朝南哥,是我啊!」「電話那邊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高潔這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開這種玩笑了。我說:「你這種做法是不對的知道嗎!」高潔大笑不止,說:「朝南哥,開心吧,我在火車上,在吸煙處,又忍不住給你打電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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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潔進的是一家外資企業,拼了命地工作,就是為了更多地被人剝削。上了兩天班就在電話裡對我喊累,我說我上班也煩啊,要不我們一起回鄉下務農。聽我這麼說,高潔就開心地笑了,她說要不是父母含辛茹苦把自己送出來,還真留戀農村的生活。

  跟高潔通了電話的那天晚上,我收到一個嚇死人的短資訊:朝南,我們結婚吧!是劉柯寒發來的。剛分手就說結婚,這女人怕是神經錯亂了。我趕忙把電話打過去,劉柯寒沉默著不說話。然後說想約我談談,我問談什麼,她說她也不知道,但覺得一定要跟我談談。她說地方,我一個個地否定,一副明擺著不想應約的架勢,不過她比我更狠,最後她說:「那你在家裡等我吧,我一會兒就過去。」

  兩個人都赤裸裸地同床共枕過了,我對那些掛得東倒西歪的內褲也懶得去收,我斜躺在床上,蹺了個二郎腿,叼了支煙,像在跟自己耍酷。結果一支煙抽完,劉柯寒還沒到,我於是再點了一支。第二支煙燃完,還不見人敲門,腿也累了,不得不換個姿勢。我在心裡罵罵咧咧:劉柯寒你這死母豬,敢耍我!

  擱在胸部的手機響了,是劉柯寒,我不想接,但還是接了,我大吼道:「你什麼意思?想玩我是吧?」「不是的,你誤會了。」她的聲音很溫柔,叫男人沒脾氣的那種。我不便再怒氣衝衝了。劉柯寒說在自己的住所,房東催著她回去處理個什麼事情。我很隨意地說了句:「那你現在不會是想讓我過你那邊去談吧?」誰知這正中她下懷,她馬上說:「那好啊,你過來,我等你,晚一點我們還可以到我樓下吃夜宵。」我竟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但我慶倖犯這麼次糊塗。

  她住的地方離公司不遠,從我這裡搬出去之後新租的,也在平和堂後面,我七拐八拐才找到的。爬上7樓,敲右後邊的門。進了門我就被劉柯寒給抱住了,很緊很緊,我估計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她把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壓得我不出50秒就開始喘粗氣。沒辦法啊,我一個有血有肉的熱血青年,哪經得起這樣的引誘,更何況對這個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還是喜歡的。

  我說柯寒你輕點抱好不好?我背上的皮可能都被你抓破了。她不理會我的玩笑,大大方方地把唇給端了上來,我隨便應付了兩下子,說:「柯寒,我晚上吃了盤大蒜,我先去漱個口好不好?」吃大蒜當然是假,想暫時掙脫她的纏繞才是真。可是,大蒜的威力遠遠不夠,劉柯寒繼續堵我的嘴巴,舌頭攪來攪去,像是在掏金。

  那就做吧!搞不清這句話是我自己腦子裡面閃過的,還是冥冥中上帝在對我發號施令,反正就是,我跟劉柯寒滾到了床上。她的床很小,我們只好疊著睡,沒辦法啊!前奏很少,我們進入主題很快。劉柯寒一如既往地叫聲很大,大到不是專業的隔音牆是關不住的。

  「朝南,我愛你!」她有些情不自禁,用微微發顫的聲音對我說。我覺得有點滿足,還有點小小的成就感,畢竟劉柯寒是美女嘛。結果我那點小小的成就感還沒落實,就有了很兇猛地敲門了。砰砰砰,像電視裡的員警查房。我停下不動,劉柯寒也屏住呼吸。我問是誰,劉柯寒說可能是房東。我說快把衣服穿好,出去看看,劉柯寒卻把我按住,說,不要出去。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就聽見敲門的人叫:「劉柯寒,柯寒,快開門哦,不然我把門撬了。」我很小聲地對劉柯寒說:「你敢騙我,這會是房東嗎?」這個時候劉柯寒已經開始穿衣服,我看見她有些慌亂。來者不善,這已經是肯定的,外面的人肯定聽見了劉柯寒浪聲浪氣的叫聲。

  「柯寒,你快出來,我們把事情說清楚!」門外的男人顯然動了怒氣,嗓門大了起來,敲門的力量也大了起來。劉柯寒把我塞進廚房,然後她自己打開房門出去了。我把菜刀放在了最容易得手的地方,等待劉柯寒把那個男人放進來。

  劉柯寒出去了一會兒,又進來了,叫我出去,說是那個男人想見見我。我在心裡大罵那男人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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