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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哇,帥哥終於來了!(2) 我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問劉柯寒門外是誰,為什麼要見我。劉柯寒顯然緊張,說話有些打顫,「出去就知道了!」她拿好鑰匙和手機,我說你帶著包吧。她說不用了,我很失望,又不便說明當時我已經把菜刀藏在了她包裡,我不想在兩個男人真正幹起來的時候落下風。 出了門,如我所料,正是我那天在劉柯寒公司樓下看到的那個矮個子男人。樓道裡的燈光不太光亮,但我仍能感覺那男人兇惡的眼神,跟那種極度發情卻又得不到母牛垂青的公牛有得一拼。我很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句:「見過!」 那男人狠狠地把抽到一半的煙扔到地上,以示心中的憤怒。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讓我明白,女人算得上是男人之間的角鬥的最利武器。當然,讓我欣慰的是,第一回合我領了個先,而武器,是一場在中途戛然而止的性愛。 一起下樓,那男人走在前面。劉柯寒幫我攏了攏衣服,輕聲說:「朝南,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我冷笑一聲,趁著夜色打量她兩秒,說這沒什麼。 走到馬路邊。在強大的路燈的照射下,我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面目,實在不怎麼樣,大概有四十多歲了。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也轉頭看我,用手指著我說:「我跟你說,我跟你沒完!」他的樣子很凶,估計已經有了很強烈的想揍我的念頭,之所以遲遲沒動手,想必是他權衡了一下,覺得打我不過吧。我這麼認為,同時也認為真要幹架,他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我從中學開始就四處尋架打,單挑、群鬥都算得上一把好手。 比較晚了,雖然是夏天,但風吹起來還是有了些涼。面前有來來往往的車呼嘯而過。這個時候,我想起了鄉下的爸爸和媽媽,很不自覺地。我每做一件事之前,思維都會回到鄉下,回到家裡。此刻,我很想跟那個男人幹一架,我覺得,我能讓他橫屍街頭。 到了上島咖啡,五一路長島飯店斜對面。人很少,適合安靜地交談或者猛烈地角鬥。找了個最內裡的位置,坐下來,那男人一個人霸佔一邊,劉柯寒緊挨著我。 我點一支煙,很深地吸一口,冷靜而鎮定。在我曾經有過的殘酷歷史裡,眼下的這種事,根本算不上什麼。但那男人就不同了,他的情緒像在燃,一口接一口地喝水,放玻璃杯都用很大的力,發出聲響。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 他說他有事跟我交待,我說洗耳恭聽。「你喜歡她?」我說是的。「你會娶她?」我說當然。見我回答得很堅決,他又一反常態了,說:「你給我聽清了,要是你以後敢不要她了,我跟你沒完。還有,你得保證讓她過得幸福,你要有房有車。」 我差點就笑出來了。這男人憑什麼啊?我跟劉柯寒怎麼樣,關他什麼鳥事啊。我於是在心裡罵他奶奶的傻逼。車算什麼,我老爸都開了一輩子了,板車。至於房子,我家裡有兩處「房產」,都是城裡人稱之為別墅的那種。而且,我家比很多城裡人闊氣多了,我家自己住一棟,另一棟都用來養豬。拿別墅養豬,城裡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爸媽都已經做到了。 劉柯寒幾乎沒說話,只是很緊地抓著我的手。我沒問她話,只覺得自己是個不知內情的人,忽然被捲入進來。 交待完,那男人對我說,你可以先走了,我有事要跟劉柯寒單獨談談。我給劉柯寒一個眼色,徵求意見,她點了點頭。我於是起身,說:「我手機會一直開著,談完了找我!」她再點頭,咬著嘴唇。 本來想先回住所,結果過地下道的時候,碰見一位正準備收工的流浪歌手,一個流著長髮長得還算酷的男生。我可能是無聊,很大聲地招呼說:「喂,老弟,給我彈唱幾首好了,我沒硬幣,但可以分煙給你抽。」小男生朝我笑笑,接過我遞上去的煙,說:「沒問題,兄弟想聽什麼歌?」我說隨便什麼都可以,最好是發洩的罵人的。我隨口說說,他卻當了真,接連給我唱了幾首流氓歌。什麼「你的那根竹竿容易彎羅哦」,被他改詞之後唱得極色情。 然後我跟他坐下來聊天。他說他叫黃強,南院的,剛失戀,鬱悶,所以跑到地下通道裡來發洩。我連歎三聲,說兄弟啊,同是天涯淪落人,我比你更慘,被人捉姦在床,剛談判回來。他笑,我也笑,空空的地下通道頓時像是鬼哭狼嚎。 不知道聊了多久,劉柯寒打我手機,我才跟那個叫黃強的小男生道別。他給了我他的電話,說是有空去他們學校看美女,想玩也沒問題。我忘了告訴她,高潔跟她是校友,只不過一南一北。 20 我上了地上通道,站在馬路邊等劉柯寒。她來了,站在我面前,不說話,我牽起她的手,說:「沒事吧。」「他是我的老總,纏了我很久一段時間了,很煩!」她的輕描淡寫,讓我沒了問下去的興趣。 劉柯寒說晚上就住我那裡了,我沒有反對。過了馬路,我說:「本來我想打他的,但想他可能也很可憐,最後說服了自己。不然,他的第五只腳早就殘廢了!」我開著玩笑,其實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我希望劉柯寒主動向我坦白一切,可是她沒有。她的輕描淡寫,她的若無其事,讓我心寒。她是個很會裝傻的女孩子,她從來不向我低頭,不向我求饒,除了在被窩裡。 有些事情,已經不是我所能掌握,我只能被動地接受。譬如說接受活在真相之外這個現實,接受劉柯寒以躲避那個男人的糾纏為由重又跟我住到一塊。我覺得自己很混亂,生活很混亂。 在我的反復追問下,劉柯寒告訴了我那個男人的名字,叫陳偉生,我問,是不是偉哥的偉,性生活的生。為了顯示跟那個男人劃清界線,劉柯寒很快就辭掉了工作。我說這樣做是不是太過於傷筋動骨了,更何況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相信我?」她看著我,無辜地說。我:「說我不相信你什麼?」她閉上了嘴巴。 我們分手後重新在一起,其實沒有足夠的理論基礎,也就是說,我們複合後的關係有點不倫不類。而劉柯寒認定我那天晚上跟狗日的陳偉生的簡短對話,她認定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認定我愛她,會娶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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