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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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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心裡還是挺自負的,就差沒告訴她幹這工作算什麼,我幹女人都一直出色。我的觀點始終沒變,如果男人拿出幹女人時的那種幹勁來幹工作,少有不成功的。但聽說現在城裡又出現了新情況,很多男人因為像幹女人那樣拼命的工作,同時又缺乏時間鍛煉身體,回到家裡越來越沒用了。 兩個問題下來,女強人好像對我的回答非常滿意,她甚至都顧不上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就滿臉色笑起來,說:「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我靠,說我有意思,這話左耳聽來親切,右耳聽來輕浮,他媽的該不會是想打老子的主意吧? 我可不喜歡天天早上起來還要剃鬍鬚的女人,再說了,她那張臉也的確太氣派了點,大得整一個馬桶蓋似的,我想她老公跟她接吻的時候,肯定就是一馬桶蓋砸過來的感覺,而且還擔心被鬍鬚紮。想想就痛苦,估計男人跟她那個的時候不是先吃偉哥而是先吃鎮定劑,不把情緒穩定好下得了手嗎? 雖然被我損得一無是處,但她還是當場拍板決定錄用我。這讓我忍不住感激涕零,心想長得氣派的女人就是爽快啊,想必跟老公那個的時候也是很不講究前戲的。她比較真切地對我說:「看你的材料,感覺一般,但你對家庭的責任感,讓我覺得,我們公司就需要你這種人!」我說那謝謝老總,接下來我們可不可以談個價? 「底薪1800,獎金和加班費另算!滿意的話,你明天就可以過來報到。」她拿起筆,在我的那份推薦材料上寫了一行字,所以說話的時候都沒抬頭看我。本來我準備問問獎金如何算,加班費是點炮還是包夜,想想還是算了,因為我發覺她好像對我主動提工資問題有點兒不滿意。 賣價不是很高,可如今工作難找已是不爭的事實,況且我閑了這麼久了,是該馬上上崗為四化建設添磚加瓦了。所以我是微笑著從老總辦公室告退,然後又微笑著走出公司大門的。感覺還不錯,神清氣爽的,如果穿個白襯衣,把工資水準保密一下,人模狗樣地往街頭一站,也多少可以混個小白領當當了。 整個面試時間用了好像還不到20分鐘,大大出乎我本人的意料。在以前單位上班時,有次跟一同事去按摩,按完之後同事用暗語說他想幹那事,求我在外面等他。我說那我要等多久啊,他說很快很快,5分鐘我就出去。很少碰到這麼老實的男人,我當時險些把眼鏡跌破。不過5分鐘也不算什麼孬種了,沒看咱中國男足那群變態,還經常撞什麼「黑色三分鐘」呢,短短時間內說不定還可以被別人射著好幾次。 106 回家肯定還早了點,劉柯寒她們指不定還在醫院排隊。大醫院就這德性,排隊掛個號比在大街上讓女人一絲不掛還難。生意本來就好,有關係的優先,肯多花點錢掛什麼鳥貴賓號的也要優先,排後面的自然就是一群等死的平民百姓。 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想著去看看高潔,又不願過她公司去。去了,要是不小心又跟「內八字」劉鍵撞上,我擔心稍有不順又出什麼亂子。兩個人鬧僵了還呆在同一個單位,低頭不見抬頭見,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還堅持得住。 其實我剛面試的那家公司,離高潔他們很近,像「內八字」那樣夾緊雙腿走路也不過一刻鐘。打電話給高潔,問她忙不忙,她說不忙,這天都快閑死了,坐在辦公室發了一下午的呆。以她的性格,是不太敢翹班的,但在我的反復慫恿下,最後還是決定跑出來跟我見見面。 高潔那天穿了一身很素潔的衣裳,頭髮是剛剛去拉直的,看上去十分清爽。她在用改變外表來扭轉心態。她在離我還有四五米遠的地方就站住不動,揮著手,有些急地大聲叫喚著:「朝南哥,過來,快過來嘛!」我就在門口,也站著不動,說:「蠢得死啊,應該是你過來啊,我們進去坐著說話啊!」可她依然不動,接著又開始跺腳。 搞了老半天才明白,原來是我身後有個媽媽正帶著孩子在跟一隻寵物狗玩。我轉身看了看那只可愛的小狗,和對面跟小狗一樣可愛的高潔,笑著走了過去。我說丫頭我實在搞不懂你,怕狗怕成這樣,怎麼在吃起狗肉來沒見你眨過眼?她蹦跳著跟在我身旁,說:「嘿,餐桌上我才不怕呢,恨死它們了,所以要吃啊吃啊,把它們吃光!」 很久沒見高潔歡快得跟只兔子似地跟我走路跟我說話了,所以我之後很久都想不明白,當我們走過那個高架橋,在那家小有名氣的粥鋪坐下來之後,怎麼聊著聊著就扯到了那些沉重的話題。短短幾句話,卻好像無堅不摧,生生要了我婚姻的命。 107 好像是這樣開始的。高潔問我謝小珊和劉柯寒不是在家裡,我說她們一起上醫院去了,現在劉柯寒也懷了孩子。我記得我還歎了口氣,無奈而無力地歎氣。高潔問:「朝南哥,你是不是又跟姐姐好了?」我說我不知道,只是我好像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那朝南哥,姐姐她會對你好嗎?」高潔直直地看著我,目光卻像在試圖躲閃。還是這句話,高潔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了,以前聽來像是關心,而聽得多了,越來越像是擔心和警告。我終於忍不住再次問她:「丫頭,你這次一定得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高潔像在有意回避我的問題,低頭把剩下的半碗皮蛋瘦肉粥喝了個精光,良久才迎著我等待答案的眼神說:「朝南哥,好像很久了,我有次在商場看見了姐姐,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我的胃口頓時被吊得老高。我在急,高潔好像也緊張。「朝南哥,我說了你不生氣好嗎?」她停頓了一會,說,「看見那男的把手搭在姐姐肩膀上,我當時好害怕的,躲在貨架後面不敢動,怕姐姐也看見我!」雖然劉柯寒有過這樣的事,對我來說並不算爆炸新聞甚至連新聞都算不上了,但聽高潔說出來,心裡還是窩火,死沉著臉,講不起話來。 「姐姐是不是不喜歡你啊?朝南哥!」高潔見我不說話,又很小心地問了句。我該怎麼回答她呢?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腦子裡面在想什麼,就覺得好多蒼蠅在飛啊飛,卻一隻都沒拍死。其實我向來對太顯巧合的事心存疑慮,可高潔怎麼會騙我?更何況,有時候,世界的確很小,小到每個人的生活都在無形中交錯。 高潔說她都沒準備再把這事跟我提的,之所以還是忍不住說了,是因為她前幾天,也就是跟劉鍵鬧分手請假休息的那幾天,她在街上閒逛又碰見了劉柯寒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我沒怎麼看清,但跟我上次看見的好像是一個人呢。那男的好醜,臉都是方的,跟個象棋盤似的。」是「國字臉」!我猜是的,我不相信劉柯寒真能像她表現的那樣,已經把事情處理得乾乾淨淨。高潔說她看見他們從酒店出來,然後上了一輛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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