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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信號我要說我不懂,那我就太虛假。我一邊心裡偷笑一邊一臉關心的樣子說,那我先送你回去,叫李丹玲幫你捏捏。

  張老闆老婆聽了瞪我一眼,二話沒說就一腳踢上了倉庫門。她兩眼發光地看住我,就象獵人看住獵物說,小陸子,你可以跟阿張裝糊塗,但你要是跟我裝糊塗,這叫不識抬舉你懂嗎?張老闆老婆說完就抬手脫出一隻袖子。

  頓時一隻健壯如牛的雪白臂膀展現在我眼前。她指指肩膀和頭頸的交接處說,就這裡。說完她閉上眼,一付世界不存在的樣子。

  我記得我當時沒有象一般男人餓死鬼一樣向張老闆老婆撲去。可能是做雜工做久了,我的膽子做沒了。也可能是張老闆對我不薄,我不好意思佔有他的老婆。所以我小心翼翼捏著又厚又白的肩膀,眼睛時不時偷看一下倉庫門。我想像一旦張老闆突然推門進來,我的手停在哪裡才比較容易說得清楚。我想我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重新回到當初背著布包找工的年代去。我永遠忘不了剛來悉尼時,背著布包,包裡放了一隻可口可樂瓶,瓶裡裝了自來水,沿著鐵路一家一家找工的心酸日子。

  張老闆老婆獨自閉了一會眼感覺沒動靜,就睜開眼,見我發呆,她說話了。她說,小陸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一驚,忙捏了幾下張老闆老婆。

  張老闆老婆看著我說,我告訴你,小陸子,這個工廠有我一半股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說,當然當然。

  張老闆老婆在我臉上拍拍,就象拍小寵物一樣又說,當然什麼,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再說得明白一點,這個廠要誰不要誰我說了算,現在明白了嗎?

  我聽了馬上笑眯眯地說,明白明白。說著我看了一眼門,一隻不老實的手探寶一樣探進了張老闆老婆的胸罩……。

  那晚我們的動作比較簡單,即比較原始,當然也比較有力。我們實打實就象打樁一樣,一下就是一下,沒來什麼前戲和後戲花色品種。這可能因為我很久沒女人了,根本也就沒想到那麼多的什麼戲。也可能心裡還是緊張,我幾乎是看也沒看清楚就一下子進去了。只聽張老闆老婆yes了一聲,接著就是我叫一聲哦,她叫一聲yes,我又叫一聲哦,她又叫一聲yes,我們兩個一哦一yes,一會兒就叫開了花。

  由於張老闆老婆叫聲實在太響,我怕聲音破門而出,於是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從張老闆老婆身上爬起來去開收音機。我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用滾石樂蓋住我們的yes和哦。沒想到張老闆老婆對我突然離去非常惱火。她睜開眼,抓起一隻鞋子就扔過來,砸在我旁邊的印花機上。我這是第一次知道女人原來急起來也和男人一樣火燒眉毛。我笑眯眯地說,怎麼啦?急成這樣子。張老闆老婆大聲說,你幹什麼你!你給我過來!

  這種事本來是開心的事,現在她這樣一扔一叫,我心裡不開心了。我想你他媽的當我什麼東西?我開收音機還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我真想拉起褲子走人,但一想到剛才張老闆老婆拍拍我的臉說的話,我又忍氣吞聲陪笑臉了。我跑回來拍拍她又白又肥的屁股說,你呀你,真是小孩子脾氣,我哪裡知道你叫得那麼響啊。

  張老闆老婆說,我叫得很響嗎?我沒覺得嘛。

  我拍馬屁說,你叫得屋頂都震動啦。要是這個地方被人注意了,張老闆就麻煩了。

  張老闆老婆笑起來,她看住我一語雙關地說,看來阿張沒選錯人哦。

  我不好意思笑笑說,我們不談這些,從頭來過怎麼樣?

  張老闆老婆低頭看了我一眼,咯咯咯笑起來說,我可以啊,你行嗎?

  我也看了一眼我自己,不好意思地說,試試看吧。應該可以的。

  張老闆老婆說,那好,上來吧。

  我和張老闆老婆完事以後,我關了收音機,開了燈。燈光下張老闆老婆收拾她的頭髮,她的臉經過雨露滋潤,鮮嫩可口,真象我家鄉的三黃雞。我靠在牆角,看著她,情不自禁地說,你真象三黃雞啊。

  她梳著頭回頭說,什麼?

  我改用張老闆他們的語言說,我在說你現在特別靚啊。

  張老闆老婆用女人慣用的羞答答樣子說,什麼意思?現在?

  我說,是啊,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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