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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算命人癡迷神秘女 英子是金三角阿麻特區最有錢有勢的女人,她擁有數億的家產和眾多家丁。 一生中她有過許多男人,卻只對一個名叫老刁的男人動過真情。 要說她與老刁相遇,「引狼入室」的竟是那個與她分居多年的丈夫六子。 從前在外面給老闆做馬仔,因患病沒有了收入的六子,只得靠英子養活。 無聊時他經常到離他家豪宅不遠的村裡和幾個酒肉朋友一起喝酒。外號小浪子的男人就是他酒友中的一個。 這天,他又一次走出豪宅,和這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了一起。 「六子,今天你請客。」酒友們嚷嚷著。 「憑什麼?」六子漲紅著那張醜陋的臉叫道。 「你住的宅子大,又有個能幹的老婆。」酒友們一提起六子的老婆,便發出放肆的笑聲。 「請客就請客,不就是幾個錢嗎?」六子的嗓子有些沙啞。 「六子,我要是也有個像你老婆那樣的女人多好。」小浪子羡慕地看了一眼六子說道。 「你想找六子那樣的老婆,先得學會受氣。」乾癟老三沖小浪子做了個鬼臉。 「別瞎說。在家裡誰都別想給我氣受。喝酒、喝酒。」六子站起來端起滿滿一碗包穀酒一飲而盡,其餘的酒友也都站起來將手中的酒大口喝下。 酒桌上多了一個名叫老刁的陽剛氣十足的陌生男人。六子知道小浪子是靠做毒品起家的,這個陌生男人可能是為他運送毒品時算卦的先生。 果然不出所料,小浪子向六子及酒友們介紹道:「老刁是我家剛請來的算命先生,還望大夥關照。」 那個叫老刁的男人向酒桌上的男人們點了點頭。酒友們並沒有在意多了一個人,繼續喝著酒。 隨後的聚會,小浪子自然少不了帶著老刁。 在這夥酒友的印象中,老刁的話不多,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別人講話時,他仔細聽著, 很少插嘴。酒桌上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之間,老刁知道了眼前這個醜陋的六子有一個非常有錢能幹的老婆,同時還聽到許多有關六子媳婦帶有神秘色彩的傳聞。 說她手持雙槍經常神秘出沒原始森林做大買賣,說她每次出行都有數十名前呼後擁的保鏢緊跟其後,說她掙的錢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說她家的豪宅大得幾乎占去了半座山。還有說只要是個男人見到了她,就會神魂顛倒一輩子忘不了。 聽男人們繪聲繪色地講這個神秘女人,老刁仿佛在聽天書。對這個初來乍到不安分的老刁來說,六子的媳婦就像謎一樣吸引住了他。 時間越久,他對那個女人就越癡迷。真想見見這個女人,這個像魔一樣誘惑著他的女人。這個念頭的出現,使得他有好長一段時間心神不定、夜不能寐。 為了有一天能見見六子那個神秘的老婆,這個看似一副憨厚本分樣的老刁,開始悄悄與六子靠近。 每次和六子一起喝酒,他都會發現六子借酒勁天花亂墜地亂侃一氣。 「想當年,我那個老婆算什麼呀,我是家裡的大樑,這個家都靠我頂著,她每天圍著我和兒子們轉,圍著鍋邊轉,伺候我們。我說一她就不敢二,我罵她,她都不敢吭聲。現在她牛了,有錢了,不理我了,不理我了……」 六子幾乎每次喝完酒,都會喋喋不休地說這幾句話。小浪子和那夥酒友都聽煩了,沒有人搭理他。這樣的時候,唯有老刁一個人耐心地聽他講述,目光中不時流露出一絲同情,常常使得六子內心有幾分感動。 漸漸地,六子便將老刁視為無話不說的朋友。 「老刁,你可知道我的苦衷,在別人眼裡我六子有福氣,找了個有錢的婆娘。其實,我和她在一起,哪是人過的日子呀?」一次,喝多了酒的六子對老刁說出了心裡話。 「不會吧,六子哥,你不是酒喝多了說昏話吧?」老刁答了一句。 「刁弟,不瞞你說,我那個婆娘已經好幾年沒讓我碰過了。聽說,她在外面有野男人。要是從前,我早他媽的打斷她的腿了。可是,現在,我混成這樣了,也只能睜隻眼閉隻眼算了。」六子說完又端起酒瓶「咕咚咕咚」幾口將瓶中酒喝了下去。這幾口酒下肚,六子醉了。 「我送你回去?」老刁關心地問。 「你送我,我老婆從不准我帶陌生人回家。」停頓了一會兒,六子接著說:「刁老弟,你是我兄弟,我今天就帶你回家。看那個爛婆娘能把我咋樣?」 老刁攙扶著六子向豪宅走去。 當老刁扶著六子來到他家門前時,一下子愣住了:依山傍水的深宅大院,被高高的圍牆包圍著。大門口和院子周圍有眾多持槍的「士兵」在站崗巡邏,給人一種戒備森嚴的神秘感覺。 走進高大的鐵門,寬敞的院子裡是無數棟豪華的宅樓。宅樓的牆全是精雕細刻的木頭製作的,上面刻著各色各樣的龍鳳以及不同形態正在叼啄食物、伸展著翅膀的老鷹,也許是因為頂梁很高,使得房間顯得十分空曠。 院落裡種著各種奇花異草,有十分招眼的粉色的牡丹花,有清香淡雅,紅、白兩色的蝴蝶蘭,有小巧別致而惹人喜愛的黃色跳舞蘭,爭奇鬥豔、競相開放。還有發財樹、巴西木、水冬瓜樹,以及亞熱帶各色各樣大株的綠色植物。 老刁跟著六子穿過花園,走進了一間堂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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