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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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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你的,我不要自己再難受下去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過幾天就生龍活虎的了,不要擔心。」最後他安慰她。 電話那頭傳來護士喊他打針的聲音,他叮囑了幾句,掛了電話。陳絨抱著電話,坐在沙發上,全然沒有發現已經買菜回來的老媽。 陳母斜著眼看著女兒,覺得自己開始不瞭解自己的女兒了。以前她總覺得,陳絨就是一個孩子,一個被寵壞的孩子,她總有一天會長大的。可是現在,陳母卻發現,其實自己的女兒早已長大了,長大了的女兒比以前更加讓她感到不安和牽掛了。她走到廚房,在廚房裡悶聲悶氣地說:「小絨,你怎麼總不能安定呢?!別人找個男朋友就安安穩穩地結婚過日子,你怎麼就不能把心定下來呢!」 陳絨坐在沙發上想著媽媽的話,或許,真的該定下來了。可是,對象是誰呢?丁恪?那個縹緲的夢一般不真實的男人?她甚至想像不出和他結婚過日子的場景。在拉薩?和雷雷?或者還有她和他的另一個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場夢,沒有多少令人信服的成分在裡面。可是,她又是愛他的,愛和託付是兩碼事嗎? 開學了,陳絨被分到初三帶畢業班的語文,一聽到這個,她的頭都大了。一想到下個學期,那無休止的考試和補課,陳絨心裡不禁煩躁起來。公開課,升學率、素質教育、新課改……新花樣層出不窮,搞得老師和學生們都叫苦連天。陳絨有時都糊塗了,不知道從何入手。既然搞新課改,搞素質教育,那為何升學率還是衡量學校和老師成績的主要標準?考試成績還是影響著孩子們的一生?真是越改越糊塗。 帶著這樣的情緒上課,一方面對教師本身不好,對學生可能也不好。所以,暗地裡陳絨只得憋足了勁和學生們奔重點高中去。 一直很忙,陳絨整個身心都用在了備課、猜題和教學上。丁恪是她的發洩口,每天晚上的電話粥是唯一放鬆的時候。丁恪笑她太認真了,她有些生氣,老師是育人的,就像你們軍人一樣,你能把保衛國家當兒戲嗎?他認真地說不能,而後又歎了口氣,要是每個人都像我們這麼想,那這個社會就完美了。 丁恪的腿傷已經完全好了,醫生叮囑他不能再做劇烈的運動,他笑著說,那我要改掛文職了。 快到他們徵兵入伍和老兵退伍的時候了,丁恪也忙碌起來。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恐怕連電話粥也煲不起來了。 歐海洋找到陳絨的時候,她正在學校的食堂吃飯,王老師戳戳她,挺興奮地說:「你的白馬王子來了!」陳絨回頭望去,卻是歐海洋。她有點吃驚,他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聯繫了。 自從那次歐海洋捧著鮮花在學校出現後,他就成了陳絨他們學校未婚女性的擇偶標準,已婚女人的追悔物件。女人都是愛慕虛榮的,不管是18歲還是80歲。 陳絨和歐海洋漫步在學校外的馬路上,這裡是新區,馬路寬敞,路兩旁是高高的法國梧桐,路邊的花圃裡是鮮豔的不知名的小黃花,漂亮極了。這是南京難得的好季節,秋高氣爽,藍天白雲。 因為在這樣的好天氣裡和歐海洋見面,所以,陳絨的感覺還不錯。她對他笑了笑,他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愛情真是奇怪,它能讓一個乞丐變得和國王一樣威武,也能使英俊的少年變得面目可憎。第一眼見到歐海洋時,陳絨被他的清爽和溫文爾雅吸引住,可是現在,那些優點卻變成了油頭粉面和曲意奉承。 不過陳絨並不在意,因為今天天氣很好,所以心情也難得地好。和他並肩走在一起,說了說學校的事情,發了發牢騷,又問他現在怎麼樣了。 提及自己的現狀,歐海洋有些氣短。他站住了,對陳絨說:「不好,想你。」她頓了頓,揚起頭來看著他,不能否認,他的確很帥,不是油頭粉面;他或許也真的想她,不是曲意奉承。但是,陳絨的心還是告訴自己:就這樣算了吧。 陳絨實話實說時,他有些吃驚:「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你知道,我是想和你結婚的。你是我相親以來,最喜歡的一個,我是愛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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