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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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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這樣?還要給李展做工作,要他去給那個受傷的賠禮道歉,爭取主動。」 劉丹萍的意思就是不理不睬,那人等於是對李展罵了娘,要他去賠禮道歉誰都不願意,她要等村民自己偃旗息鼓了再對易發公司進行調查。 等村民偃旗息鼓?等到什麼時候?這件事情一看就是有人在操縱,不會那麼容易平息。加上報紙的火上澆油,事情就更難辦了。郭青松心裡盤算著,李展說是故意挑起事端,他是不是有什麼招呢?解鈴還得系鈴人,晚上回家後他叫來了李展。 李展當然知道郭青松是為這件事情找他來的,就告訴郭青松,「老爺子,放心,最遲不超過後天,我就把這件事情擺平。」 郭青松不相信地看看他,不明白了,「這麼容易擺平,那他們這麼鬧又是什麼意思?受傷的人不是白被你打了?」 「不讓我們調查唄!難道我就不會來一個『暗度陳倉』?打他怎麼啦?我早就想揍人了,他是自己撞到我的槍口上來的,該打。」 「我也知道他該打,但也不能這麼衝動,稽查局出的事情還少啊?我等著你的消息,你要犧牲原則和人做交易,我就饒不了你!」郭青松知道他這是多餘的話,只是為了緩和一些氣氛,他又想起什麼,就問:「你這樣做可是很多人說你是在給丁凱下馬威,出出沒有當上局長的氣?」 李展有些急了,拍著自己的胸脯,「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我的心胸夠寬,不是裝那些小心眼的地方。」郭青松更加不明白他這是為什麼了。「易發公司是在我們接著辦高威案子的時候進入我們的視野的,陳偉雄一夥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他當然要想辦法阻攔我們。現在這樣你們領導不是都在打算不調查他們了嗎?這就是他們要想達到的目的,從另外一方面說明他確實有鬼。我有招對付他們,可我難聽的話要說在前面,有什麼事兒你得先替我兜著才行,我就好辦了。」 李展也是沒有對郭青松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他是對丁凱不服,早知道出國留學可以給自己的提升加分,他當時也應該爭取去的,結果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丁凱,可見丁凱的城府就是比自己深,比自己更有心機。他以為工作業績和經驗比理論更重要,理論再多也是嘴把勢。細想自己為什麼打人,潛意識裡面他對丁凱甚至是局裡領導還是有氣的,自己動員丁凱出來競選,自己就是不去,他們做局長的估計也會去,丁凱就在家裡等著,牢牢守住自己在上風口的主動。還有他出去辦案子了,丁凱還和領導們一起出席宴會去了,這不是浮上水討好領導嗎?丁凱就是一個心機很重的人,剛好那天小頭目罵老爸,他把這個氣全撒在了小頭目身上。 他在郭青松面前對郭青松拍胸脯是有根有據的,因為有人來找他了,就是稽查分局的局長林景瑞。林景瑞是裴健提拔和重用的,這是誰都知道的,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下面總得有自己的人幹活才放心嘛!也因為林景瑞是裴健的人,李展對他也是不感冒的,見面嘻嘻哈哈,互相應付。那天,他遇見林景瑞,不想搭理他,可他硬拉著他說話,「不當局長死不了人,不要想不開。還有,這次沒有人給你撐檯面,說明你栽刺不栽花,得罪人太多,看看,有什麼好處?在社會上混,多個朋友多條路,不要把自己搞得像一個勞模那樣。要想做英雄,那就不要命才行!要命那就要好好活著,人緣好、路子多自然活得好啦!」 他的話讓李展很膩煩,也聽出是話裡有話的意思,就不反駁他,要林景瑞這個做大哥以後多給自己提醒。林景瑞這個人喜歡說大話和假話,圓滑而又油滑,兩面三刀。去年有個案子,他來找李展替人說情,李展沒有答應,他轉身去找了裴健,裴健就安排李展出差辦理另外一個案子,回來之後得知案子的處理結果只是暫停退稅三個月,明顯是從輕發落了。李展找裴健,裴健就說要保護稅基,不要打擊面太大。保護稅基,是多麼好的藉口啊!李展無話可說。這件事情後,李展對林景瑞的反感更添一層。 村民集結到局裡的那天晚上,李展剛回到家的樓下,林景瑞在車裡叫住了他。 一看林景瑞又換了一部新車,他心裡罵道:靠,膽子越來越大了,一點都不收斂。李展在閒聊的時候問過林景瑞,他是怎麼發財的?林景瑞說自己老婆在做生意,自己喜歡賭馬,手氣一直不錯,贏多虧少。每次林景瑞說什麼,李展就在心裡說:我看你還能裝多久。他最近也瞭解到新線索,就是林景瑞和一些公司的人打得火熱,易發公司就是他轄區內的公司。 林景瑞這麼晚不打電話約他,一直在樓下等他,自己要推辭都沒有藉口。沒有說話,坐進林景瑞的車裡,任他去什麼地方,自己就交給他了。 車直接來到位於江邊、西關這邊的食街,此時街道燈火通明,幾十家大排檔人聲喧嘩,喝酒、宵夜的人三五成群圍著沿街零散地擺著一張張桌子喝酒吃夜宵。兩人來到一個不是那麼喧鬧的大排檔坐下。 「你這個科長當得憋屈。手下受賄、負責案子的局長接手又使同志犧牲,今天出去辦案子又鬧出這麼一個動靜來。你說,大家會怎麼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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