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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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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下班的時候,何義開車來接劉丹萍,她上車後何義就隨手打開了汽車的音響,放的曲子是《當我們還年輕》:唱起了春之歌,在美妙的五月早晨,你說你愛我,當我們還年輕…… 聽著這熟悉的旋律和歌詞劉丹萍有些莫名的感動,旋即她又恢復了自己的理智。夕陽透過車窗照在車裡,整個車裡看起來像是戴著棕色眼鏡一樣,讓人覺得很溫馨,柔和而又有些落寞。 「佛教是所有宗教裡面最為博大精深的,佛教典籍浩如煙海,許多高僧一輩子都學不完。孫中山都說過,佛教包含了宇宙中的真理,只不過我們還沒有認識到而已。」 「有點意思。」劉丹萍是由衷地說這話的。 「佛說讓人放下,放下就是說不要太執著。尤其是南傳佛教的禪,特別講究一種感悟,平靜地放下自己的執著心。現在社會生活節奏這麼快,加上來自許多方面的壓力,很需要這種心境,不然老是執拗其中,人會活得很累的。」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劉丹萍靜靜地看著窗外,身邊的風景剛剛映入眼簾,還沒看清就快速向後飛掠而去。 「作為普通老百姓,信佛多是在尋求一種心靈寄託罷了。很多人去燒香、許願、還願就是這種原因。」 和暖的陽光照著劉丹萍,她不禁微笑起來。 住進賓館,他們吃完晚餐,一起泡在溫泉裡面。晚上泡溫泉的人不多,遠處傳來卡拉OK的歌聲,把夜色唱得更為安靜。月亮掛在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劉丹萍開始一直不看何義——他只穿著一條游泳褲,露出堅實的胸肌、胳膊和粗壯的大腿——閉著眼睛靠在池邊。偶爾睜開眼睛,從何義的身體掠過,心裡一陣悸動,嘴裡有些乾澀,臉上還是平靜的。溫泉水似乎也是不安地蕩漾著,把水裡的月亮攪碎了,漸漸平靜之後終於盈滿成完整的一個。他們很少說話,有時會不由地對視一下,也只是互相有分寸的微笑一下。他們靜默無語泡完溫泉浴後,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信步走到陽臺上欣賞著周圍的夜景,覺得心情輕鬆許多,當她低頭俯視時,看見一個人影在夜幕下靜悄悄地向飛來寺後院走去。似乎是何義,劉丹萍有些奇怪,等她再去辨認時那個人影已經消失了。 飛來寺的鐘聲敲響了,劉丹萍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針已經指向午夜十二點,她坐到陽臺椅子上看著外面的景色。眼前不時出現何義俊美的臉、飽滿的胸肌、有力的胳膊還有粗壯的滿是腿毛的下肢,這些都是她不曾見過的——秦立明的身體是瘦削無毛的——在秦立明以外,她從來沒有見過另外一個男性的身體,而今天見到對她有了無比的誘惑力。她的下腹有股熱潮湧動,臉上似乎也有些燙,令她很不舒服。她服下褪黑素後,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安靜得有些荒涼,月光下,山巒、小溪、田野、樹木都像被水沖洗過一樣,清新、明亮、靜謐。遠處有隱隱的蛙鳴聲,近處則有蟋蟀鳴叫的聲音。 這是一個何其遙遠的地方,與世隔絕,樸素而僻靜,孤傲地生長在群山溪水之間,與塵世喧囂斬斷親密,未受工業文明的任何污染,天藍藍水藍藍,山清水秀。 劉丹萍靜靜地窩在椅子裡看著月亮,她閉上眼睛想入睡。可過了很長時間還是睡不著,打開燈,拿起一本書來看,仍然無法入睡,想起這裡的室內溫泉浴是通宵營業的,也許再泡泡,人乏了就好睡覺了。這麼一想,她走出房間去了室內溫泉的地方。 到了那裡,吃驚地看到何義也在那裡。她本想退出去,但何義已經看見她了,和她打招呼,說自己睡不著就來再泡泡了。室內是兩個池子,她想去另外一個,又覺得這樣不好,為難地下到池子裡,和何義對面坐著。 霧氣氤氳,曖昧不已,人愈發迷離出竅。她感覺到何義水下的腳在撥弄自己的腳,輕輕癢癢的,她想挪開,無力挪動,又吃了藥,人也有些迷糊,竟是享受著這種撥弄。何義在水下試探性地抓住她的手,玩弄著,輕輕撚弄她的手指。他往他那邊拉了一下,水的浮力和眩暈,她不由地漂向了他。何義挪到她的身邊,扯過一條浴巾,把她扶起來,裹住她的身體,半摟半抱送她回到房間。 把她放到床上,他用幹的毛巾給她擦乾頭髮,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櫃上,俯身吻她的額頭,說了一句「晚安」,看她沒有反應,就親她的臉頰,然後是嘴唇,用舌頭頂開她緊閉的嘴唇,親吻起來。她的身體一陣戰慄,挺得直直的,呼吸急促起來。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胸部,再往下……他不管劉丹萍願不願意了,他自己搞砸了還有黃宇飛呢。劉丹萍很生氣推開他,要去開門。 何義站在她身後,「你其實很想就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架子有什麼用呢?關上門,你還是一個女人啊?」 他的話點到了劉丹萍的要害,作為一個健康的女人她也是有需要的,秦立明不可能滿足她,她也不會因為這個事情和他離婚。就算她有勇氣離婚,別人問起為什麼離婚,她也是羞於啟齒的。 何義的嘴唇湊近她的耳根,熱乎乎的,癢癢的,他伸出舌頭,舌尖輕輕舔著她的耳垂,她的身體一下酥了。何義扳過她的肩膀,用堅實的胸脯和她摩挲著,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酥癢,他的雙手環住她的腰,然後輕輕上下撫摸她的後背。 她完全任何義擺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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