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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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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何義進入後,她的身體一陣戰慄,像是通了電流一樣,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開始動作後,她不由環住他的身體,手狠狠抓著他的後背,指甲嵌入了他的身體一般。 欲望是一道不能開啟的閘門,一旦開啟,就會像洪水一樣洶湧而出。 這天,當她清醒後,很是後悔和後怕,但身體有說不出的輕鬆,血液在體內流得很暢快了。 是朝陽的光線弄醒了她,她睜開眼睛,沒有看到何義,卻看見床頭櫃上用水杯插著的一枝鮮花,花瓣上還有露珠。一晚沒有休息好,她以為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在不經意間,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自己,她有些意外:她的眼睛很亮,似乎還放著光。她明白了自己多年失眠的病根。 她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腦子裡是空白的,心情是平靜的,感覺是很輕鬆的,她洗了澡後就下樓去散步。 清晨的飛來寺遊人並不多,漫步在寺廟的林間小路上,看到路邊坐著一個盲人算命先生,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蹲下來讓他給自己算卦。聽完算命先生對卦簽的解釋後她神情顯得很高興,給了他三百元,起身繼續向前走。 何義站在小路一頭靜靜看著劉丹萍的舉動,等她離開算命先生一段距離後才走了過來。 「山裡的空氣就是好。」劉丹萍繼續往前走,何義跟著她。 燒了香後,他們去了一個素齋餐館吃飯,剛坐下,劉丹萍的手機響了,「什麼?陳偉雄在好味道酒樓出現了?太好了……」 何義聽到她這麼一說,保持著鎮靜走到放生池邊上看放生,一位僧人過來請他,他跟隨僧人走了。劉丹萍放下電話不見了何義,也來到放生池看人放生。 「我給寺院捐了一筆錢,他們住持要見我。」何義悠閒十足地說。 李展正和方貝妮在老地方吃飯,手機響的時候,他非常不高興,又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就更加不耐煩,電話那邊可以聽見汽車開過的聲音,又是八位號碼,他知道這是公用電話。那人說「陳偉雄現在好味道酒樓吃飯」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李展一個激靈,對方貝妮說「我有急事」就大步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通知石磊他們。在路上,他打電話給王亮,要他馬上在他家門口等他,說是去抓陳偉雄。摩托車在車流裡左右穿梭,幾次遇見紅燈,急得李展直罵粗話。 摩托車戛然停在酒樓門口,王亮沒等停穩就跳了下來,兩人沖上二樓包房,和正往外走的陳偉雄撞了個正著。一幫人一擁而上圍住了兩人。李展撥開那些擋住自己的人,一個反剪把陳偉雄扭住,陳偉雄小聲又是咬牙切齒地說:「你玩真的?」 李展虎著臉,「你賣我,自己拍屁股走得乾淨,要我給你擦,不夠意思。」 陳偉雄疼得只有出氣的份兒,「事情來得急,老闆要我趕緊走!」 李展一聽他後面還有老闆,就放開。陳偉雄直起身體,活動著胳膊。本來他可以和李展說說話,又顧及到自己是背著老闆跑回來的,就急於要脫身。此時,一個人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一使眼色,其他人拽住李展和王亮,陳偉雄就這樣眼睜睜地在他們眼皮底下逃脫了。李展掙脫跟著沖了出去,陳偉雄已經從酒樓後門溜掉。坐上一輛車不見了蹤影。 等警車趕到的時候,看見李展沮喪萬分地蹲在那裡。陳偉雄假借自殺從看守所逃離出去,和上次海關貨物掉包如出一轍,海關方面開始否認,最後迫於無奈供出了兩個普通的工作人員,李展擔心這次的陳偉雄事件也會是這樣的結果。高威一案牽扯到了國稅內部;易發公司一案又讓海關和公安部門浮上來。陳偉雄在騙稅鏈條上處於什麼位置?他對於稽查局破案有多大價值?李展拼湊著案件的輪廓。 石磊心裡比丁凱和李展還要沉重,羅放的叔叔在省公安廳當副廳長,這件事他已經跟他叔叔打過招呼了,要壓著這個案子由他經手處理,主要的問題是石磊他們的行動會受到羅放的鉗制。 在李展的視線裡又闖進一個人——何義。陳偉雄「自殺」後是不是就一直躲在何義的公寓裡?何義和陳偉雄又是什麼關係?現在陳偉雄逃脫,又會去哪兒?陳偉雄要離開譽州,至少這幾天很難,碼頭、機場、車站公安局全都進行了布控了。 丁凱聽完李展的彙報後趕去參加市里召開的案件會議,這個會議是石局長在主持。 「易發一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陳偉雄先是跳樓自殺,而後又在好味道酒樓露面,對於我們的工作來說是嚴重的失誤。」 石局長的話立即招來羅放的反駁,「我個人對於陳偉雄出現在好味道酒樓一事深表懷疑。這是法醫提供的屍檢報告,這份報告結論非常明確,當時跳樓而死的正是陳偉雄本人,而且也排除了他殺的可能性。」 「這是省司法廳法醫的化驗結果,證明死者不是陳偉雄。」丁凱把化驗報告拿了出來交給石局長。 「司法廳的結果難道就真實可信?」羅放早知道劉丹萍找了司法廳的法醫取樣,也是早知道會是怎樣的結果,他並不十分慌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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