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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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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都能聽出來是嘲諷,尤其是那"入贅"的字眼,也太他媽刺激人了,就那麼兩分鐘的時間,我真不知道我的臉應該往哪兒放,僅剩的那點自尊傾刻間就沒了蹤影,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電光火石間,我轉過勁來,心中卻又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心想再不濟,也沒有這麼當面撅人的,我,我……我還是忍了下來。黃鸝想是也怕我會有什麼失常舉動,桌子底下使勁用腳踢我,她顯然也想為我挽回面子,冷著臉說:"爸,我們都商量好了,房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們自己買,車我們也不要,你和我媽能參加婚禮,我們就很滿足了!"黃鸝的父親一聽臉就拉了下來,黃鸝的母親這時說:"你們自己買?北京的房子都很貴,動不動就上百萬,你們攢錢攢到下輩子也買不起!再說……"黃鸝的母親說著,白了黃鸝的父親一眼:"我和你爸雖然離了婚,但他的錢也有一半是你的,他買你就要,憑什麼不要?"黃鸝母親的話說到後邊,已是在和前夫賭氣了。黃鸝一聽母親的話,臉上更不高興起來,母親的話似乎讓她想起了父親那個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那個孩子…… 我忽然理解了夏雪。女人找個好工作不如找個好老公,這話若安在男人身上也經典:男人找個好工作不如找個好老婆。做夢都沒想過,我會有房有車。 五 在北京站人流密集的廣場駐足,看南來北往,行色匆匆,看大包小裹,滿面倦容,你心裡會徒生傷悲--什麼理想,什麼崇高,什麼神聖,刹那間就沒了意義,而所有的山盟海誓也都成了騙人的鬼話。活著到底為了什麼呢?人活著,就是為了活著。 從報攤上買了一份娛樂報,那上面有一則黃鸝開夜車趕出來的報導,就在頭條的位置,大字碼黑色標題儘管帶著問號,但也醒目嚇人:《阿松遭遇"恐怖槍擊"?》。黃鸝的名字就落款在文後。篇幅不大,也就五六百字,大意是著名藝人阿松昨晚突然從南京給記者打來電話,說他當晚開車帶著幾個朋友去吃飯,行至玄武門路口時,就聽前風檔玻璃"噗"的一聲裂開一個洞,他就感覺有東西從他的耳邊劃過,以為遭了槍擊呢,他心裡很慌,但也不敢停,忙踩油門加速,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幾個人忙在車裡翻找,找到的竟是一個鋼珠,他才知道那是防真槍具或是自製武器射出的。文中說阿松認為這不是偶然事件,自打擔任某選秀活動的評委以來,他曾接到過幾次威脅電話,收到過幾次恐嚇郵件,文尾還這樣寫:"記者向阿松索要車輛破損的照片,他說在外地不方便上傳,記者還想與他的朋友通電話加以證實,他卻以"他們不願牽涉其中"的理由決絕,真實情況到底如何?是否跟選秀活動有關?本報將繼續關注。" 高,實在是高。公眾人物怎麼說,記者就可以怎麼寫,而且黃鸝也沒有下結論,連標題帶內容都滿是質疑,既把責任推得乾淨,又達到了炒作目的,相信這條消息已經成了各大娛樂網頁的頭條了。看來黃鸝真的很油了,都快變成老狐狸了。不過我卻覺得阿鬆軟了一點,不如直接跟"基地組織"掛鉤,就說是拉登找的人報復他,那他就紅透了,用不了幾天就會名揚世界。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八點過一分了,李雲濤卻還沒到,約好了八點在候車廳門口見面,八點半火車就要開了,這廝跟我有限的幾次合作好象都不積極,這也是我對他有成見的主要因素之一。我手裡除了那份報紙,還拎著一大堆沉沉的東西,站久了覺得有些累,我就想進候車廳歇一會兒。雖然火車上有餐車,可長途旅行飲料啊零嘴啊還必不可少,我給李雲濤也帶了一份,說我向他討好也行,若兩個人都冷著臉耗著,那二十幾個小時該咋過啊?我剛轉身進候車廳,我的手機就響了,我笑了笑,心想丫的真經不起念叨,我拿起來看了看,很意外不是李雲濤,卻是夏雪: "你在哪兒啊?" "我在北京站呢。" "我知道,我也在北京站,什麼位置啊?" "我就在候車廳門口呢,你……" "我到候車廳了,你在哪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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