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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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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拿馬曾經發生過一起跟一個叫賴利的『綠色貝雷帽』上校有關的事件。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這我可沒數了,紮克雷,」劉易斯慢慢地說,他的聲音猶疑而緊張,「那是很近的事。進入系統去找那種資料,我是要冒風險的。如果這是為福斯滕幹的,那我真希望你能走官方渠道。」 「不是為福斯滕幹的。」 「我懂了。」 「我只能說這是一種個人興趣。」 劉易斯歎了口氣。「我盡力而為吧。實際上挺有誘惑力的,不過我什麼都不能保證。」 「我明白。謝謝了,劉易斯。」 紮克到達「個性」時,瑟斯頓已經在桌旁等著了。他坐得筆直,一條雪白的手絹從西裝茄克的口袋裡探出來,領帶仍系得好好的,擦拭過的拷花皮鞋閃閃發光。紮克上下打量了瑟斯頓一番,搖了搖頭。 「你得知道,劉易斯,對於一個電腦操作員來說,你穿得太講究。對一個在五角大樓上班的人來說也太講究了。」 「啊,紮克雷,我的朋友,風格既不是職業,也不是場所的囚犯。不管怎樣,我向你保證這座城市裡的女士們可不會同意你的觀點。」 酒吧女詩走過時,紮克要了杯啤酒。「那麼我托你的事好做嗎?」 「沒問題,沒任何問題。實際上是小菜一碟。」 「你找到了什麼?」 瑟斯頓手伸下去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放在桌上。「先從唐納德·陳說起。在你所給的年齡範圍中查出了八個在香港做生意的唐納德·陳。」瑟斯頓打開文件夾,遞過去十一張紙。 「由於數目相對很大,我沒有打出所有我能搞到的資料。我只是給了你一些基本數據:出生日期,婚姻狀況,有多少子女,就業史,俱樂部關係之類的東西。每人幾行字。我想你可以從這兒入手。要瞭解更多的情況也沒問題。我們關於香港的數據相當好。」 紮克瀏覽了一下文件。有兩個陳是開洗衣店的。有三個是開小飯館的。另一個經營花店。 「我要找的這傢伙現在生意肯定做得很大。」紮克咕噥著說。 他把名單縮小到兩個唐納德·陳上來。一個是「陳氏集團」的總裁和所有者。他結過兩次婚,離過兩次。他有三個孩子,並同時屬多個俱樂部。在創辦「陳氏集團」前沒有就業史。另一位是一家紡織公司的總經理。只娶過一個女人,結婚已三十年。兩個孩子。三個俱樂部。 「我很肯定是第一個傢伙,但這兩個的進一步資料我都要。」 「你怎麼知道會是第一個人?」 「他是那種老是離婚的類型。」 「那你說說看我再去找些什麼呢?」瑟斯頓說著把文件放回了文件夾。 「任何不同尋常之處——犯罪記錄,不依法納稅,諸如此類的事。要追溯到六十年代,如果你能的話。」 「沒有任何問題,我的朋友。」 「我很感激。」 「你是應該。現在說說細瑟和可愛的賴利上校。」瑟斯頓呷了一口啤酒,拿出另一個文件夾。「國情局調查部一九六五年到一九七〇年的索引顯示,在查德威克的聯邦文件庫裡,有四立方英尺的文件是關於細瑟事件的。」 「那是在弗吉尼亞州,是吧?」 「往西約四十分鐘的路程。國防部的檔案大都存在那兒。」 「四立方英尺。是不是很多?」 「不算多。指的就是幾隻檔案盒。實際上很小的一堆文件。」 「我能進查德威克嗎?」 劉易斯很肯定地揮揮手。「以你的工作密級,我想不該有問題。如果我沒估計錯的話,你可以自由進出三叉戟核潛艇的導彈艙。只要給那兒的國防檔案保管主任掛個電話,告訴他們你是誰,再訂個預約就成。他們甚至會在星期六開放。」 「聽起來容易得很。」 「再說賴利上校。他這塊骨頭要難啃些。國情局調查部所有對他的記錄都輸入電腦了。我想你沒讓我做這個,不過我今天還是搞了不少出來。」 「噢,那……」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也挺可怕。這個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戰犯。」 據瑟斯頓的描述,有兩份互不相干的人權報告被全文收入了文件,它們都提到了一個金髮美國人幫助反政府武裝犯下了種種暴行。他還描述了中情局在洪都拉斯的負責人的一份關於賴利活動情況的備忘錄。備忘錄承認賴利長期在尼加拉瓜國內活動,但也說沒有任何結論性的證據說明他捲入了任何暴行中去。另外有兩份備忘錄,一份是國情局調查部的一名調查官寫的,另一份是一位陸軍特種部隊的中校寫的,他們也得出了相似的結論。 「你要瞭解的這人到處跑,」劉易斯說,「那兒有些材料還提到了伊朗反政府武裝。」 「真的?」 「確實如此,但我沒打印出來,你感興趣嗎?」 「還沒有,也許以後會。我主要感興趣的是巴拿馬。」 「那方面資料也多的是,」瑟斯頓說,「其他三名特別行動部隊小分隊的成員的宣誓作證。訊問巴拿馬國防軍士兵的錄音記錄,他們聲稱目擊或聽說過賴利參與的屠殺。還有軍方驗屍報告的副本。所有的死者都是在背部或後腦勺中的彈,都是在近距離被殺。」 「像是軍事法庭上的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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