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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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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確實會去作證。我沒有其他出路。這些人可不是說著玩的。」 紮克知道約荷說得對,比他所認識到的還要對。他站起身離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 38 他回到阿靈頓時,差不多八點了。一輪燦爛的冬日正冉冉升起,水晶城的街道隨著早晨的交通一起活躍起來。他翻下儀錶盤上的遮陽板,將車開過自己的公寓樓,觀察了一下形勢。沒有記者,但是紮克看到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正在一輛新型的美國箱式小轎車裡喝咖啡。倒不如在它側面寫上「聯邦調查局」幾個字。 他把劉易斯的車停在大樓拐角處,走進旁邊那幢樓的車庫。他經過一條地下走廊,到了自己那幢樓的地下室大廳。他謹慎地環顧四周,上了電梯。他緊緊地抓住裝有磁盤和文件的信封,心裡在想福斯滕的手下是否知道這事。劉易斯有沒有招供?他們有沒有逼他招供? 在離自己的房間還有兩層樓時,他跨出電梯,從樓梯上去。他把金屬防火安全門打開一條縫,四下裡看看。大廳裡空無一人。他走到房門前,檢查鎖是否被擺弄過了。他沒看到刮痕或缺口。他打開鎖,進了房問。窗簾仍然拉著,遮住了光線。電話聽筒依舊沒掛上。 他掛好了聽筒,到廚房去弄一杯咖啡。幾乎就在同時,電話鈴響了。 鈴聲響第二下時,他拿起電話,準備一聽到是記者,就把它掛上。但那人自報身份是聯邦調查局特工。 「我們的自動重撥系統好幾小時以來一直在設法撥通你的電話,中尉。彭斯副局長急著要跟你說話。我馬上給你接過去。」 紮克等了一會兒。彭斯在電話上說起來。 「中尉,很高興終於找到你了。我們得儘快談談。我想派幾個手下去把你帶過來。」 「等一等,彭斯先生。慢著點兒。先告訴我昨晚我要你們辦的事怎麼樣了?——就是驗屍的情況?」 「這是我們要跟你談的事情之一。」 「先大概說一下。」 彭斯頓了頓。「我很想面對面地跟你談。」 「現在就說,否則別談見面的事。」 彭斯又沉默了。「好吧,中尉,」他終於說,「很抱歉告訴你這件事,你的朋友瑟斯頓受過折磨。」 紮克感到一陣恐懼。他的目光緊張地在房間裡來回掃視。 「你能肯定嗎?」他問。 「很難覺察出來。但我們能肯定。」 「在哪兒?」 「我們什麼時候見面?」彭斯又問。 「等一下,媽的。告訴我他們怎麼能既折磨劉易斯又使它看起來像是自殺。」紮克問,他感覺想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聽到答案。 「解剖屍體時發現他的直腸裡有傷痕,」彭斯很不情願地說,「他們肯定那是電擊。阿靈頓驗屍官永遠不會發現。殺死瑟斯頓的是個真正的行家。」 紮克感到噁心,渾身虛弱無力。 「他們是怎麼把他捆綁起來的?我沒看到他手上或腳上有傷。」 「法醫認為他們用了布或者是橡膠。可我不能再告訴你更多的細節了。不能在電話上講。我們得面對面地談。」 紮克的腦子在急速地運轉。他看著桌子上的信封。這是他的死刑執行令。 「彭斯,我需要保護,現在就要。讓大樓前的那些特工上來。」 「馬上就來。」彭斯說著,立即掛上了電話。 紮克放下電話。 「是我殺了那個小雜種。」從通往臥室和浴室的黑暗的門廳裡傳來一個聲音。紮克呆住了。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想尋找一件武器,可他的身子卻一動不動,因害怕而僵了。一個人舉槍瞄準他,從陰影裡走出來,他立刻認出是賴利。紮克瞪著長長的消音器。那麼這就是了。這就是最終的結局。 「那樣的小夥受不了皮肉之苦,中尉,」賴利拉長調子說,一面慢慢地走上前,向桌子這邊繞過來,「不知道痛苦的滋味。那傻小子四十五秒鐘後就開口了。」 賴利拿起桌上的信封,檢查裡邊的內容,同時一直用槍對著紮克。「他把你們小小的電腦歷險記全告訴我了,說你有些東西屬我們。所以我就讓他稍微多叫了幾聲,作為他應有的報應。」 紮克恨得咬牙切齒,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你有種的放下槍,也來嘗嘗受刑的滋味。」 賴利朝門口走去。「我很樂意,非常樂意。相信我,如果由我操縱局勢的話,我立刻就廢了你。可一個死了的英雄會太引人注目,有人說。」他舉起信封,「不管怎麼樣,你我都知道這兒沒什麼了,小夥子。是嗎?」 紮克對這個問題置之不理。「我會找到你的。」他說。 「你當然會,」賴利打開門上的鎖,謹慎地看看外面,說道,「我等不及那天了。」 賴利把槍放進腋下手槍套裡,走進門廳,隨手關上了門。 紮克在那兒愣了一會兒,驚訝地發現自己還活著。幾分鐘後,兩個聯邦調查局特工來到了門口。 「那麼這個叫賴利的傢伙為什麼不把你殺了呢,中尉?」半小時後,彭斯問道,他和另外三個特工坐在紮克的房間裡。一位鎖匠正忙著更換門上的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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