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曹若冰 > 金菊四絕 | 上頁 下頁 |
| 一七〇 |
|
|
|
解英岡微驚道:「請問令師何人?」 心想:「戒愛,戒貪等九位師父並不知我的姓氏啊?」 不色冷漠道:「家師法號戒色。」 解英岡沉吟道:「戒色,她老人家是誰?」 不色冷哼一聲道:「公子不認識她麼。她老人家是小尼的師祖的徒弟。」 語調頗不滿解英岡竟不知戒色是何許人。 不色的解釋對解英岡來說,等於沒解釋,因他並不知蓮花聖尼除了自己九位師父之外,還有一位徒弟名戒色。 解英岡見不色不悅,裝作已知的「哦」了一聲,問道:「不知師父來此有何見教?」 不色道:「公子不必通俗喊我稱叫小尼,小尼法號不色,不殺九位師姐稱小尼十妹,公子是九位師姐的傳人,就稱小尼十妹吧。」 解英風涼呼道:「你,你怎知我有九位師父……」 不色冷冷道:「家師告訴小尼的。」 解英岡實在想不通,不禁問道:「令師到底是誰,我,我怎麼從未見過?」 不色搖頭冷笑道:「家師念念不忘公子,你卻不知她老人家是誰,可歎,可歎!」 語聲一頓,從袍袖中取來一本薄薄的絹冊。 望著手中絹冊道:「小尼奉家師之命手碌誡色刀法在裡面,下山時,家師一再吩咐小尼定要交到公子手中,請收下!」 解英岡搖手道:「在下不識令師,不可擅收不識者之物。」 不色忿而起立道:「公子不收燒掉就是!」 說罷,將絹冊放在桌上,輕身欲去。 解英岡一個掠步槍上前,深深一揖道:「十妹息怒,在下不識令師何人,不敬之致,然據小兄猜測今師莫非關在蓮花後峰?」 不色微怒道:「牢中之人,公子就瞧不起麼?」 解英岡又一揖道:「叫E也,非也,只因如此一問,才能明白令師何人。唉,祈請十妹見諒,小兄實不知那牢中前輩是師祖的第十位徒弟,心想惟那前輩知道我姓氏,也惟有她老人家知道你九位師姐都傳了我武功,而這事就連你師姐們也彼此不知,所以才斗膽一問。」 不色頷首道:「原來如此,我還當你瞧不起家師,將家師遺忘了呢。你真不知家師原是師祖的徒弟,倒是小妹錯怪你了。」 解英岡連連打揖道:「請師妹人座!」 不色道:「東西交給你了,我得趕緊離開,不然九位師姐定會找我。」 解英岡一驚道:「不殺他們在附近?」 不色道:「咱們行道此地,投宿城外尼庵內。昨天你坐的馬車經過尼庵前巧被我一人看見,乘今天一大早來見你,完成家師的囑咐。」 解英岡道:「十妹,小兄想與你談談關於令師一切,耽擱短時間,想無問題。」 不色道:「對家師一切,我也不甚了了,告辭了。」 解英岡歎道:「十妹堅持要告辭,小兄弟不便強留,讓我送你一程。」 兩人出了客棧,解英岡遲遲道:「十妹,小兄有一事相求!」 不色道:「自家人,不必客氣,請說。」 解英岡道:「當年九位師傅暗傳我武功,嚴禁我向任何人道及,十妹得知其中秘密請勿向任何人洩漏。」 不色道:「我知道,家師告訴我這件秘密時,就吩咐過。」 話音甫落,驚「咦」一聲。 解英岡忙問:「有什麼不對麼?」 不色指著路旁牆角一朵用粉筆畫的蓮花道:「沒什麼,不過發覺這朵記號,知道九位元師姐已動身向南。」 解英岡道:「這朵蓮花畫筆草草,莫非不殺她們有何急事?」 不色道:「可能是發現咱們追蹤的惡人,不及等我回庵會集,匆匆追趕!」 解英岡道:「什麼惡人勞你們追蹤至此?」 不色道:「他打著拜月教招牌,引誘良家婦女入教,實則將騙到的婦女販賣為娼,罪至深惡!」 解英岡道:「即一定逃往雲南拜月教總壇去了。」 不色連續找到數朵匆匆畫下的蓮英,點頭道:「蓮柄一直朝南,南為雲南邊境,逃往雲南大概不會錯的。」 解英岡道:「我正好到雲南拜月教總壇,爾等我一等,我到客棧拿好東西,同行如何?」 不色道:「好的,你快一點。」 沒多久,解英岡背著一隻大麻袋,匆把奔來。 不色望瞭望麻袋,以為裡面裝的雜物,使沒去問。 解英岡道:「小兄與雲南拜月教王甚熟,倘若那惡人真逃往總壇,我可請教主將他交出,由你們處置。」 不色道:「這樣最好,免得咱們與聲勢龐大的拜月教結仇。」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