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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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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白衣少女嬌笑連聲,花枝招展,直不起腰來。 鄭雷不由怒從心上起,雙目電射,沉聲喝道:「笑什麼?」 白衣少女笑容不改,揚動手中錦匣,朗聲道:「既然以此匣與你相見,當然要有個交代!」 鄭雷按下怒火道:「那麼,就請姑娘給區區一個交代吧!」 「交代雖有,但卻不是這個地方!」 鄭雷不由大惑,翻著一雙虎目道:「要在哪裡?」 白衣少女且不答鄭雷的話,忽然捏唇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哨。 得得得得…… 一陣馬蹄聲響,除了先前那匹雪白駿馬應聲而出之外,後面又跑出一匹漆黑光亮通身沒有半根雜毛的黑麒麟來。 一黑一白,分明是人間的神駒,少見的坐騎。 白衣少女一指那匹黑馬,嚶然道:「想知『驪龍雙珠』的來龍去脈,請上馬隨我走!」 說著,她一弓柳腰,平地躍身,輕盈盈地坐上了白馬,執轡抖韁,神態輕鬆美妙,功力委實不差。 鄭雷頓時呆在當地。 此時,他如入五里煙霧之中。 既不知這白衣少女的來歷,當然分不出是敵是友,進退維谷,是上馬隨她走呢,還是先弄清楚她的來意? 略一猶豫,不由大喝一聲道:「姑娘,慢走!」 喝聲之中,人已飄身而前,振臂攔在白衣少女的馬前,又道:「姑娘不說明來意,區區萬不能就這樣糊糊塗塗地隨著你走?」 白衣少女盈盈一笑,又揚動手中錦匣,嫵媚地道:「並不是糊糊塗塗,你是有目的的呀!」 鄭雷心中雖然隱有怒意,但不知怎的,面對那嫵媚生春、弱不禁風的少女,總覺自己不應該太衝動。 因此,他按下怒火,勉強露笑道:「目的是什麼?」 白衣少女毫不考慮地道:「驪龍雙珠呀!」 鄭雷苦苦一笑道:「驪龍雙珠,關係武林的這場風波,江湖上人人想得,自然是十分重要,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為何會落在姑娘手中,在下勢必問個明白!」 「不須問了!」 「為什麼?」 「隨我前去,自然明白。」 「區區在未隨姑娘去之前,想請姑娘先說個來龍去脈!」 「我要是不說呢?」 「最少區區不能隨你走!」 「真的?」 「區區一向不打誑語。」 「那好,再見!」 白衣少女話畢,一勒手中韁繩,掉轉馬頭,又發出一聲低沉的輕哨,招呼那匹空著的黑馬,就待越過鄭雷,向山裡而去。 鄭雷焉肯讓她就此離去? 他的雙目電轉,臉色一沉,帶怒地喝道:「姑娘打算走?」 白衣少女分明已看出鄭雷的怒氣衝衝,但是,她卻依舊嬌憨憨的,裝著若無其事,神情俏麗地道:「怎麼,不讓我走?」 鄭雷的怒火卻再也忍耐不下,大聲道:「區區先禮後兵,姑娘還是自己說出來為好。」 白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怎麼,要動武?」 鄭雷的真氣凝聚丹田,功力貫注全身,厲聲道:「區區先搶驪龍雙珠,再問你的根底。」 他是說動手就動手,身隨意轉,話音才落,人已平射而起,雙掌微挫,一式「拂雲手」,左抓錦匣,右拒白衣少女。 以鄭雷功力之高,突然暴施強手,慢說白衣少女根本未防,就讓她預防在先,也攔不住鄭雷這三大絕招之一的突襲。 「啊呀!」 一聲嚶然驚呼,她手中的錦匣已被鄭雷搶去,人也由馬背上彈身飄落在三丈以外,粉面變色,花容慘澹,驚慌地道:「鄭少俠,原來你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郟雷既已出手,一切都不再顧及,跨步追蹤而至,右手握著錦匣,左手揚勢待發,氣衝衝地喝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鄭某現在再問你一句,你是奉何人差遣?驪龍雙珠怎麼到你手的?說!」 白衣少女並無還手之意,也沒有逃走的樣子,冷冷一笑道:「就這樣蠻不講理,我會說出來嗎?」 鄭雷怒不可遏道:「區區不怕你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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