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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


  吳乙見這人進來,瞪著眼說道:「醉鬼,你坐下,給我評評理,老要飯的這個媒做的對不對?」

  被稱醉鬼的人腦袋一晃,說道:「對呀,男才女貌,正是一對。」

  吳乙叫道:「既做得對,這小子他還推辭,是不是豈有此理?」

  醉鬼答道:「真乃豈有此理。」

  吳乙跳起身來叫道:「要是你怎麼辦?」

  醉鬼紅眼一瞪,說道:「要是我可沒有這麼多理可講,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吳乙眼一瞪,向孫蘭亭說道:「對小子你過來,老要飯的可最講理,告訴你,今天你是非答應不可,把這玉珮拿去。」

  醉鬼也在旁邊大著舌頭說道:「這樣的老婆那裡找去,你這小子……」

  吳乙霍地上前一步,把玉珮向孫蘭亭手中一塞,說道:「拿去。」

  孫蘭亭無可奈何,只得紅著臉接住。

  吳乙哈哈一陣大笑,說道:「小子,別害羞,老要飯的既然當了媒人,當然也得送你一件見面禮。」

  他和在懷中摸了半天翻著一雙眼啊道:「老要飯的窮無一物,只有滿身蝨子,喝!好大的虱,把送給你。」

  說罷取出一件似竹非竹的東西,顏色深紫,長僅一寸,上面雕著一個大虱,虱旁刻著「覆天寢地」四個字。

  孟玉珍在旁說道:「蘭亭快接著,這是丐幫三寶之一,金缽玉杖由幫主保管這紫竹虱是老一輩長老的信物。」

  孫蘭亭不便推卻,恭身接過。

  吳乙又道:「小子你孤身訪仇,如需人幫助,就憑這紫竹虱,就可以叫我那些小要飯的聽命指揮。」

  孫蘭亭答道:「如此,晚輩多謝了。」

  孟玉珍又指了一指醉鬼,說道:「蘭亭你過來,這是醉裡乾坤呂廣才,和你師父是好朋友。」

  孫蘭亭急一揖到地,說道:「原來是武林七絕中的呂老前輩,晚輩常聽師父提及你老人家,晚輩這廂有禮了。」

  醉鬼這時正由腰間解下一個紅漆葫蘆,舉起往嘴裡倒酒,見孫蘭亭向他行禮,急忙「咕突」一聲,把酒咽下,噎得直翻白眼,大著聲說道:「小子別多禮,咱鬼醉可看不慣。」

  吳乙在旁叫道:「醉鬼,你別一個人喝,來,老要飯的也喝一口。」

  呂廣才聞言,急把酒葫蘆抱緊,醉鬼乜斜的說道:「咱醉鬼可不佈施,要命可以,要酒可不成。」

  桂兒在旁拍手笑道:「老頑童,兩個老頑童。」

  吳乙掉過頭瞪著眼問道:「小丫頭,誰是老頑童?」

  桂兒把小手一指,答道:「我說你們倆個。」

  吳乙道:「好哇,你叫我們老頑童,我問你,什麼叫老頑童?」

  桂兒小腮一鼓,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老頑童就是老……頑童,師姐說的,你們倆是老頑童。」

  他們這裡糾纏不清,那邊孟玉珍向孫蘭亭問道:「那無字碑對你可有什麼用處?」

  孫蘭亭答道:「除得此神物外,一無所獲。」

  孟玉珍說道:「吉人自有天相,你別著急,我們既已知道此事,當然不能置之事外,方才關於你的事,我也和吳老前輩談過。他們丐幫人多勢眾,對你這事一定大有幫助。」

  吳乙在那邊叫道:「蠻婆子,別拿話扣我,他的事,我這媒人能不管嗎?」

  孟玉珍向呂廣才問道:「醉鬼,今天是那陣風把你吹來了,我們這兒沒有釀酒,不知你到此有何貴幹?」

  呂廣才道:「俺醉鬼知道你十年未曾離山,特定趕來告訴你一件事。」

  孟玉珍問道:「何事?」

  呂廣才面色一整,舌頭也不大,答道:「最近兩個月內,武林中發生了幾件大事,蠻婆子,你可曾聽說過『黑衣教』?」

  孟玉珍問道:「甚麼黑衣教?沒有聽說過。」

  呂廣才轉頭向吳乙道:「老前輩是否聽說過?」

  吳乙答道:「老要飯的幾個月來盡在山中捉蛇探藥,怎會聽說過,醉鬼,別哆嗦,有什麼事快講。」

  呂廣才繼續說道:「在一個多月以前,武林八大門派各接到一份通知,其內容完全一致,都是為黑衣教發出。」

  孟玉珍問道:「內容為何?」

  呂廣才道:「限八大門派每年二月初二向黑衣教呈繳保護費白銀一萬兩,並限屆是一律折交黃金。」

  吳乙在旁邊叫道:「好哇,八大門派須人保護,這可是奇恥大辱。」

  陣玉珍問道:「這黑衣教設在何處,教主為誰?」

  呂廣才道:「這黑衣教以前從未聽說過,迄今無人能知他的教壇設于何處教主為誰。」

  孟玉珍問道:「既不知他們的地點,這筆保證費如何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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