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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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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真道:「實話實說。」 秋飛花黯然一歎,道:「玉真姑娘,千錯、萬錯,是我一人之錯,孤男、寡女,單獨相處,環境是那樣險惡,生死懸于一發之間,我無法把握自己,鑄成大錯。」 南宮玉真道:「飛花,你不是這樣的人,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是不是那四樓的機關、埋伏之中,有什麼奇毒藥物,誤服誤用,才造成你的神志迷亂,情難自禁?」 她在替秋飛花開啟了一路。替他找一個可以原諒的理由,只要秋飛花點點頭,南宮玉真就會感覺到,那是一件值得原諒的事。 但秋飛花卻似末貪圖南宮玉真的用心,搖搖頭,道:「沒有什麼毒,如若一定要說個原因出來,我想那可能是大過兇險的歷程,使在下失去了理性。所以,侵犯了亞菱姑娘。」 低頭看去,只見東方亞菱閉目調息,睡得十分香甜,對兩人的談話,似是一句也未聽到。 南宮玉真臉上泛起了一片寒意,冷冷說道:「秋兄,你這樣佔有了亞菱的清白,準備如何交代?」 秋飛花道:「我,我正在想……」 南宮玉真道:「這等事,還想麼?」 秋飛花黯然說道:「事實上,確也沒有什麼可想的,大錯已鑄,悔恨無及,我只有聽憑吩咐的份了。」 南宮玉真黯然歎息一聲。道:「亞菱說了些什麼?」 秋飛花道:「她沒有說什麼,所以,我還不知道目下她心中如何想……我還不大清楚。」 南宮玉真訝然說道:「她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麼?」 秋飛花道:「沒有。她默默的承受了我對她的傷害……」 南宮玉真接道:「事後沒有哭,也沒有要你矢志相愛?」 秋飛花道:「沒有,她只笑一笑,就未再提過這件事。」 南宮玉真道:「你應該說幾句慰藉之言才是。」 秋飛花道:「他沒有說,我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該怎麼說。」 南宮玉真冷笑一聲,道:「這算什麼?人家一個黃花閨女,遇上了這等事,怎能開口?你這男子漢、大丈夫,怎能也一語不發,沒有一個交代?」 秋飛花道:「玉真,我錯了,錯的是那樣深,那樣大,你要我如何解說?我自覺,自己是待罪之身,任憑處置,要我死,我死就是。」 南宮玉真雙目盯住在秋飛花的身上,臉上是一片很奇怪的表情,是悔恨、是憐惜,也帶了一點醋意。 總之,那是多種神色混合的奇怪表情。 秋飛花低聲說道:「玉真,我應該怎麼做,如是我一死能夠抵罪,我情願以死相謝。」 南宮玉真怔了一怔,道:「你怎麼能有這等想法?」 秋飛花道:「姑娘,一個人最大的罪惡,也不過一死了之,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出更好的謝罪辦法了」 南宮玉真道:「不論如何,你不能死,這事也不能傳揚出去。」 秋飛花道:「好吧,你和亞菱談談,看她要我如何補償這個錯誤?」 南宮玉真道:「唉!事實上,用不著和亞菱談,我就可以答覆你了。」 秋飛花道:「哦!」 南宮玉真道:「娶了她,天大的錯誤,就可以彌補了。」 秋飛花垂首不言。 南宮玉真歎口氣,道:「秋兄,不談這件事了,告訴我,你們在四、五樓中,找到了些什麼?」 秋飛花道:「亞菱記憶下很多的武功。要等他醒來之後,才能說出來,除此之外,好像還找到一本書,她看了很久。把書收入了懷中。」 南宮玉真道:「她沒有告訴你麼?」 秋飛花道:「沒有,不過,她說。那本書比她記下的武功,還要重要。只可惜,還得找一個人才能瞭解全部內情。」 南宮玉真道:「找什麼人?」 秋飛花道:「她沒有說。」 南宮玉真輕輕籲一口氣,道:「飛花,要不要我告訴你,該怎麼辦?」 秋飛花道:「什麼事?」 南宮玉真道:「自然是關於亞菱的事了。」 秋飛花道:「哦!」 南宮玉真道:「亞菱醒來之後。你去稟明傅老前輩,先和亞菱訂親。只聽東方亞菱輕輕籲一口氣,接道:「表姐,不用了。」 緩緩坐起了身子。 南宮玉真道:「你該好好睡一覺的,怎麼醒得這樣快?」 東方亞菱道:「夠了,剛才那一陣,我睡得很熟。」 語聲一頓,接道:「飛花,你都告訴表姐了?」 秋飛花點點頭,道:「是!」 東方亞菱目光轉注南宮玉真的臉上,接道:「他心中好抱歉,至少,對我說過十次對不起你。」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亞菱,這件事……」 東方亞菱接道:「表姐,飛花一定把所有的錯誤,都攬住了他的身上,是麼?」 南宮玉真道:「是!但我不大相信,他平時很拘謹。」 東方亞菱道:「怪我,蘇百靈在那本書上塗了一種奇怪的藥物。我看過了那本書後,就情不自禁。」 南宮玉真道:「這就不同了。」 東方亞菱道:「是我纏住他的,他不肯,但我告訴他為了救我的命,他才答應了我……」 黯然歎息一聲。接道:「我已經想過了,我不能就那樣死了,所以,我才說明內情,我要活下去……」 南宮玉真接道:「亞菱,我們這些人需要你,整個的武林同道也需要你。」 東方亞菱道:「所以,小抹斗膽說了內情,叫他無法推辭。」 笑一笑,接道:「表姐,不但飛花覺著對不起我,我也覺著有些對不起你,我好希望你能答應我們一件事?」 南宮玉真道:「什麼事?」 東方亞菱道:「自然是咱們之間的事!」 南宮玉真道:「說說看吧!」 東方亞菱道:「你和飛花早已兩情相悅,心心相印。不幸的是,我卻占了先南宮玉真」嗤「的一笑,道:「亞菱,你好厚的臉皮。」 東方亞菱道:「我說的是真話,也是肺肺之言。傅老前輩很通達。看來,他倒希望飛花能多討幾房妻室,飛花最不安的,就是對不起你,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們,我們才能安心。」 南宮玉真道:「什麼事啊!」 東方亞菱道:「自然是你和飛花的婚事。」 南宮玉真道:「我……我……」 東方亞菱道:「不要推辭了,表姐,我們是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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