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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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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紀菱很想知道當年事件的始末,可是今天並不是好時機,史詠虹與這事件並沒有關聯,甚至不知情,因為從史詠虹的談話中聽出,當年父親在西貢被殺,她以為父親是死于戰亂中;她沒有糾正史詠虹的錯誤,也沒有指出史展桓是弑父兇手的疑慮,因為她還不曾從他口中得到證實,她不願在史詠虹面前妄下斷語。 而且她心中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史展桓不會如此殘忍的,但她明白他的確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只是他不願道出罷了。 所以她選擇性的講述她如何自越南逃離的經過,但就在她說到最後時,她發現史詠虹的情緒開始激動,而漸趨怪異。 「小菱……為什麼上天總是給我們這麼多的磨難,讓我忍受這麼多的折磨還不夠……」史詠虹哭倒在紀菱的懷裡,有些失控的呐喊著。 紀菱緊抱著史詠虹瘦弱的身軀,並沒有為自己的經歷露出半點哀傷,反而平靜的輕撫她的背。 但是,史詠虹的臉色頓時慘白,冷汗不斷的冒出,身子不停的顫抖,並且不自然的擺動著,紀菱輕推開史詠虹,看到她緊咬著牙齒,眼瞳翻白,她焦灼的叫喚:「詠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發覺史詠虹有異樣的史展桓沖了過來,用胳臂緊極住她抽舍的身體,同時大聲的對紀菱喊著:「到浴室的鏡子裡拿出一瓶紅色瓶蓋的藥給我,快點!」 紀菱驚慌的快速奔入浴室拿到藥,再沖回客廳,將藥遞給史展桓。 「快倒四顆給我!」史展桓指示她,同時用手指開史詠虹的嘴。 接過紀菱遞過來的藥後,他將藥錠塞進史詠虹不停痙攣的嘴裡,同時灌了一口水給她,然後輕拍她的背脊,抱著她安撫的說:「沒事了,詠虹,冷靜下來,哥哥在這裡,一切都會沒事的,聽話,冷靜下來。」 慢慢的,史詠虹的痙攣轉為平緩,漸漸失去意識的癡倒在史展桓懷裡。 被這突發狀況驚嚇得有些愕然的紀菱,瞪大眼看著史展桓,用眼神詢問著他。 「我先抱她進去睡,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史展桓抱起史詠虹,深深的看紀菱一眼後,準備上樓。 「詠虹不要緊吧?」紀菱憂心仲仲的扯住他的手臂。 「現在不要緊了,她這幾年的身體很不好,精神上也不能承受太大的刺激。」他簡短的解釋後,抱著史詠虹上樓了。 一會兒後,史展桓下樓來,心情況重的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仰頭喝一大口後,回到客廳的沙發頹然坐下。 「詠虹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怎麼了?」紀菱急急的問。 「我可以求你現在先不要問我詠虹的事嗎?」他痛苦的深歎一口氣,「我們可以先進行專訪嗎?」 他的語氣幾近懇求,綠瞳裡的哀痛深深的打入紀菱的心中,讓她震顫,但史詠虹的情況她急切的想得知,於是她冷冷的用堅定的語氣說: 「你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隱瞞到幾時?不!我堅持今天一定要得知詠虹的事情和做完專訪。」 他沒有立即做出回應,只是默然的瞅著她,那目光似乎在責備她的殘忍。 「十二年當中,我與詠虹真正在一起生活的只有戰後二年與最近二年而已。」 「什麼!難道詠虹不是一直跟著你?」 「若是你要怪我沒有盡到為人兄長的責任,那麼我承認,在其他的八年當中,我確實沒有好好的照顧她,不然她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史展桓自責地道,苦澀的回想著與史詠虹分離的經過,接著他緩緩的述說: 「當年自西貢逃離後,我們在陰錯陽差之下來到美國,在難民營待了兩年,這兩年的日子說不上好,但也不是極壞,只是不知道這種沒有未來的日子要繼續到幾時;因此在難民營待了一年後,我開始計劃怎樣脫離難民營。美國是個講求實力的國家,不論外表與人種,只要有實力,別人就不敢看輕你。 那時正值太空科技的起飛期,我開始把所學的科技知識寫成一些理論,然後投稿到對太空科技有專業討論的各大報社與雜誌社,在半年內我已寫了難以計數的理論。而我的一篇研究理論文章,受到一位詹森太空中心科學家的注意,並開始和我做通信的教學指導;又過了半年,在教授的指導下,我參加全美科學獎,並入選為首獎,一星期後我見到這位教授,他就是我的恩師——威廉·華勒斯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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