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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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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位對太空科技有狂熱的人,終生未婚,只對拓展科技領域有興趣;於是他建議收養我,打算帶我離開難民營,栽培我從事太空科技的工作。但是他的條件只打算帶我離開,並不包括詠虹,因為教授有一個性格上的怪異是他討厭女性!」 「於是你就這樣離開詠虹嗎?」紀菱聽了這些敘述,責難的看著他。」 史展桓停頓一下,深深的望了紀菱好一會兒,「我拒絕了!我毫不考慮的拒絕他的提議,但是沒想到詠虹卻做出我作夢也想不到的事。」他站起來走向窗戶前,轉過身來背靠著窗框說:「她和幾個在難民營裡認識的同伴一起逃了出去,只留下一封告別的信給我。」 他隱忍著痛苦接著說:「詠虹的不告而別的確帶給我很大的打擊,在戰亂中我已失去你的音訊,如今又失去詠虹,那份痛像把刀似的時時刻刻刺痛著我的心。但反覆閱讀詠虹的信後,我有了新的信念。 不離開難民營就什麼事也辦不成,我不能讓詠虹的犧牲沒有代價,眼前需要做的不是傷痛詠虹的離別,而是要如何獲得成就,才有能力來談相聚。何況詠虹也與我約定四年後相聚的日期,於是我接受教授的收養。二十歲那年是我生命中另一個轉換點,那一年我取得了美國公民權,並以全額獎學金進入麻省理工學院就讀。」至此,他停頓了須臾。 「四年後我依約赴會,沒想到詠虹竟然沒有出現,而往後的每一年,她都不曾出現在那個約定的港口;失望的衝擊實在難以言喻,只有把傷痛寄情於課業上。所以我求學過程非常的順利,一路從大學、碩士到博士,在修博士論文時,我就被聘請為工程師,進入詹森太空中心擔任太空工程方面的建造工作。」 史展桓喝了一大口酒,平緩一下述說的情緒。 「但我從沒有停止找尋詠虹,我定時的在各大報刊登尋人啟示,委託各種尋人機構找尋詠虹的下落;但是都沒有她的任何音訊,她就像消失在汪洋大海般毫無消息。直到兩年前的耶誕前夕,我在電視上偶然看到煙毒勒戒所的專題報導,而詠虹出現在那個專題報導上。 當我看到被毒品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詠虹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今天所看到的詠虹,比起當時的她好上十倍!我立即打電話到電視臺詢問詠虹的下落,並連夜趕到洛杉機,將意識恍惚的詠虹接了回來;勒戒所的人告訴我,詠虹已經進出勒戒所六年,那裡幾乎成了她的家……」 紀菱的哭聲打斷他的話,她撲倒在沙發椅背,泣不成聲的說:「太殘忍了!太殘忍了……上蒼要折磨我們到幾時才肯罷休!」紀菱瘦弱的肩膀顫抖著,十指因激動而用力的指陷在沙發椅中。 史展桓連忙將她緊擁在臂彎裡;她伏在史展桓結實的胸上,悲痛的哭泣著。 「紀菱……」史展桓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髮,聲音也哽咽起來。 紀菱馬上意識到自己不該依偎在他的懷裡,便僵硬的推開他坐正身子,斂起失控的情緒,拭去臉上的淚痕。「我沒事,你不要碰我,我沒事了。」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下意識的厭恨自己,史展桓感到一陣心寒。 「詠虹的事我們就談到此吧!你今天不是還有工作要完成嗎?」他柔聲的轉移話題,希望能把她從悲傷的情緒中帶出。 她深吸一口氣,緩和為史詠虹遭遇的事而難過的心情。 是的,儘管再如何的沒有工作的心情,但不完成不行,明天若交不出這篇專訪而被革職的話,後果實是堪慮,她的生活將會陷入困境。 她強迫自己拿出專業的工作態度,取出錄音機與速記簿,儘量用淡漠的口吻說:「我們就開始進行專訪吧!」 「到我的書房吧!我順便拿些專訪所需的資料給你。」對她刻意的冷漠,史展桓只有淡淡的輕扯嘴角,站起身領著紀菱走入書房。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專訪後,紀菱收拾好史展桓給她的資料與相片,起身告辭。 「一起用餐好嗎?」他用輕柔的聲音誠懇的說著。 她撇開頭,避開她不忍拒絕的綠眸。 「不了,托你的福,總編輯要我明天一早若交不出稿子就必須交出辭呈,所以我得回去將這篇專訪整理出來。」 「我很抱歉,紀菱,我並不是故意為難你的。」他帶著歉意的說。 「我不想再談論這件事,況且你也很合作的幫我完成這篇專訪了,請你送我回去吧!至於詠虹,請你代為轉告一下,說我會再來探望她。」由於史展桓在離開太空中心時堅持要紀菱坐他的車到家中,現在只好請他送自己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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