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季巧 > 愛妻無雙 | 上頁 下頁 |
| 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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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故意要讓祺申抱著患得患失的心情,好讓他多疼寵自己,璟月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詭計。 果然是從「紫禁城」裡養出來的女兒,用計有夠詐的。 「也對,只要你高興就好。」璟月笑笑的,管祺申去死咧! 兩人笑談至酉時,璟月識趣地離開,知道祺申是時候回府了。 抱著早已熟睡的兒子進入隆怡軒,淳臨把他小心安放於炕上,未幾,便聽見外廳傳來了腳步聲,她泛開笑容的同時,嬌小的身子即被擁進了寬厚的胸膛,熟悉而溫熱的氣息吹拂過來,她耳根一陣酥麻。 「你果然在這兒。」從後摟緊愛妻,祺申貼著她白嫩的耳珠,低嗄細語。 按住身上不規矩的大掌,她燦笑回眸。「我有話想問你。」 挑起劍眉,祺申笑得邪佞。「來,先坐上來,問什麼都可以。」說著,就要抱起她加以輕薄,她媚笑推拒,罵他不正經,他乾脆吻住了她,矯健雄軀輕易把她壓進了被褥。 「我真的有話要問你。」抓緊他正解開襟上鈕扣的長指,她臉紅著,嗔睨他眼中赤裸的情欲。 「啥事這麼重要?」貼著她嬌美的臉蛋,他放肆地笑,按捺不住,又往她香馥的脖子孟浪吻去。 「我問你……你真的不在意削爵的事?」 抬頭看進她眼底的自責,他擰起眉。「額娘又讓你難堪了?」他溫潤的嗓音躍起了惱怒。 她搖首,瀅眸泛起淡淡不安。「我一直讓福晉不悅,我怕……終有一天,你也會受不了……」 「臨兒,你似乎忘了我說過的話。」扶起她,他將她擁進懷裡細膩安撫。「能跟你度過那道難關是我的福氣,我從未在意過削爵的事,以前不在意,現在也不在意,將來更不會在意,削爵了又如何?我丟失的不過是個爵位,又不是丟失了你。」沒什麼比她更重要了,只要她安然無恙,他就算被罷黜宗室也甘願。 淳臨下語,只是用力抱緊自己心愛的男人,心頭有熾烈的感動。 當初選擇執意嫁他是對的,那場攸關終生幸福的賭局……她終究是贏了。 「還有,你可知削爵也有個好處?」捧起懷中玉容,他俯首偷了個香。 「什麼好處?」笑著閃躲他熱情的索吻,她又紅了嬌顏。 「絕對不會有人跟你爭夫君。」誰會願意嫁給一個失去權位的男人?少了福晉那些無理的催婚,他耳根清靜不少,反倒因禍得福了呢。 「那麼……」暗自竊喜,她抬眸笑戲他俊逸的臉龐,忽而挨前,突襲一樣地吻了下他唇心,她甜滋滋地命令:「你就要更心無旁騖地寵我嘍。」 「我會更專心致志地愛你。」他朗笑,跟她玩起偷親的遊戲。 所謂幸福,不過如此。 「申哥哥……」她輕喚他,圈圍住他脖子的雙腕把他輕輕拉下,香唇貼上他的耳朵,準備告知關於他倆的喜事。 祺申苦笑,為她仍改不掉「哥哥」這兩個字。 他仍不懂那個中涵義,於她而言,「祺申」是別人家喚的名字,「申哥哥」才是她獨個兒的,只她一人才能喚的名字。 他不懂的,還有更多更多…… 或許,有那麼一天,當他倆皆白髮蒼顏,眼睛迷糊了,耳朵也不靈了,她將附在他耳邊,把所有心事都告訴他—— 過盡千帆,由始至終,她只戀他一人。 番外之一 <縷願> 冬臨。 風雪驟停的晌午,天色仍是一片灰蒙,簷上層層銀霜猝然抖落,於甫出養心毆均男孩腳下,綻出片片碎裂冰花。 「貝子當心哪!」緊隨男孩的老太監躬著身,回頭即擰眉向殿外宮人吼道:「還不快清?」等會兒皇上就要擺駕慈甯宮了,砸到皇上那還得了? 見宮人慌忙取具清理簷前雪堆,祺申抿唇,繼續邁步,在老太監的引領下,一路睬著水雪莊神武門而去,準備離開紫禁城。 在阿瑪的引薦下,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上書房的伴讀,今晨進宮,待皇帝早朝完畢,也等皇帝巡視過上書房,他才得以進入養心殿面聖。 幾番提問下,他對答如流,皇帝甚為滿意,決定讓他成為七阿哥奕讓的伴讀,他磕首謝恩,心中卻有陣陣茫惑。 他今年滿十歲了,在雙親苦心栽培下,他不僅飽讀經書,也精於騎射,如今進了上書房當伴讀,接下來,他逃不掉為清室效忠的命運。 游走於這塊瑰雅莊嚴之地,他幾乎就要嗅到官場的味道了。 頂著裕親王貝子的出身和名銜,他註定為宮,只要安守本分,仕途定必一帆風順,然而,卻有莫名的浮躁彌漫開來,他有些不甘,不甘就此度過一生…… 「六哥!你不來對付對付她嗎?」 尖銳而囂張的童嗓劃破御花園內的寂靜,祺申往右一望,看見絳雪軒前聚集了一群男娃兒,約莫十來人,正重重包圍住一名小女娃兒。 「我午膳後還得跟四阿哥去練騎!」容貌清俊的男娃兒步履未停,須臾,他回首瞄了瞄一臉驚恐的小女娃兒,皺眉道:「你們也少做這些無聊事!」 說罷,六阿哥奕欣快步離開,沒得空兒跟兄弟們一塊兒瞎鬧去欺負小女娃。 「哼!以為功課好就了不起啊?」還出口訓人哩!七阿哥奕讓輕嗤了聲,旋即眯眸瞪著眼前的小人兒。「哪個宮裡養出來的賠錢貨啊?敢在皇阿瑪面前出風頭,現在倒不敢說話了?啞巴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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