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娶西帝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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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空一切的南宮狂不把道德規範放在眼裡,笑聲宏亮的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誰瞧見了,你這香噴噴的嬌胴引誘我獸性大發。」 她先是一驚,繼而穩住微亂的思緒。「十萬頭肥羊不要了嗎?」 「你……」他驀地一僵,不快的咒駡隨即飆出。「沒見過比你更可惡的女人。」專往他的痛處踩,讓他心癢難耐又不得不按捺。 「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女人,打小我接受的教育就是帝王學,未當名女子就先學習如何治國。」北越國不分男女,以長為嗣,打她一哇哇墜地便是儲君。 南宮狂一聽,靜默了半晌,輕輕的擁了她一下又放開。「自古帝王多寂寞,你不是第一人。」 他的意思是他亦然,有他作伴,她並不孤獨。 畢竟龍椅只有一張,並非人人可以爬上去坐,沒有過人的智慧和極佳的耐性不得勝任,否則就算坐上也會被拉下。 「西帝,你很會安慰人。」她釋懷了,為了黎民百姓,她不該再有疑惑。 北越清雪由衷的讚美,身後的男人像突然被針刺到,神色不自在的攏起雙眉,有些惱色,又有些責怪,深邃眸中盡是她一頭如瀑青絲。 突然,胯下黑駒莫名騷動起來,馬聲嘶嘶似在一不警,不肯前進的連連揚蹄踢地,呼哧呼哧的吐氣。 「怎麼了?它的情況不對勁。」懂馬的北越清雪以手輕撫馬頸,讓它安靜下來。 「此處多毒蛇,也許……」他倏地挺直背脊,眼神銳利的眯起。 「我們遇伏了嗎?」不遠處銀光閃閃,她警覺的耳聽八方。 「可能。」他不廢話,簡潔有力。 嬌顏露出一絲無奈。「為什麼你這麼不得人緣,每回只要一出宮便有災厄,到底有多少敵人想要你的命?」 「江山多嬌,權勢誘人,誰能不動心?」說起帝王宿命,他面露嘲色。 「說的也是。」她歎息,異母妹妹虎視眈眈,從不放過扳倒她的機會。 同樣際遇的兩人互視一眼:心有戚戚焉。 但是眼下的處境下容他們多談,剛才的臆測果然成真,數十名行動敏捷的刺客從四面八方湧近,刀光劍影來勢洶洶。 不讓人有遲疑的餘地,殺聲一起,數十條人影飛躍而起,招式狠厲不見留情,每刀每劍直取命門,快得教人措手下及。 「你能撂倒幾人?」他抱著她飛離馬背,一邊詢問。 她苦笑,「看情形,十個八個不成問題,多了就有點吃力。」 「好,你應付左邊那幾個,剩下的由我收拾。」他是男人,挨上幾刀無損男兒雄風。 他忽地低頭用力吻上她紼色唇瓣。「保護你綽綽有餘。」 「你……」為他的大膽行徑,她惱羞的瞪大眼,但男人已放下她開始迎敵。 很快的,白緞出手,揮向前頭的數人,武功不差的北越清雪身形飄忽,忽隱忽現的來回穿梭,形若蝶舞極其優美。 而南宮狂的出劍亦是快如閃電,劍起劍落,卷走不少人手中兵器,並在他們落敗之際飛快的補上一劍,劍過魂也斷。 兩人天衣無縫相互配合,又彼此掩護,背靠背的共同禦敵。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數眾多,采車輪戰,像是永遠殺下完的一波接著一波,一有人倒下,隨之跳出一人遞補,沒完沒了的讓人筋疲力盡。 「君上,你先走,讓我們斷後。」 「陛下,臣等救駕來遲,你先保護北越女皇離開,臣等來攔住惡徒。」 北越侍衛和西臨暗衛幾乎同時現身,毫不猶豫的舉劍相抗,將兩位君王護于身後,浴血奮戰多不可數的刺客。 可是在人數上,兩國衛士遠不及刺客,局勢于他們相當不利,左支右絀的露出敵我懸殊的危急。 「紅雁……」北越清雪拋不下跟她出生入死的部屬。 很想留下來應戰,但顧及北越清雪的安危,已中數劍的南宮狂拉起她的手往江邊奔去,侍衛飛濺的血灑到兩人臉上。 「跳下去。」 她一臉你瘋了的神情。這江水太湍急了,人一躍下絕無生還的可能。」 「你不跳,他們就活不了。」他指著奮勇對抗的衛士,他們會為他倆戰到最後一劃。 「我……」抿起唇,她臉色微白。「我有恐水症,不會游泳。」 「我會潛水。」 危險逼近,南宮狂抱起她往急流一跳,揚起的巨大白浪瞬間吞沒兩人身影。 *** 「冷……好冷……璃兒,添火,我……我快凍僵了……好冷……紅雁……別走……冷……暖爐呢?下雪了……冷……不玩雪……我好冷……誰來加衣……」 冷得牙根打顫的人兒蜷縮著身子,口中夢囈不斷,她的手腳是冰冷的,四肢不聽使喚的顫抖,似正在冰天雪地中求一絲生機。 可是她的額頭卻熱得燙手,雙頰出現不尋常的潮紅,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蝦子,紅通通,忽冷忽熱煎熬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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