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娶西帝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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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的江水不利灌溉,位在高山峻嶺間,水流湍急,深不見底的江中佈滿奇嶙怪石,形狀怪異且尖銳,連船隻都無法在上面航行,更遑論捕魚維生。 可想而知,若是人落了水,那傷害是多麼的可怕。 不諳水性的北越清雪在這種情況躍入江中,她身上的傷只多不少,雪臂與纖足滿是石頭劃開的傷口,傷痕累累。 因為江水不甚潔淨,傷口發炎導致高燒不退,她被南宮狂帶上岸時已經有點神智不清,再一發燒,完全陷入昏迷狀態,不省人事。 「你再忍一下,等我把火生起你就暖和了,我不會讓你凍著。」 找著一處破草寮暫時棲身,脫下一身濕衣只著褻褲的男人先抱了一堆乾柴進來,再以打火石點燃木柴生火,火光熠熠照亮一室。 白天高溫,夜裡卻寒冷凍人,這是西臨國的高山氣候,即使已有火的熱度溫暖了一方天地,可是刺骨的冷風仍由牆縫滲入,微帶寒意。 「我好冷……冷……好冷……璃兒……我冷……冷……」 為什麼這麼冷?璃兒呢?她一回頭就在身後的好姊妹,她怎麼忍心看她受寒受凍而不理會,她一向最呵護她…… 不,璃兒死了,是她害死她,是她的任性拖累了璃兒,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遠遠的離開,到她到不了的地方,一個人孤寂的嗚咽。 好冷、好冷,這是不是上天給她的懲罰?要讓她知道死後的地府有多陰寒,讓人一刻也下肯多待。 「噓!別哭,你沒害死任何人,她的死不是你的錯,下許你再自責。」該死的,她在作惡夢。 一股熱流輕觸涼透的手臂,輕輕撫摸纖纖玉指,昏睡中的北越清雪只覺溫暖,伸手握住暖暖巨掌,往面頰一貼。「嗯,好舒服……暖呼呼……」 人有求生的本能,發寒的指尖摸索著熱源,一雙藕臂攀上夢中的大暖爐,纖瘦的身子依偎著,汲取渴望的暖意。 「你這磨人的小東西,可別怪我占你便宜,是你自找的。」南宮狂的雙臂收緊,讓懷中人兒與他更緊密貼合。 「抱緊我,別放手……我不要再冷……」不知自己做了什麼的北越清雪仍覺得冷,一直往熱源靠。 「我已經抱著你,你還喊什麼冷……等等,你這一身濕衣還在滴水,難怪不怕冷的我都感到一陣冷意。」可惡,她是來折磨他的嗎? 咬著牙,他抬起上身抽離幾寸,低視令男人著火的玲瓏嬌胴,貼著濕衣的婀娜身段展露無遺,渾圓隆起清晰可見。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入目的美景讓人浮想聯篇。 可是不行,他不能對個昏迷的女人為所欲為,尤其是她的身份……去他的,火燒眉毛了還管他什麼身份,他是狂到無法無天的西帝南宮狂,誰敢眺出來指責他是趁入之危的下流胚子。 就一下,小嘗一口香涎,他絕不得寸進尺。 「清雪,你要記得我是為了救你,不是有意輕薄……」俯下身,他含住紅豔唇瓣。 人是貪得無厭的禽獸,怎麼可能輕易滿足,他在腦海中告誡自己別太過份,眼前人不只失去意識,而且身上還有多處傷口,他有再多的邪惡念頭也要打住。 但是人心是不受控制,他本來就對她心生好感,近日來的相處又加深情意,生香活色的可人兒就在眼前,很難不情生意動。 南宮狂的原意是偷香一口,近在咫尺的香餑餑不咬上一口,怎麼對得起自己。 可薄抿的唇一碰上豐潤小嘴,入口的香氣是前所未有的好滋味,令他忍不住一口接著一口。 …… 事實上,他的傷勢比北越清雪還嚴重,為了保護她,他以身擋險,胸前、背上、兩條大腿,無處不是恐怖的傷口。 夜深了,寒風陣陣,體力不支的他終於闔上眼,懷裡始終環抱著嬌小人兒,不曾放開,以自己體熱溫暖她…… 「咦?這兒有人耶!」 「好像是一對夫妻……」 「死老頭,眼睛別亂瞟,人家沒穿衣服呢!」婦人的聲音說道。 「哎呀!看樣子是生病了,快帶回村裡醫治,遲了就燒成癡兒……」 §第7章 「啊!不要,不要傷害我的雪兒……」 北越皇宮內,一位風姿綽約,年約四旬的素衣宮婦斜倚軟楊上,托著香腮打起盹。 突然間,她像是受到什麼驚嚇,惶恐地揮舞雙手,兩眼未張卻驚惶失措的大叫,淒厲得讓人聽了害怕,以為出了大事。 「雪娘、雪娘,你在作夢,快醒醒,別再睡了,醒來就沒事了。」一道溫婉的嗓音揚起,輕柔得仿佛垂柳拂過水面。 「不要……放過她,她只是個姑娘家……求求你……不要……我的孩子……」啊!流血了,她一定很痛。 「雪娘,別吵到他人了,你快清醒,沒人要對雪兒不利。」誰敢動她的女兒,她第一個饒不了他。 「沒人對雪兒不利……沒人對……沒人……咦!蟬,你怎麼老了許多?模樣都變了。」她變老了,眼底有掩不住的滄桑。 「睡迷糊了呀!雪娘,都過了十八年,哪還能不老。」歲月催人老,一眨眼間,紅顏白了頭。 「我不是雪娘,是傅臨雪,先皇的妃子……」驟地神智清明的宮婦慌忙地捂住嘴,神色恐慌。 她說了什麼?!她該死的說了什麼?!有沒有人聽見她滿口胡話? 「放心,這裡只有你、我兩人而已,沒有第三者聽到你的喃喃自語。」幸好侍女去端藥膳,不然…… 「蟬娟……呃,不,太后娘娘,請恕臣婦一時口快說錯話,臣婦作了荒誕不經的怪夢。」她太不應該了,居然說起要命的夢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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