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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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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張嘴真壞,老是……欺負人……」凶不起來的陶樂梅一臉嬌羞,惱他老害她芳心大亂。 「不逗你,再逗下去,你這張小臉就要紅得滴出血了。」他取笑道。 「元真!」她一瞪眼。 「好了,快輪到我上場,你這小嘴兒別撅,等我回來。」他不想其它男人見到他的嬌媚,故意擰了擰她的朱唇。 她不安地拉住他,「元真,小心。」 他對她微微一笑後,走向比賽場地。 射箭比試分有三種,只是定點靶,二是不定點靶,三十馬上射箭。 定點靶顧名思義是固定不動,沒人各射三箭,以最靠近靶心者為優勝。 而不定點靶則是有人操控箭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同樣是三箭定輸贏。 馬上射箭時參賽者騎馬快跑繞場一圈,最後箭靶才會出現,這比的是眼疾手快以及精良的騎術。 元真已完成前兩項賽程,奪下二勝佳績,只剩下一關射箭項目便大獲全勝,再奪下一冠。只是他胯下的老馬實在讓人有點力不從心,它太過老邁了,四足沒什麼氣力,平常陶樂梅拿它來載運藥草,真要讓它負重,是走三步喘兩步,馬兒折騰主人,好在它跑得不算慢,在眾多參賽馬中擠出頗佳的位置,讓擔心它體力不濟的元真順利射出兩箭,眾人的歡呼驟起。 又是不偏不倚的正中紅心。 就在他射出第三箭時,眼角忽地閃過一絲異狀,驚見周家的男僕弓箭一偏,目標不是前方標靶,而是…… 「樂樂,快閃開!」 長腿急踢馬腹,他焦急萬分地策馬狂奔。 可老馬乏力,根本快不過長箭,情急之下他足尖一點,淩空疾步,以身相護撲倒來不及反應的人兒。 噗地!銳箭刺入…… 「啊!」元真悶哼一聲,豔紅鮮血噴灑而出,一根血淋淋的箭身穿肩而過。 遠方的箭靶紅心上也穩穩地釘著一支箭,正是方才元真所射出,射箭這一項,他大獲全勝。 「血……」 「樂樂有沒有受傷?」儘管肩上疼痛,元真在意的卻不是自己的傷勢,他急切地看向沾上他血跡的心愛女子。 「我……你……」她搖著頭,明顯嚇壞了。「元真,你在流血……」她的手滿是從他身上流出的血。 「無……無妨,小事一樁,不打緊。」確定箭矢留在肩上,並未傷及她分毫,他松了口氣。 「你……你為什麼要救我?你好傻好傻……傷口不疼嗎?」臉色慘白的陶樂梅瞪著他肩胛上的箭,內心震撼不已,像有什麼在衝撞著她的胸口。 「是很疼,但比起你的安危,這點疼微不足道,我很慶倖受傷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幸好她沒事!他虛弱地勾唇一笑。 「你怎麼可以冒死救我……叫我如何還……如何還……」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死去! 「傻姑娘,還什麼還?真要覺得虧欠,就拿情來還。」元真眼含柔情,輕拭她落個不停的淚水。 「元真……元真……你不要死,我不要你像我的爹娘一樣離開人世……好多好多的血……一直流個不停……」為什麼止不住?紅得好刺眼。 他苦笑地推推她,「你再抱著我不放,不幫我包紮傷口,我縱使有九條命也不活不了。」 聞言,趴在他身上的淚人兒趕緊起身,驚慌失措地想治療他的傷,但是他慌亂地接過旁人遞來的幾樣療傷藥品,卻不只該怎麼拔掉插在肉裡的箭。 元真見狀,心知不能讓箭鏃留在體內,他咬牙用力一拔,血再度噴出,一截斷箭被他握在手中,隨即被拋擲在地,一張俊臉霎時刷白。 忍著淚的陶樂梅細心的為他上藥包紮,她發顫的手幾乎拿不穩藥瓶,心底的恐慌讓她頓時明白了一件事——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遠遠超過她的爹娘。 「呦!傷得可真重,恐怕不能再比賽了吧!我的人可真是不濟事呀,怎麼就射偏了,把人當靶子給射了?」 裝模作樣的周恬玉假意關心,趨近問候,好像不勝惶恐地趕來致歉,表現的好似不知道自家男僕為何會誤傷他人。 可她眼裡的遺憾扼腕瞞不了人,一點可看不出真心道歉的誠意。其實,她想給點教訓的對象是陶樂梅。居然讓這女人找到人參賽,還連勝了好幾場,她正開得眼紅,又見她和男人在場邊卿卿我我的談笑,更是叫她一股火不知怎麼發洩。 於是她示意男僕將箭頭對準陶樂梅,用意是要那女人別搶風頭,這場競技大賽只有一個贏家,她別妄想轉運。 誰知那個叫元真的男人竟然替她擋箭,讓人看了跟家嫉恨萬分!什麼都沒有的陶樂梅為何有人肯為她送命?她應該悲慘無助地過完這一生,沒人憐惜、多看她一眼! 她的幸運讓向來嫉妒他的周恬玉滿腔妒意一發不可收拾,她越來越恨她了,真巴不得她從世上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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