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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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冬兒在,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難以只手對抗遼國大軍。 「冬兒,這幾壇酒你帶著,味甜不醉人,夜裡冷了就喝兩口暖暖身子。」嬌柔的春兒抱了幾壇酒來送行。 「嗯。」 「冬兒,你和四小姐若不適應北方的生活,就捎個信來,我們會想辦法接你們回府。」 「謝謝你,夏兒,我沒事的。」就怕不問人間俗事的小姐會被蠻人欺侮。 秋兒塞了一隻縫合的錦包給她,「冬兒,這是應急銀票,有個萬一可以派上用場。」 「你……」她好笑又好氣,四小姐的陪嫁物豈會少,「你們別往壞處想。」 「凡事做好萬全準備,以備不時之需,帶著總是安心些。」她們也安心。 「你們不用人服侍自個兒的主子?」她擔心一個不注意,又有個小姐惹事了。 愛撒嬌的春兒靠在她的肩頭一蹭,「大小姐老嚷著要去參加射鷗大會,這些日子得跟緊些。」 「你喔,少喝點酒就沒事。」儘管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仍是得謹慎為上。 「人家哪有喝很多,一點點而已。」她撒嬌的噘噘小嘴。 「酒容易誤事,小心點。」冬兒面上一凜,傲然氣質令人生畏。 她呐呐的吐吐舌,「知道了。」 一旁的夏兒卻愁眉不展。 「夏兒,不舒服嗎?」秋兒揉揉她的眉心。 「沒什麼。」她是煩在心頭口難言。 「不要為二小姐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她會想開的。」何必庸人自擾。 「奇怪,府裡突然變得很安靜。」好像少了什麼。 春兒不自覺的一句,讓其他三人豎直耳朵,似乎真的比平常少了一些聲音。 一時之間大家又想不起為何安靜得令人發毛,好像有事發生。 「秋兒,三小姐還在吧?」 冬兒一提醒,這才驚覺嚴重性。 平常這時候,府裡不時傳來吆喝聲,不然就是摸牌、搓牌的聲音,很少能像這般寂靜無聲,感覺怪冷清的,少了生氣。 賭是趙纓唯一的嗜好,興致一起,就拉著「賭技智囊」的賭士廝殺,叫鬧聲可謂驚天動人。 有時也會命令下人和她玩玩小牌,一窩子人聚在角落喳喳呼呼,不管別人賺不嫌吵的就地開賭,一瘋起來沒完沒了。 如今這一天一點聲音都未聽聞,可見不知溜去哪找人賭個盡性。 秋兒優雅的站起身,冷靜的拂拂裙擺皺摺,「對不起,掃了你們的興,我得先走了。」 「你走吧,三小姐的事較重要。」可別讓人家傾家蕩產。 「嗯。」 秋兒走回趙纓的院落一瞧,不見主子蹤影,即詢問下人,有無見過她何時出門。 在找了一下午之後,才知她已一天一夜沒回來,心急之下連忙向八王爺稟報,希望出動府裡的侍衛去尋人。 誰知八王爺聞言哈大笑,令她一頭霧水。 「我知道小姐常惹你生氣,但她總歸是你骨肉至親的女兒。」好像小姐失蹤是件樂事。 「非也,非也,我是在高興另一件事。」八王爺笑顏慈祥的瞅著她。 秋兒覺得王爺的笑別有用意。 「王爺為何歎氣?」好端端地怎麼長噓短歎。 「秋兒,王爺待你如何?」他頑性甚重的轉起心眼,準備算計起丫環。 她不解何來此話,但仍照實的道:「王爺待秋兒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從不曾重責過。」 「你們入府都十年了,想當年……」他一開口就是一連串的陳年。 「王爺,你離題了,我們正在談三小姐的事。」秋兒及時拉話題。 八王爺故作驚訝的一說:「我沒說過她被人擄走了嗎?我可憐的纓兒。」 說是哭,倒比較像喜極而泣。 其實他是在高興,終於有人以「千術」打敗三丫頭的「賭術」。連贏她兩把,真是大快人心,她以後不敢囂張的自稱「賭後」了吧。 根據四筒……呃,石統的回報。纓兒正追著那人猛糾死纏,死皮賴臉的守在左右聽人「辦事」,實在是丟盡八王爺的臉。 輸了就輸了嘛,來讓他老人家嘲笑兩句又何妨,當是難得的孝順。 「什麼!小姐被人擄走了,是誰這麼大膽敢惹八王爺府?」是小姐贏光了人家的家當?還是財多引人眼紅? 「聽說是一位年輕人叫古珩的。」該刻面金牌送他:功在趙家。 「古珩。」秋兒沒聽過這個名字,轉身要去找人。 八王爺並未阻攔,他知道她會無功而返。 果不其然,幾個時辰後,她疲憊地向八王爺請罪,以懲失責之罪。 「不怪你,是纓兒自尋苦吃,就讓她受點教訓也好。」他故意說得很狠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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