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三十八


  §第十章

  「春藥!」

  一入口他便覺味道不對,有淡淡的藥草香,性涼無苦略微甜,有紫筋草和寒邢花,是極為陰毒的春藥原料,通常是老鴇用在不肯接客的妓女身上。

  一服此藥若未交合,便會氣血倒流,五臟六腑如火焚,神智渙散地敞衣張腿,生不如死的求人慰籍方能解脫。

  「古爺,你覺得熱了嗎?」眼兒一挑,段凝霜輕解羅衫。

  「不要靠近我。」古珩退了一步。

  一股熱流由下腹急沖而上,源源不絕地包裹他全身,皮膚發燙得泛紅,薄薄汗水蒙上一層波色。

  他不能在纓兒面前失去控制,不然她會恨他一生永不休,從此不再相信他信誓旦旦的愛。

  古珩奮力地集中精神,指尖割破掌心,企圖以痛感保持清醒。

  「很痛苦吧!不要再掙扎了,讓霜兒來撫慰你的需要。」她故意把一截抹胸往他臉上丟去。

  此時,段凝霜的身上只剩一件褻褲,光滑如脂的肌膚毫無遮掩,落落大方的走上前,不再嬌羞地展露冶豔姿態。

  既然得不到心愛男子的情,至少得到他的身,留存往後回憶不孤單。

  「滾開,下賤。」他使勁地舞動著手,滿臉通紅地快要爆筋。

  「在你眼中有哪個妓女不賤的嗎?很熱吧!全身像著火了似——你要一個女人。」她大膽地伸出柔荑欲碰觸。

  古珩用力的揮開她的手,並拿起一旁陳腐的木樁往大腿一插,血登時順流而下。

  「沒用的,我看過其他姐妹用盡各種折磨方法來排解焚燒的痛苦,最後還是受制藥性與人歡愛。」

  聽到此,同是青樓出身的阮雙雙已知他中了何種春藥,笑嘻嘻地拍拍趙纓的臉頰,惹得她痛擰了雙眉。

  「你的情郎我接收了,讓姐姐教你兩招禦男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雙鳳戲龍才有趣。

  「無恥。」她一呻,頭一偏,不忍見他掙扎的表情。

  「呵……呵……三小姐,幹我們這一行最不需要的就是廉恥,你瞧他都挺起來了。」

  趙纓聞言心如蜂針刺。「只會使下三流的手段,娼就是娼,永遠只是下九流。」

  「儘管嘴硬吧!待會姐姐會叫得含蓄點,你可別臉紅呀!」阮雙雙淫笑地搖擺腰肢扭上前。

  「古珩,你要是碰了她們其中一個,這輩子就休想娶到我,我情願出家當尼姑。」雖然殘忍,可她就是受不了。

  差點向欲望投降的古珩一聽,仿佛澆了桶天山寒冰,頓時渾身打顫地撥開貼上來的兩具赤裸嬌軀,。

  著藥在體內運行,發揮極大的功效,火燒的痛感幾乎超過所能負荷的極限,他做了個危及未來幸福的動作,點住鼠蹊部位的穴道。

  「你這個任性的千金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他。」愀然焦慮的段凝霜回首惡視。

  趙纓冷冷的一哼。「總比被兩個污穢的妓女強姦來得有尊嚴。」

  她是任性怎樣,天底下沒幾個女人願意看自己的情人和其他女人歡愛,她就是要自私到底。「我們是要帶給他至高無上的快樂,你敢羞辱我們……」忽而動不了的阮雙雙驚慌的斜瞟。

  不只是她,連同全身裸露的段凝霜也定在原處,口不能言的流著淚。

  「天殺的女人,瞧她們把她折磨成什麼樣。」忍著焚身之苦的古珩替趙纓解開層層繩索。

  刀子既然遠離心上人的頸脈處,他自然無所顧忌的出手,先點住近身女子的穴門,再欺身制住另一名大言不慚的狐騷女。

  他不否認若不是纓兒及時的一喊,他可能真的會和個妓女野合,喪失僅有的理智。

  但他此刻只想殺人,憤怒之情甚至壓過體內的×藥。

  瞧這一身大小的磨傷、瘀血、裸露在外的雙腕和頸項上的血絲及刀痕,他一心呵護的珍寶竟受如此對待,要他不瘋狂都難。

  「纓兒,疼不疼?」

  趙纓手一解脫,反手就給他一巴掌。

  「纓兒你……」

  她突然嚶泣地投入他懷裡大哭,無助得像個三歲稚童抽噎著,叫他手足無措地只能環著她的肩輕哄。

  「可惡可惡,為什麼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怕得快哭了。」她一面哭一面捶打著他的胸。

  「我知道,我也很害怕。」古珩苦笑地抱緊她,她絕對不會曉得他的恐懼有多深。

  擔心她不知身處何地,有沒有受到傷害,會不會因一時的刁性而開罪於人,以致招來殺身之禍。

  「我一直在罵你,你都沒有回言,我覺得好孤單好難受,沒人要理我。」她哭得叫人憐惜。

  難怪他耳朵老是犯癢。「我聽見了,不然怎會找到你呢!」

  「真的?」她哭聲漸歇的問道。

  「你瞧我不就在你身邊,寸步也不敢離呀!」他苦中作樂的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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