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嗜賭花嫁娘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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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火不斷的悶燒,全集中在下腹處,像在地獄中煎熬,而他說不出那份難堪。他感受到那股被禁制的火不再受控制,滾燙的熱源急欲沖過封住的穴道,一波波似燎原的大火,再不解開穴道,他真的就永遠「不舉」了。 「珩,你怎麼那麼燙手,該不會受寒發熱吧?」停止哭泣的趙纓微微抽動著肩膀。 「我剛喝下一瓶足以令十頭牡馬發春的藥,你說我能好到哪去?」他可不逞英雄地硬撐。 「那……會不會……呃,不舒服……」她問得很含蓄,不好太明目張膽。 平常他可不會如此虧待自己,全是因為她才肯妥協。 「你有何好意見要提供嗎?我絕對不拒絕。」 「你不能……自己解決嗎?你可以把毒逼出體外,用內功嘛!」 說得多輕鬆。「我的好娘子,春藥不同於一般毒藥,它只針對那玩意有……威脅性。」 她對於男女床笫之間的情事尚在萌芽階段,所以他選擇不刺激的字眼表達。 她驕縱的揚起下巴。「敢綁架本小姐,就讓她們望梅止渴,嫉妒死她們。」 果真如了她的小心眼,斷斷續續傳來的交歡聲讓兩人的臉色變得十分精彩又豐富,一會兒青紅交加,一會兒氣憤咬牙。 嫉妒、憤怒、怨恨、傷心和一些不得滿足的低吟聲,表情扭擰又痛苦,恨不得加入他們。 不需要任何有形的刑罰,光是兩、三個時辰無法動彈,忍受非人的情欲折磨,那種感受仿佛在火刑場受刑,火就在腹下燃燒,拼命想跳高卻無力掙脫,硬生生地任由火焰慢慢地往上爬,終至全身。 人不義,天不佑,輪回使然。 今天是一個非常奇怪的日子,奇怪到八王爺府裡的每一個人都要穿上等級衣料,笑容滿面地說:「哪裡、哪裡。」 鑼鼓喧天,笙樂不斷,滿布硝味,連皇上都派了大臣李沆前來送禮祝賀,迎門的賓客擠滿了八王爺府,宏偉的朱門幾乎被踩破半座門檻。 誰說門不當戶不對?人一多就踩平了! 一般高矮。 「我說白板呀!下回別沖太快,害人家來不及遮掩很缺德呐。」嗯!這張牌要怎麼打呢? 「還說呢!要不是你在後面推我一把,我怎會撞倒一個沒穿衣服的活人偶。」真糗,嘴還正好嘟進大張的雙腿間。 「豔福喲!我就享不到。」有絲埋怨的洪中丟出一張大餅。 誰叫他腿短走不快人家,養眼的畫面都只能看第二眼,錯失很多的春光。 「享你的大頭鬼啦!有誰聽說過被女人的繡鞋砸到會腫個大包,我最倒楣了。」石統指指額上尚未消退的痕跡。 「香吧!三小姐的繡花鞋,百年難得一聞。」該聽哪只牌呢? 「是很香,如果她沒在裡面裝只佛腳,我就帶回去供奉。」真狠,硬從斑駁的小佛像上扯下來塞入。 手法和她擲牌一般神准,手一揚正中他腦門。其實他冤得厲害,只看見古珩抽動的背脊而已,根本沒瞧見半根鳳羽。 「是你運氣,還有佛腳可抱,此局肯定贏錢。」 據說,這是一間新房,門口還張貼了特大的雙喜字,可是房間裡卻傳出奇怪的對話聲,和賭徒絕不會錯認的搓牌聲。 更離奇是鳳冠就丟擲在桌子底下,四方城戰中有位貌美絕色的新嫁娘大聲一喝。 「胡了,大四喜加四暗杠,外加字一色,一共四十台,給銀子,給銀子,快快快……」 三道哀號聲頓起,就算賣給八王爺府當一輩子苦工也還不清,另一個插花的伸手拿分紅。 「三小姐,能不能手下留情,我債臺高築了。」 「唉!我連老婆本都沒有了,三小姐,做人不要太狠心。」 「新娘子煞氣重,贏太多會折福,小的可以代勞,三小姐。」 你一句我一句的求饒聲此起彼落,而新娘子撩起喜袍一拍,霞帔上便掉下兩粒北海珍珠。 「統統給我閉嘴,今天我最大,誰敢多嘴就要他賭一夜。」哼!一群輸不起的蠢傢伙。 「也包括我嗎?娘子。」 有些醉意的古珩倚在門邊,無法置信地看到在他的新房裡有一張賭桌,和一群賭鬼。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雖然提早度過了。 「嗨!相公,要來湊一腳嗎?」她揚揚手要輸得最慘的石統讓位。 他眼一瞪,房內的四道人影便識相地繞過他走出去,順手為兩人闔上門。 「你就不能稍微收斂一下賭性嗎?」古珩無奈的搖搖頭。 「手癢嘛!沒辦法。」她一句手癢就算交代過去了。 大夥兒都在外頭吃吃喝喝,她一個人獨守空閨多寂寞,不拉幾個來做伴怎麼成! 何況賭技智囊團的成員都太懶散了,不找個時間切磋切磋,賭技肯定又退步了,她是在琢磨他們成器,免得出去丟她的臉。 「娘子,我不只手癢,心也很癢,早點上床……」他兩眼發亮地抱著她。 趙纓一笑的拍拍他的臉。「太好了,相公,瞧我為你準備了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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