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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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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奔頓了頓,而後又開口,語氣開始帶著濃烈的惡意。「苒,你不後悔?」 她渾身躁郁,可是依然堅持。「我怎麼會後悔呢?」 「好吧,就讓凱薩琳陪我出席。」厲奔改變主意,決定由凱薩琳取代她。 花苒苒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重重地揪了下,他的決定像尖銳的利針,狠狠刺進她的心窩。「嗯。」喉嚨好苦,連力氣都散盡了。 「拜。」 「拜!」掛了線,她好想哭,厲奔果然移情別戀了,他是這麼輕易地改變主意,可想而知,凱薩琳一定佔據他許多心神。 「可惡、可惡、可惡!」她撲倒在床上,手握成拳,用力捶打著枕頭。「該死的花苒苒,你該去撞牆了,你守不住自己的心,結果落到這種下場了吧,活該、你活該……」她拚命捶打枕頭。「笨苒苒,你現在在做什麼呀?你明明已經預計到最後結局,那麼你現在還在傷心些什麼?你不愛他呀,你並不愛厲奔的,你管他跟哪個女人好,你管他的……」然而淚水卻一串串的流下來,止都止不住…… 溫熱的指腹在花苒苒的臉頰上滑移,充滿著溫柔節奏。 她沒醒來,只是輕聲嚶嚀。 哭累了嗎? 厲奔故意探向前,微熱的嘴唇抵住她的櫻口,輕輕含吮著,淡淡的男性氣味散出,勾引她的神經,教她不得不脫離睡神的掌控。 睜開眼,一對譏誚的黑眸是她醒來後的第一個景象。 「厲、厲奔?」她痛駡千萬遍的男人怎麼會跑到她面前來,她在作夢嗎? 「你是什麼表情,見鬼了?」他拂開她額上的散發,又在她額上吻了一記。 她搖頭,把自己搖清醒些。「現在幾點鐘了?」窗外依舊是一片黑暗,她瞄了眼牆上的掛鐘。「四點,你不去飯店休息,怎麼跑到我這裡來?」自從凱薩琳來到臺灣,他就沒住在她的公寓。 「我來看看你。」他眼神深沉,探索她。 「看我?」心跳漏了一拍,突然間覺得臉部肌膚繃得緊緊,似乎淚水未幹。她眨眼、吸了吸氣,一臉若無其事地反問道:「我好得很,有什麼好看的?」 「是嗎?」食指指節又移到她臉頰上,輕輕撫挲。「我卻覺得你好像痛哭過一場。」 小臉轉開。「哭?我幹麼哭?我有什麼好哭的?」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剛才承受了椎心刺骨的痛。 「你沒事?」 「是啊,沒事。」她躺回床上,用棉被蓋住頭,悶聲道。「你也真無聊,突然跑來檢查我有沒有哭過,吵我睡覺,你真是太閑了。」 「既然沒事──」床褥輕輕晃動,他站起來。「那麼我走了。」 「你要走?」她吃驚地探出小臉。 「是啊!」他回頭。「怎麼,不願意我走?」 「不是的。」她眼神飄開,不敢正視他,與他的孽緣眼看即將斬斷,千萬別功虧一簣哪。 「苒,我走了。」他別具深意地再道。 「你走、你走,我要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以後才能好好思索我們未來該怎麼走下去。」她故意語露玄機,讓他察覺她又有心想離開他,厲奔先前說過最擔心她又玩失蹤遊戲。 「好,我就不吵你,你就好好養精神。」他滿不在乎地鼓勵她,一點都不以為意。 心,跌進穀底去,厲奔不在乎了,厲奔真的不在乎她了。 「本來,有舍才有得啊……」她無聲喃念著,對他而言,她原本就是過客。 「苒,你說什麼?」厲奔問,對她泛青的臉蛋視而不見。 「沒什麼。」忍耐啊,她一定可以度過這一關的。 「沒事的話,那麼我走了。」 這一別,他將從她身旁永遠消失,花苒苒突然覺得好惶恐,從來沒這麼害怕過。 「厲──」她忍不住喚他。 「怎麼?」他停下腳步,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你慢走。」她吃力地道別,抓住棉被的手,青筋幾乎要爆掉。 「好。」厲奔開門出去,關上門後臉上充滿笑意,這妮子,既然不肯正視自己的心,那麼只好再受些折磨。 別怪他無情,只因他必須逼迫,否則,他永遠聽不到她的真心話。 自此,她再也沒見過厲奔,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她失去了他的行蹤。 據聞,他離開臺灣,足跡時而轉往加拿大、時去澳洲、或者轉向英國,四處遊移,但目的地就是沒有臺灣。 他翱翔的速度好快好快啊,隨著他的遠離,她以為可以慢慢地將厲奔變得陌生、遙遠。 但──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卻在腦海裡烙下了深刻的痕跡,不僅遺忘不了,反而魂牽夢縈。 所以,她忍不住撥了幾次厲奔的行動電話,但接電話的人都是不同的女性,且沒有回音。 想必這一個月裡他很開心吧,開心到忘了臺灣曾經有一個他喜歡過的花苒苒。 啪、啪──有人敲門。 「請進。」花苒苒驚醒過來,道。 是她的助理。「花小姐,厲先生要見你。」 「厲奔?」她一愕!一下子回不了神。 「是啊。」怎麼了,不認識他了嗎?「總裁,厲奔先生呀!」 「他回臺灣了?」她不敢相信的輕呼道。「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好像是昨天晚上吧。」 「他回來了……回來了……」可是她到現在才知道。 助理見她渾渾噩噩,不得不再度提醒她。「厲先生請你到十樓的會議室,他們在等候你開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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