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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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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會?好──知道了。」雖然腦袋還是一片混沌,花苒苒也只能快步過去,一進會議室,橢圓型的會議桌已經坐好所有的與會人員。 厲奔坐於首座,態度悠然自得。花苒苒忍不住地把視線轉往他身上,他神秘又魅惑的氣質依然緊緊密密匝繞著她的心間。 「開會。」厲奔一見全員到齊,立即示意吩咐會議開始。 連一句問候也沒有,不!他連眼神都沒有掃過她臉龐,好像──她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員工。 兩人近在咫尺,她卻觸不到他。 會議內容討論了什麼,花苒苒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等到回神時,會議已散,厲奔就站在她身側。 「這次的工作就要麻煩你了。」他把一杯煮好的咖啡遞給她,他站在她身畔好一陣子了,她卻渾然不覺。 花苒苒怔怔反問:「工作?什麼工作?」她陷入無止盡的茫然裡,從不知道自己居然會被他影響至此。 魔魅的眼閃爍出冷邪奇光,厲奔異常輕柔地斥責著。「苒,你不專心,剛才你明明同意了。」 「我同意了什麼?」她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去美國呀!」 「美國?」 「嗯。」 「和誰去?」她突然升起一股期待。 「你想和誰一起去?」他反問。 花苒苒突然覺得很狼狽,急急掩飾內心深處的奢望。「請你指示。」她怎麼也不會說出他的名字。 不說,那麼就繼續玩下去。 厲奔笑意更沈,深不見底的詭譎幾乎讓人打起顫悸。「就你和你的助理。」 濃濃的悵然劃過她心口,狠狠地、用力地、衝擊著她的四肢百骸。 「如何?有意見嗎?」厲奔傾身一問。 「我……」她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無法把心頭的期待變化成文字,告訴他──她想跟他在一塊。「我沒意見。」她輕聲回道。 「很好,我跟凱薩琳要去日本。」 「你們要去日本?」她的呼吸好困難。 「有問題?」 她頹靡地低下粉頸,搖頭道:「沒有、沒有……」 因為她低垂下臉,所以沒瞧見厲奔的眼瞳又凝聚起風暴。「既然沒有其他事,就回去工作。」 「是。」她起身,眼前不再是光明,而是世界崩陷的黑暗。 她一路渾渾噩噩,連到了人聲鼎沸的機場,都還不知自己置身於何處。 幸虧助理一路相隨,帶著她辦好一切的手續,當傳來可以登機的消息時,她還是被助理拉上登機門。 她們訂的是頭等艙位置。 但花苒苒根本無心去理會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一直透不過氣來。 系上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了。 別了、要離開了、眼淚竟然不聽使喚的一顆顆掉下來。 「花小姐,」一旁的助理驚愕萬分,她知道她這陣子魂不守舍,可是她這麼哀痛欲絕的表情──「你、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她哽咽,深吸著氣,要止住淚水啊,可是卻阻止不了。 「那麼你為什麼──哭了?」 「沒什麼,我、我只是有點難過──要離開臺灣。」如何跟她說實話,她捨不得厲奔,她心痛如絞。 現在才承認對他有愛,會不會太晚了? 助理忍不住失笑道:「只不過出差幾天,半個月後就可以回家,需要──這麼傷心嗎?」 她不懂,她不會明白。「我覺得,自己或許再也回不了臺灣。」心,遺失了,她是幽魂,根本沒有歸依。 她已經失去了瀟灑、更是失去了自尊,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懷念厲奔與她在一起時的每個片段。 她是愛著他的。 「呃──」她們在飛機上耶,說出這麼不吉利的話。「花小姐,你也想太多了。」呸、呸、呸,什麼回不了臺灣。 「或許吧……」 「花小姐,啊──」助理忽然間驚恐地大叫出來,花苒苒來不及反應,只知眼前一黑,她的眼睛已經被黑布給蒙上。 「不准動,全給我安靜下來。」尖叫聲中,花苒苒聽到數道兇惡的男音高聲地喝令機上乘員不許妄動。「聽到沒有,全給我安靜下來,安靜。」 「劫機!」混亂中,被困在黑暗中的花苒苒只聽到有人放聲大吼著。 「安靜──我們手上有炸彈,誰都不許亂動亂叫,聽見沒有,否則我們就引爆它。」 「炸彈?」在悲慘的尖叫聲後,接著下來是死寂的沉默。 居然遇上劫機。 花苒苒想笑,這算是禍不單行嗎?隨便吧,綁匪想把他們綁到哪個國度去,都無所謂了。 「你們全是我們的人質!」綁匪又大吼。 機內陷入極度的凝滯中。 「聽著,你們全是我們的人質,倘若美國政府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會炸掉這架飛機,大家同歸於盡。」 此話一出,尖叫聲又起。 「再吵,再吵我就引爆了。」恐嚇一撂下,頓時誰都不敢出聲。 助理輕輕挪動身子,撞了撞身旁的花苒苒。「怎麼辦?完蛋了,我們完蛋了,這些歹徒很可能會炸掉飛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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