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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他的,就當我運氣好。」將他先前的逼迫全拋諸腦後,花苒苒收拾雜亂的辦公桌,關上燈,踏出辦公室,發現緊鄰在隔壁的總裁辦公室也是空無一人。

  哎,該回家的人早就走光光啦,況且厲奔的溫柔窩那麼多,要不一一去「滅火」,怎生了得。

  花苒苒笑意更冷。

  疾步下樓走出辦公大廈,騎上小綿羊機車,加速油門前進。

  她騎著車,一面想,只要她撰寫的文案廣告開始在媒體上出現,那麼她就可以得到一筆報酬了,房子的貸款也減輕許多。

  算是钜資耶,一般小職員要花一年時間才賺得到的薪水,她可以靠著自己的才華在幾天內到手,正是因為利益誘人,所以她才不管其他三名金釵的聯合排擠,硬要留下來。

  對於職場的競爭與不擇手段,她早就看得透徹。

  噗噗噗……

  「怎麼搞的?」小綿羊機車歪歪斜斜,花苒苒連忙把機車騎到路旁停下來,一彎腰檢查──「輪胎破了。」她差點昏倒。

  她跳下車,踢踢不中用的破輪胎,喪氣地站起來。「搞什麼嘛!」又踢踢車子,左看右瞧,筆直的大馬路上竟然沒有半輛計程車。

  「倒楣。」她翻了翻白眼,無奈地嘀咕著。

  罰站了半天,遠遠地,看見一輛寶藍色的BMW飛馳而過,可是忽然間轎車卻煞住,還倒車回來,停在她身旁。

  車門打開,一個男人走下,原本驚詫的花苒苒隨著男人的臉孔轉而面向她時,臉色驀然一沉!

  「怎麼是你?」太意外了,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他,兩年不見,她從不認為還有機會再見。

  「苒苒,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張保山喜出望外,兩年不見,她依然保持著出眾的美麗。

  她沒好氣地回嘴。「難得你還記得我,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瞻仰」到張大駙馬了呢!」她小臉上露出一抹嫌惡,遇上他真是倒楣。

  「苒苒,你別調侃我行不行,是你自己一直拒絕跟我見面。」他急切地解釋。「你不斷地搬家,我根本就找不到你的下落,要不是剛才瞄到你那輛白色小綿羊,才掉頭過來瞧個仔細,否則的話我們今天肯定又要錯過。」

  「你的眼睛真尖。」花苒苒嘲諷的嘴角愈撇愈高。「不過這也難怪啦,要不是你眼色好,現在也不可能開著名車在馬路上亂晃。」她覷了眼囂張的BMW。

  「苒苒,你怎麼又這樣說,難道你就是不能原諒我?」張保山難堪地抗議。

  「我怎麼敢不原諒你,你現在可是興隆實業的駙馬爺,我這種小人物豈敢得罪你。」

  張保山被消遣得冷汗直冒。「苒苒,你變了,從前的你說話不會牙尖嘴利。」

  「是嗎?」她笑得滿不在乎。「可能是你沒認清楚我的個性吧,就如同我沒看清楚你的本質一樣,咱們半斤八兩。」

  哈……太好笑了,這個讓她對愛情徹底死心的劊子手難道還想得到她的讚美。

  他的廉恥心全丟到水溝裡去了嗎?

  張保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開始護衛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我沒變,我只是想追求更好的生活而已,我這麼做有什麼錯?」

  「沒錯啊,所以我並沒有怪你,再說我們當時只是訂婚,又沒結婚,你有更好的選擇,我當然無話可說。」她早就寬宏大量的不再與他計較,是他自己要冒出來讓她消遣的。

  「你真的不怪我?」她說得這麼淡然,張保山反而有種被刺傷的感覺。

  「不怪不怪,我真的不怪你。」她只差舉雙手發誓了。

  「這怎麼可以!」他被激得跳起來。

  「不可以?」花苒苒美眸一瞠,吃驚問道:「我原諒你,不怪你,這樣也不好?」

  「當然不好,我──我希望你怨我。」他的胸膛隱約在起伏,苒苒不該對他如此絕情。

  「你希望我怨你?」她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的又問上一遍。

  「是啊!」

  她憋住不敢笑。「為什麼?我不懂。」

  「因為我……我當時沒有選擇你,所以你怨恨我是很自然的事。」他的男人自尊一定要抬出來,他一定要保全面子,即使另娶他人,花苒苒也應該要懷念他、舍不下他才對,畢竟他們也交往過一段很長的時間。

  「哈──哈哈……」她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怎麼辦,我就是沒法子怨恨你耶,我反而覺得很慶倖,可以在結婚之前就跟你分手。」

  「花苒苒!」他拉不下臉來地暴喝!

  她捂住耳朵。「幹麼這麼大聲,我耳朵快被你震聾了啦!」

  「你、你……」他氣喘吁吁。

  「我怎樣?」她邪裡邪氣的笑容美得驚人。

  「你……」他一口氣提不上來。

  「喂,張大駙馬爺,總不會是你舍不下我,所以才故意找我碴吧?」花苒苒繼續用話刺他,有種復仇的快感。

  「不是這樣的。」張保山必須靠吸氣來撫平碎裂的自尊。「不是這樣的……花苒苒,現在是不是有別的男人在追求你,所以你才會「突然」把我忘記?」他硬要拗理由。

  「應該是有吧!」花苒苒更是故意。「而且那個男人比你的老婆還要有錢有勢,我想,我也許也釣上金龜婿了。」

  「你真的……是哪個男人?」他質問。

  苒苒得意地說道:「聽著喲,我現在可是超媒體集團的總裁秘書。」

  「你是超媒體集團的總裁秘書?」他大大一震。「那個超媒體集團,你是、是厲奔的私人秘書!」他的聲音因過度的驚訝而顯得有些沙啞。

  「怎樣,如雷貫耳吧!」響噹噹的名號,抬出來嚇人真有用。

  是比他老婆娘家富有千萬倍的財閥,張保山哪肯丟這個臉。「苒苒,你竟然甘心成為厲奔的禁臠。」他破口指責道。

  「禁臠?」杏眼圓瞠,她噗哧一聲又笑了出來。「什麼禁臠,你也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厲先生的秘書,聽好,是秘書。」原來惱羞成怒的男人就是這副德行,真可笑哪!

  「美其名是秘書,誰都曉得所謂的四大金釵根本就是供厲奔泄欲的娼妓。」他忿怒得口不擇言。

  「張保山,麻煩你留點口德。」這個男人的自我控制能力真差勁。

  「你要當妓女,我為什麼不能罵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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