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連清 > 逼婚戰神 > |
| 九 |
|
|
|
「你什麼?」她忽然截口道:「你當然不能罵我,你又沒有資格。」 「誰說我沒資格,我是──」 「你是誰呀?」調侃的眼波慢慢消褪,取而代之的是冰寒的譏嘲,她冷冷睇著他,凍得張保山畏怯起來。「你是誰,說呀,我聽著呢。」 「我是、是……」口吃了半天仍然無法成句。 「還是由我替你回答吧,你是不是想說,你張保山是我的前任未婚夫。」 「苒苒,我是為你好。」他仍試圖力爭。 「為我好?」她呸了聲。「得了吧,我看你是在保全你的男性尊嚴吧?你認為你不要的東西別人也不可以得到對不對?你在期待我分分秒秒思念著你對不對?你在奢望著我為你傷心憔悴一輩子,你要看到我被你的無情給擊倒,你才會覺得自己好神氣對不對?張保山,你好自私,你為了琳達的財勢而向我毀婚,卻還詛咒我不能擁有自己的幸福。」所以男人真的可惡。 張保山被損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仍然不認為自己有錯。 「苒苒,你變了,你才真的變了。」張保山死命抓住自掰的藉口,以貶低她來保衛自己的尊嚴。 繼續跟他扯下去是浪費時間。她擺擺手,像在趕蒼蠅。「好啦,你若堅持認定是我變了,那就當是我變了好了,隨你怎麼想,也隨你拿似是而非的道理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反正都不關我的事了。」花苒苒覺得好無趣,怎麼又來個只顧面子不管裡子的蠢蛋。 「好啦,你可以滾了,我不想繼續浪費口水,況且天都這麼晚了,你不在家裡陪嬌妻,跑來會舊情人,若是被發現了,看你怎麼跟她交代。」 「苒……」 「你再說,我就跟你老婆打小報告嘍!」她陰險地威脅他。 滿腔的話只得吞回去,張保山狼狽地跳上車子,臨走前仍然投以不舍的一瞥。 這算什麼? 引擎聲漸漸隱去,幽暗中,回答她的只有沁涼的風聲。 花苒苒低下頭,踢了踢破輪胎。所以說愛人是最無聊的行為,既浪費自己的精神,又得隨時小心自己會心碎得一塌糊塗。 說到底,麵包重要多了。 花苒苒又狠狠地踢了踢輪胎、抬起頭,卻對上了雙炯亮的眼睛。 不知何時對面馬路上竟然也停著一輛跑車。 厲奔就倚在車門旁,優閑地抽著煙,像是在看戲似地瞅著她站立的方位。黑色瞳孔閃爍著笑意,好像──好像把她跟張保山之間的恩怨情仇全都掌握在手掌心上。 怎麼可能,距離這麼遠,他不可能聽得見他們的爭執。 一定是她多心了。 厲奔捺熄煙,瀟灑的身軀朝她一步一步邁去,隨著他愈靠愈近,花苒苒一顆心卻逐漸往上飛升。 就站在她前方,屬於他的男性氣息傳散而出,漫揚在兩人之間,構築出令她緊張的氛圍。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花苒苒舌頭一下子打了記死結,與方才的伶俐有著天壤之別。 「假使我說這是巧合,你相不相信?」厲奔眉眼盈滿不正經的調侃。 凝視他的臉,花苒苒的心跳速度愈來愈快。 「臺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說是巧合……」她忽地頓住,心下暗忖──難道是跟蹤?沒道理呀! 厲奔將她驚愕的表情盡收眼底,並且又說出更讓她吃驚的話。「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兩年前拋棄你,轉而迎娶富家千金的張保山吧。」 花苒苒再也掩飾不了滿腔的錯愕感。「你……你怎麼連這件事都知道?」 「很奇怪嗎?」瞧她的臉色瞬間蒼白,厲奔的悠然也漸漸隱匿。 「我當然意外,你不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毀婚的挫敗她一直沒告訴過旁人,當她離開鄉下老家,隻身北上,便是下定重新出發的決心,況且兩年前的秘密,厲奔怎麼可能會知曉。 「你的事,我一清二楚。」低沉有力的磁嗓再度重述著不容懷疑的事實。 她腦袋一片空白。他──是清楚她的! 久久後,花苒苒的表情慢慢變得複雜。 「真是奇怪,我只是個小人物,你不應該把我調查得這麼清楚仔細,有這必要嗎?」她忽然間覺得自己似乎被他所窺視著。 「我當然要掌握你的一切,你可是我千挑萬選才選中的女人。」他說得極曖昧,花苒苒卻絲毫不感動。 「哦,我大概明白你的用意了。你是不想以後有麻煩,所以才會費心調查我吧。」她暗自冷笑。 「你的腦袋愈來愈不靈光。」厲奔笑笑,別有意味的斥責,然而她並未聽出來。 「我的腦子是不太靈光,所以才會被人欺負得這麼淒慘。」她抿了抿唇,承認自己鬥不過這些男人。「喏,厲先生現在後不後悔花下這麼多心思調查我?」 「對你,我從不後悔。」 她愣住。 「我不像張保山,無知、幼稚。」 「無知?幼稚?」嘿,罵得還真貼切。 「那麼,你需要因為這種男人而斬斷對愛情的憧憬?」他含著深意問道。 花苒苒又一怔,狠狠地別開臉。「我沒有因為張保山的背叛就否定其他男人,他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你確定?」她的表現卻非如此。 「我當然確定。」她虛應一笑,不願跟他談論下去。「厲先生,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似乎沒有必要站在大馬路上討論我的感情問題吧。」 厲奔眼神尖銳得像是雷達。「你決定選擇逃避。」 她悍然否認。「我並沒有逃避。」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