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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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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代你受過。」他回道。 聞言,她的心狠狠——震,心海掀起萬丈波瀾,好一會兒過後,她才道:「你病了也不錯,若病了,官府要緝拿你就會變得筒單許多。」 「放心,誰都抓不到我的。」龍壑沒被她的恐嚇氣著,反而坐起身,微笑道:「不過我還是得去找大夫前來診治你,可容不得出現閃失。」站起。 她倏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找大夫?」 他看著被抓住的手腕,眼波漾出奇異光彩。「怎麼了?」 「你出去……妥當嗎?」薛又星無法控制擔心他的思緒。「可以想見到處都佈滿了圍捕你的衙役,你出去不會被抓嗎?」 「你可以相信我的本事,倒是你……」他深深地凝睇她,輕柔道:「你不要亂動,乖乖躺著,等我回來,否則病況加劇,受苦的是你自己。」 她沉默了,心思一片紊亂,她到底是要護衛龍壑還是要制裁龍壑? 「我很快就回來。」他留下話,接著迅速轉身出門。 薛又星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而後,呆望著已關上的門板,思索著他交代的話。 「不要亂動,乖乖躺著……乖乖躺著……相信他,讓自己繼續待在龍壑的勢力範圍裡嗎?」要知道現下可是個離開的絕佳機會,她等了好久好久的機會,現在終於出現了。 「等他回來嗎?」她自語著,呼息愈來愈急促、愈來愈快,倏地,她牙一咬,忍著不適的身子,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身,決定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不想再親眼目睹他使壞殺人的狠樣了!」薛又星移下床,穿好鞋,拖著不適的身子,開門,走出去。 「原來上回在市集當眾親吻的那一對金童玉女就是『日月寨』寨主龍壑跟他未婚妻薛又星啊!以前不識廬山真面目,現在終於知道長相了。」 「『日月寨』雖然赫赫有名,但龍壑寨王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影,就算見著了,咱們也認不出他的身分來,不過我有聽說過那日親吻的事。」 「咦?這我就不懂了,既然大多數的人都不認識龍壑本人,那又怎麼證明是龍壑下毒殺害了大司馬呢?」 「龍壑去了『淘金客棧』這事千真萬確,掌櫃的已做出指認,而且守護大司馬的尹留志也指證歷歷,應該不會有錯。」 「對啊、對啊!我也有親眼看見龍寨主跟薛又星從『淘金客棧』走出來。」 「那麼……大司馬死了沒有?」 「呸呸呸!什麼死了沒有?你烏鴉嘴、你亂說話!大司馬吉人天相,才不會死!聽說宮廷御醫正在醫治大司馬,會保住大司馬性命的。」 薛又星低著頭,買了些乾糧後,快速離開人多的市集。她用藍色頭巾將臉遮去大半,又故意買寬鬆的衣衫遮掩住柔美纖細的少女身形,讓路上行人以為她只是個普通女子,不會識破她真正的身分。 薛又星隱身進小巷中。 探聽到大司馬仍然活著的消息,她放心多了。他沒死,龍壑才會有一線生機哪! 思及此,薛又星怔了怔,她依然關心著龍壑的安危,而且都已經逃掉了,卻還是在鞏山縣裡徘徊,沒有返回「單家堡」,反而不斷搜集著與龍壑有關的資料。 十天了。 一股濃濃的惆悵在腦中揮之不去,並且鉗制住她離開的腳步。 眼一抬,眼角餘光瞥見一頂轎子行過前方轉角處,其中一道熟悉的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位是……好像尹留志?那轎子裡坐著的……是誰呢?」但見尹留志異常恭謹地隨著轎子走,對照他在「淘金客棧」時的狂妄,能讓他低頭者絕非泛泛之輩。「……轎裡人不是普通人物吧?」看來人司馬之事震撼了皇朝,朝廷大官似乎都來到鞏山縣一探究竟,而且到處都貼著緝捕龍壑的公告。 據她所知,龍壑已經離開「逍遙別館」。 還有,官府不敢直闖「日月寨」抓人。 「日月寨」的人已經發表寨主是被誣陷的反駁之詞,並且放話若是官府膽敢擅闖抓人,將傾盡全寨力量守護寨主。這意味著盜賊與官府若是直接對上,性命損傷必然難以計數,若發生血流成河的場面,後果將是難以衡量。 所以在這緊繃時刻,朝廷派來更高層的官員前來討論鎮壓之法。 薛又星腦中不斷思索著轎中人的身分,當回神時,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偷偷跟在轎子後方,想知道尹留志與那頂神秘轎子要前往何處? 她遠遠地跟著,小心翼翼地跟隨,希望不會被發現。 四名轎夫及尹留志,似乎不曉得後頭跟了個姑娘,一直往城外的方向而行。 出了城門,是一大片的蓊郁森林,在樹林問,轎夫行動依然敏捷,尹留志也依然緊隨,不敢造次。 倏地,轎子停下。 薛又星連忙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頭。 「公子。」尹留志疾步走到轎前,低頭聆聽轎裡人的吩咐。 一會兒後,尹留志回身,邁開腳步往前走。 薛又星的心兒重重一跳!他朝她走來,他們發現到她了? 尹留志在大樹前停步,道:「出來!我們知道你在跟蹤,不用躲了,白戲牆公子要跟你一談!」 「白戲牆……」這名字,似乎聽過……啊,想起來了! 白戲牆豢養的手下,豈能代天行道? 這名字曾經出現在龍壑嘴裡,而且充滿著不屑。 「快出來!難不成你要我動手拎你出來?」尹留志再喝。 「是不用你來抓我。」薛又星從樹後走出。 「到轎前去,我家公子有話問你。」他不贅言,直接道。 「好。」薛又星點頭,走過去。白戲牆是何方神聖?其寅在她知曉的朝廷重臣裡,並沒有這名字。 她一站定,轎內立刻傳出一道迷離嗓音。「薛又星姑娘。」 嚇!「你知道我的身分?!」她從頭到腳可都是經過了變裝,該是難以辨識才對,豈料他竟一眼就識穿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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