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那顏 > 心有妻妻焉 | 上頁 下頁 |
| 二十一 |
|
|
|
「看樣子,我還是先走好了。」看見如此煽情的一幕,莫槐意識到自己的希望更渺茫了,只得快快告辭。 轆轆的馬車聲喚醒了玳青的理智,「放開!」 他的舌已侵入她的雙唇,正在裡面挑弄嬉戲,就在這一瞬她兩排利齒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東方玨慘叫一聲。 鮮血從閉合的嘴裡流出,看得出他受創不輕。 「活該!」她冷冷的,伸手抹去沾上嘴唇的血跡。 沒感情的接吻叫輕薄,五年前她會為了他而百般委屈自己,可如今她已沒有多餘的感情分給他,她只當他是一個純粹的下人而已。 他最好認清且接受這一點。 她如是提醒自己。 「玳青,不要做我們都會後侮的事。」經此一吻,讓他相信,其實她並不曾真的忘記他。 「後悔?認識你才是最令我後悔的事!」她的話就像是最毒的毒蛇,給了他致命的一咬。 瞬間,他所有的理智都崩潰了,那些被聖賢書牢牢壓制許多年的狂烈,有如野火燎原一般。 「收回!」他猛烈的搖晃著她,咬牙切齒的道:「我要你收回這句話!」 「為什麼我該收回我的話?」她偏著頭,故意氣他,「莫非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你只是賣身給我的僕役而已。」 從來他只在她面前拋開溫文爾雅的假面,變成最傷人的野獸,將她一次又一次傷得體無完膚! 如今,她再不是那個任他予取予奪的沈玳青了! 「你——」 若論吟詩作對,東方玨絕對是勝家,可要說耍嘴皮子,十個他也不是玳青的對手!當下,他只有張口結舌的份兒。 玳青還想好好數落他,誰想黑燈瞎火的,竟在臺階上絆了一跤,於是本就不便的跛足更是雪上加霜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忠叔呢?那些僕役呢?」她坐倒在臺階上,痛得半天站不起來。 「我也不知道,一回來就這樣了。」東方玨暗暗詛咒,剛才他出來得匆忙,竟忘了帶上照明的蠟燭。 「難道你是死人嗎?還不過來扶我?」她以怒氣武裝自己,可胸口突然翻湧起強烈的不適。 她想——吐! 千萬不要,不要在現在! 她暗自祈禱,可醉意整個湧現出來。 「嘔……」她終於忍不住胸口翻湧的難受。 東方玨正彎腰抱起她,正好被吐了一身。 空氣中,酸臭之氣立時四逸。 「你……」 「不礙事。」他好脾氣的道。 「你只是個僕役罷了,誰在乎你有沒有事!」她才不要關心他呢!玳青昏沈沈的想。 「是。」他容忍她的脾氣。 酒醉的人是無可理喻的,同理可證,他的委曲求全也只激起她更多的不快罷了。 「你聞起來臭死了!」她冷哼,「我被你熏得快吐了。」 「對不起。」他放下她。 該死,他竟敢把她留在一團黑暗中! 玳青忍不住怒火,借著醉意斥喝道:「你在哪裡,誰允許你離開的?!」 「在這裡。」一雙手扶住她,正好在她差點撞牆之前,「我這就帶你回房。」 他抱起她,她這才知道他離開她,是為了脫去骯髒的外衫。現在他只著一件薄薄的內衫,天已冷了,她能感覺懷抱她的身體在冷風中顫抖。 「你覺得好些嗎?還會想吐嗎?」他關切的一再詢問。 「閉嘴!」她沒好氣的。 心裡,她曾希望永遠閉鎖的地方泛起一層淺淺的漣漪,就像春風吹拂過水面,吹化了漫長冬季的冰冷與寒冷一樣。 不,她不能,她發誓不再軟化的! 她提醒自己,以血淋淋的往事警告自己:軟化的後果是萬劫不復。 「玳青……」 「你還是臭得要死!」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等一等。」 她還沒來得及表示抗議,就再次被放到了地上,所幸這次她正好扶著一堵堅實的牆壁,沒有跌倒之虞。 「好了。」他回來抱起她。 |
| 學達書庫(xuoda.com) |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