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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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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去了……」夏兒悶悶不樂地說道,抬起腳準備下馬,但好的裙角卻不心勾住了馬鞍。 「別動,我來弄。」小召見狀連忙放開韁繩,繞到馬的另一側。 可經此驚動,馬兒開始不安地噴氣,並蹬了蹬腿,讓夏兒險些摔了下來,她懸在半空中,不敢亂動,怕再次驚嚇到它。 這就叫「上馬容易下馬難」! 「好了,現在可以動了,記得要輕輕的。」小召繞回原位,想攙她一把。 就在夏兒正有所行動時,一記溫文但帶笑意的男性嗓音倏地在小召身後響起—— 「如果我沒認錯,這匹馬好像是我的。」 「啊——」 小召嚇了一跳,一時鬆手,頓時只見夏兒一個不穩,直接摔撲向小召,而小召則因承受不住夏兒的重量,連退兩步,倒向身後那名男子—— 「我可以把這種行為視為一種謀殺嗎?」 男子伸手穩住小召,似乎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引起那麼大的「震撼」。 「對不起,請問你有沒有怎麼樣?」在確定夏兒沒事之後,小召慌張地轉過身,對那名無故飛來橫禍的倒楣鬼連聲道歉。 同時有兩位姑娘主動「投懷送抱」,感覺自是不賴。 嘖!原來是個登徒子! 小召看著眼前服飾貴氣的男子,心想他一定是某大戶人家的子弟,她曾聽府裡其他丫鬟提過,北京城裡別的沒有,就是紈誇子弟特多。 「不小心撞到你是我們不對,但也請這位公子說話放尊重一點!」小召揚著下巴說道,她絕不容忍有人侮辱公主。 「偷馬不成,惱羞成怒了嗎?」赫律貝勒兩手交叉胸前,看著氣呼呼的兩人,覺得十分有趣。 「我們沒有偷你的馬,瞧,它還好好地待在這裡。」小召指著一旁不斷噴氣的傢伙,這才覺得它的主人簡直是一個樣子。 「哦?是嗎?我剛才明明看這位姑娘騎在我的馬上,難道我老眼昏花不成?」 「對不起,我只是借用一下,墊個腳。」夏兒站上前,說明道。 「墊腳?」赫律怪叫道,他怎麼不知他的馬還有這等功用?「你們拿我的馬來『墊腳』?」 「只不過是借了一下他的馬而已,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嗎?」夏兒思忖,沒想到天朝裡也有這般小器的人。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中國不是有句話叫「花錢擋災」嗎?看來這次真要用上了。 夏兒掏出身上僅帶的幾枚碎銀,道:「那麼,這就算是租借費好了。」 赫律煽動手上的羽折,臉上恢復慣有的自信微笑,道:「姑娘這樣就太見外了,只要相贈芳名,就算相抵,可好?」 「不好。」小召將夏兒拉住身後,指著城門的方向說道:「你可知道剛才打從萬人面前經過的那位就是——」 「小召。」夏兒阻止道,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的地方表明自己的身分。 「哦,原來你的名字叫小召啊!」赫律得意地笑道,並對小召不正經地眨了眨眼。「這名字挺可愛的,和你很相配。」 面對突來的稱讚,小召不由得脹紅了臉,啐道:「輕浮!」 聞言,赫律不怒反笑,那笑聲簡直可以用「囂張」二字來形容。 「無聊!」小召拉起夏兒的手,頭也不回地疾步離開這是非之地,早知道會額駙沒看成,還遇到輕薄之徒,她死命也會阻止公主出來的。 真是倒楣! 「沒想到你平常膽子小,遇到事情勇氣可不小。」夏兒笑道,小召向來就是脾氣好,像今天這樣令她發火的情形倒還是第一次看見。 「當然,我絕不容許有人欺負公主。」小召義憤填膺地說道,她自小跟公主一起長大,自然是要保護她。 「小召,你對我真好,我好感動哦——」夏兒誇張地抱住小召,故意裝出痛哭流涕的表情。 「只要公主以後少做出讓我挨駡的事,我就心滿意足了。」小召歎道「我哪有常做出讓你挨駡的事!」夏兒耍賴抗議,她自認嫁來中國這五年間,日常作為已經十分乖巧,不但行事得宜,且嚴守本分。 「那麼,剛才爬樹這件事怎麼說?你瞧你的手都受傷了,等會兒回去被了霧姊姊看見怎麼交代?」 「大不了被罰背一則古文嘛!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誠如父王所言——要能和未來夫婿溝通,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習好漢學。」 「我看這件事還是能瞞則暪,你不是一直想讓額駙看到最端莊賢淑的一面嗎?那就絕對不能洩漏你會爬樹的事實。」小召誠心地建言,她也不想看到了霧姊姊這些年的「調教」功虧一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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