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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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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這個皇后很不得太后歡心,想必皇上應該也對你提起過了吧?」她隨即又露出無奈淒涼的笑。 「這皇上沒對臣妾提過,但臣妾是有聽說太后拒絕娘娘上慈壽宮去問安,臣妾正納悶為什麼呢?皇后嫺靜,太后沒理由不喜歡啊?」高月裝模模作樣的反問。 陳芝貞略略垂下了臉,高月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猜得出應該是暗喜的。 「也許是因為本宮抓不住皇上的心,所以太后覺得本宮沒用……」她做作的別過頭,眼眶疑似紅了。 「本宮身為中宮,卻得不到君寵,這瞧在姐姐眼裡,應該也覺得可笑吧?」 高月確定陳芝貞主動對她提及未懷孕之事,就是要試探她到底有沒有將這事告訴豐鈺,這會兒還想確認自己對她是如何登上後位的事知道多少,才能評估要用什麼態度來對待她。 「皇后娘娘快別這麼說,臣妾雖受皇上關愛,但娘娘畢竟是中宮,皇上不會冷落你太久的。」她咬牙說。思索著那男人若真到這鳳延殿過夜,她會是什麼心情,可能夠忍受? 「真是這樣就太好了。姐姐,你我姐妹一場,你會幫本宮的忙吧?」陳芝貞眼眸裡閃爍著奇異的亮光。 「幫忙?皇后要臣妾幫什麼忙?」倏地,高月有了不祥的預感。 「皇上,臣從來末與您共飲過,今日這算是頭一回。」鳳延殿裡,陳敬舉著酒杯,興匆匆的道。 席上還坐著陳芝貞,她嫺靜的坐在豐鈺身旁,細心為他添酒。 陳敬今日可是施了壓才讓皇上踏進這鳳延殿,打算借機灌他七分醉,讓他順勢留在這殿裡過夜。 就見皇上端著溫文爾雅的笑容,喝盡了杯裡的酒。 陳敬大喜。 豐鈺身旁的陳芝貞側身看著他,心口發熱。在那日太后夜宴裡,她第一次瞧見他後,便深深受他吸引,但她知道那晚自己並非太后中意的人選,太后屬意的太子妃是劉潔兒,自己與其他女客說穿了只是陪客。 可是她仍忍不住偷偷喜愛上這位人稱月光君子的男人,儘管那時她已瞧出他心不在焉,所有注意力都在身旁的女官上,可是這不影響她的決定,她陳芝貞從小到大想得到的,從未失手過。 所以,她等待時機,也善用時機,因此,她成了這男人的皇后! 豐鈺笑著又喝下陳芝貞添上的酒,垂眼瞄了打石一眼,打石立即借機靠近。 「來了嗎?」他低問。 打石愁著臉。「回皇上,還沒。」 「再去請!」他眯了眯眼。 這時陳芝貞的身子忽然倒向他,模樣微醺,面如桃花,嫵媚勾人。 豐鈺扶住了她的身子,卻對她的媚態視若無睹。「皇后莫非是醉了?若醉了朕讓人送你回房休息。」 他不動聲色的將她往打石身上推,然後對她身後的宮女道:「快伺候皇后回房休息吧,朕也該回龍延殿批閱奏摺了。」 陳芝貞被送至打石身上後,眼色轉怒,使了個眼色給父親。 陳敬會意,朝豐鈺陪笑道:「皇后醉了,不如皇上多陪皇后一會兒,批閱奏章的事不是那麼急迫吧?」這語氣裡已有施壓的意思。 她嫌惡的推開打石,身子重新回到豐鈺懷裡。「皇上陪我!」她軟語呢噥,勾人魂魄。 他藏住怒意,皺了皺眉。「那好吧,朕就再陪陳將軍喝幾杯,皇后若不是很醉就在朕身旁坐好,朕也算陪你了。」 這也算陪?陳芝貞臉都綠了,陳敬更是大為光火,皇上就是不願碰他女兒嗎? 正要變臉,他瞥見女兒對他搖了頭,只好又隱忍住怒氣,他這個女兒比他還沉得住氣。 「既是如此,皇上與臣再幹了這杯吧!」他再次朝豐鈺舉杯。 「臣聽聞皇上不常碰酒,想不到酒量那麼好?」女兒告訴他,皇上酒量普通,可幾杯下肚,皇上眼神依然清明,他不禁望了女兒一眼詢問。 陳芝貞也不住蹙眉,記得太后的夜宴,他醉得很快,而今日喝得不比當日少,怎麼他仍絲毫沒有醉意? 一旁的打石瞧著他們父女倆算計的眼神,暗笑不已。 皇后顯然不知她唯一見過皇上酒醉的那日是皇上裝醉,再加上與貴妃鬧脾氣,幾日沒好睡,喝了些酒身子只稍一癱,就醉得很逼真了。 而今日的這麼一點酒,又怎麼灌得倒皇上,皇后父女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 他瞧主子此時的神色,雖然醉不了,但被這樣硬纏著也很煩,又接收到主子不耐煩的催促眼神,他趕緊再瞥向殿外,瞧見有個小太監匆匆跑來,他先是露出一臉期待,可是看清小太監的苦瓜臉後便知道答案了。 豐鈺也瞧見那小太監的表情了,他挑了挑眉。那女人是打算將他拱手讓人嗎? 這麼大方? 他雙眸進出了幾簇火花,悶悶地燒。 陳芝貞心中冷笑,心知他急著找誰,不過那個女人今天是不會出現礙事的。 「打石。」豐鈺低喚。 「奴才在。」馬上躬身上前聽候吩咐。 他瞧了一眼嘴角揚笑的陳芝貞,目光漸深,怒氣更濃。「天氣涼了,去將龍延殿朕常穿的袍子拎來。」 「這……」打石怕自己「拎」不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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