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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雖然他們有該守的戒律和該受的規範,但要夏侯猛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受罰,而且一點辦法都不想,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走。」他當機立斷,拉她起身說。

  「潭哥?」飛霜全然不解。「你要帶我到哪裡去?」「帶你去看一匹馬,」說著已帶她一路奔至臨時搭建的馬欄。「還記得三年前你去元菟找我時,曾在半途碰到另一個參賽者的事嗎?」「記得,那名中途退出的參賽者模樣狼狽,但他的座騎——」飛霜語聲一窒,隨即叫道:「是這匹馬。我還記得,好俊的一匹馬。」

  「它名喚『紫鳶』,據說由於生下來時,皮毛顏色與父母的俱不相同,還曾經被自己的母親踢過,所以後來是由它的主人一手養大的。」

  「它的主人是誰?就是與我曾有一面之緣的竇偉長?」「也是八月時曾被曹仁將軍俘虜的那位揚威中郎將。」夏侯猛平靜的說。

  飛霜頓時張口結舌:寒衣就是……竇偉長?。對呀,三年前初遇時,他滿臉的傷,一雙眼睛也腫得幾乎只剩兩倏細縫,不然她絕不至於在見過以後,還會忘掉他那雙獨特的眼睛。

  「幸福是要靠自己去追求的,」夏侯猛從她表情迅速變化的臉上,得知她必已猜出原委,遂長話短說:「騎上它,這就回他身邊去吧,我雖然不清楚端木愷有什麼樣的過往,但我相信他的人生在遇到你後,已起了不同的變化,以我的直覺判斷,他更不可能對你毫無感情。不戰而逃,不試而退,就不像我所熟悉的小霜了。」

  「潭哥。」飛霜正激動得想投入他溫暖的懷抱,兩人中間卻突然多出了一把劍。

  「鎮潭將軍,女太守我可以讓給你,但茉舞卻不行。」是端木愷森冷的聲音。

  「寒衣。」飛霜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叫道。

  「端木寒衣,這可是你自投羅網。」一把斧頭隨著話聲劃過來,卻被端木愷給巧妙的閃過。

  「陸斌。」端木愷怒斥道:「傳聞原來不差,你果然已過江投敵。」

  「總比你死守必敗之師,又喜歡上曹營派出的——」夏侯猛猛然出手,一把推開他道:「陸校尉,這叛主的女子交給我處置即可,揚威中郎將亦休想離開?」「夏侯猛,你且試試。」端木愷已左手環住飛霜,右手橫劍。

  「寒衣,此處不宜久留,先走了再說。」飛霜已經知道自己該下定什麼決心了,即刻抽身攀上馬去,再催促端木愷道。

  「竇偉長,咱們戰場上見。」是夏侯猛衝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

  留在心底,沒有說出口的祝福則是:小霜,好好把握住手中的幸褔,切莫再度退縮。

  第七章

  「撤哨。」是端木愷拉著飛霜進賬內前所下的唯一指令。

  飛霜回頭望了那兩名一臉為難,卻仍不得不離開的衛兵一眼,再轉過來想問端木愷怎麼可以——

  「寒衣。」整個人卻已被他緊緊的擁進懷中。「寒衣,你在發抖,為什麼?你冷嗎?還是——」「閉嘴。」是他俯在她耳旁的低語。

  但連帶跟著發顫的聲音,卻令飛霜更加焦急,馬上掙扎著抬起頭來想問個清楚。

  「寒衣,你到底是——」

  這次端木愷索性俯下頭來,邊說:「我叫你閉嘴。」邊吻上了她忙碌的小嘴。

  飛霜只楞了那麼一下,隨即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由著他熱烈的吮吻,可是當他想用舌尖挑開她的唇瓣時,她卻故意抿緊了雙唇。

  「茉舞。」他馬上沉聲叫道。

  「是你叫人家閉嘴的嘛。」她嘟噥著。

  端木愷無可奈何的歎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雙唇開始在她臉上遊移。

  「從上回被你命令在浴桶中找皂塊開始。」回想起當日的委屈,她立刻紅了一雙眼睛。

  「噢,」端木愷輕啃著她嬌嫩的耳垂,呼著熱氣說:「你一雙小手在身無寸縷的我之旁摩挲,還不知道是誰比較難受呢。」

  「你還有理。」飛霜嗔怪。

  「當然有理,」端木愷卻說得理直氣壯,並且迅速回到她的唇旁。「所以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這一回她已無力招架,因為端木愷展現了前所未見的溫柔,很快的,飛霜便微啟櫻唇,任由他渴望的舌尖探入,並在他的引導下,與他熱烈的交纏親吻,直吻到氣喘吁吁,但端木愷卻仿佛永遠也得不到饜足似的,仍緊摟住她不放。

  「寒衣……我……」她只得在兩人的唇縫間求饒。「快喘不過……氣來了……」端木愷既得意又心疼的應道:「你這個青澀的小東西。」接著才終於依依不捨的暫且轉戰她滑膩的頸項。

  飛霜聞言,卻立刻嘟起嘴來,不服氣的推開他,跺腳轉身道:「是啦,比起你輝煌的風流史,我當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

  他的雙臂立刻自背後纏上來。「這麼容易就生氣?看來我們倆的醋勁可不分上下。」

  在象徵性的推拒了兩下以後,飛霜立刻撫上他的手臂道:「你何時為我吃過醋了?」「不但吃醋,還拚了命呢,」他微低著頭,在她耳邊說:「一聽公瑾說你被捉回曹營去,我立刻提劍過江,整個腦袋都充滿你的身影,根本無法做理性的思考。」

  周瑜怎麼會那樣說?這個疑問才在心頭浮起,隨即又被端木愷輕撫到她胸下的大膽動作給打散。「寒衣。」

  「我情不自禁,」他在她耳旁喃喃傾訴:「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小蠻女,但我從來不曾像想要得到你這樣的渴盼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們是夫妻啊,不是嗎?想起這事,讓飛霜再沒有顧忌的拉高他的手掌,飽滿的胸脯正好盈盈一握,而他呼在她耳邊的滿足歎息,更加速了她心跳的奔騰。

  「那就……」她的聲音細如遊絲,不過端木愷仍然全捕捉到了。「我願意……」有了她的應允,他哪還有遲疑的道理,馬上解開她衣服的束帶,迫不及待的自敞開的衣領間探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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